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大地上,给大地铺上一层银灰色的纱裙。简单身着素白色的衣衫,躺在床上。独处的时光,思绪翻滚,很容易念起生命中某个片断或某个人。 “爸爸妈妈,宁宁,我好想你们,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见到你们吗?”简单喃喃自语。不经意间竟湿了脸庞。 一弯朦胧的月亮正林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 漆黑的房间因为月光的照射而显得亮堂,屋内燃着的沉香,沁人心脾,床上的人枕着思绪万千儿渐渐睡去。 许未洲从窗户跳进来时,无意间碰到了桌子上的烛台,连忙往床上望去,只见那人身形苗条,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少女似是听到了刚才的声音,眉间微蹙。似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嗓音煞是可爱。 许未洲不自觉的愣了愣,三年未见,竟出落的如此美丽。望着少女,自觉整颗心都活了过来。明知自己本不该来此,却耐不住性子,脚不自觉的迈向了隔壁,做了一次梁上君子。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梦中的简单似是觉察到了什么,翻了翻身。吓的许未洲呼吸一滞,赶忙转身离去。 床上的少女,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似是檀香,淡雅别致,甚是好闻。接着便听到窗户关合的声音。吓得一惊。猛地回神。连忙起身看去。 只见屋内并无旁人,远处一小小烛台烛光闪动,月色如水。 “小桃,进来掌灯。” 外堂塌上的小桃,听到声音,便急忙应道。 蜡烛的光,瞬间照亮了房间,简单仔细看去,发现窗旁的烛台似是被移动了位置,瞬间脸色腊白,便急忙招呼小桃检查贵重物品是否丢失。 小桃见如此情景,连忙查看屋内陈设,首饰。发现小姐常带的那只绣着荷花的香囊不见了,其余贵重物品都并未丢失。 “小姐,只有您十岁那年亲手做的荷花香囊不见了,其余并未丢失什么。” 简单沉思道:“家里的安保这样好,怎么会有小偷闯进来”,更奇怪的是,只丢了一个不值钱的香囊。” “小桃,此事必有蹊跷,怕是有人会拿香囊做文章,明日父亲母亲问起来,就说丢了一盒首饰。另外你可曾记得那香囊的样子?” “奴婢记得。”小桃答道。 “明日你帮我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我自有用处。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小姐现在是否去禀告侯爷?” “今日,我这边动静这么大,父亲明天会知道的。现已深夜,就别打扰父亲母亲休息了,想必那贼人也不会再来了。” 长夜漫漫,简单此时却再无睡意,只得躺在床上猜测此人用意何为。 隔壁许府, 许未洲拿着手中的香囊,思绪万千,本意是瞧上一瞧那人,怎地如此大胆,拿了人家的香囊,又将人半夜扰醒,怕是那小丫头此刻惊恐万分。 “你可真有出息!” 年轻男子的声音在夜里传来,语毕,便朝自己胸口来了一拳,握紧了手中的香 囊,捂向了自己的心口处。 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娇娇儿,你可有事?” 简单方才睡去,便被自家老爹的嗓门吵醒,睁开眼睛,望向父亲,只见简维与萧母带着审视的眼光将自己打量了个遍。 “女儿无碍,父亲母亲莫要担心了,只是丢失了一些金银之物罢了。” 清晨初醒的女孩,嗓音中带着那么点娇憨姿态。 “那贼人也太大胆了,乱闯我宁国侯府,咱们家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万一我儿被贼人所伤,我定要他们好看。”宁国侯面露愠色道。 “只是丢失了一些财务罢了,追回便好,父亲还是宽宥些吧。就当是为了女儿积德行善了,更何况女儿无碍。往后他们定更尽心竭力。 ”简单劝阻道。毕竟此事闹大,对自己并无好处。 “我儿放心,以后此事定不会再发生。为父这就去查。” “ 还是快些起床吧,用些早饭,今日你舅母生辰,我们要去祝贺的。” 萧母见女儿无碍,开口催促道。 “你母亲说的是,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等用膳后咱们一起去丞相府。” 语毕,夫妇二人便出了西苑,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