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进了厨房，在橱柜里找到了一块牛肉，有十来斤重，“都做成卤牛吗？” 秋阿姨：“都做成卤的吧，赵司令爱吃卤的。” 沈黎见有一块牛腩：“这块是牛腩，我给你们做土豆牛腩吧，公爹吃这个菜，浇在面条上，他能吃一大碗。” “那行。”邱阿姨也是爽利的性子，认真跟着沈黎学做菜。 沈黎不仅教她做了土豆牛腩，还教他做了水煮鱼，水煮肉片，口水鸡。 别看赵司令一把年纪，就喜欢吃重口的。 两个小时后赵司令带着回来，让沈黎他们留下吃饭。 沈黎没留下：“吃过饭天太晚了，出城不安全，元谨一个人在家肯定吃不上饭。” 话音刚落，电话铃响起。 程思嵘眼睛一亮，跑过去接电话，口内嘟囔：:“肯定是爸爸，让我们回去呢，他一天不见我妈就想得慌。” 赵司令朗笑出声：“那说明他们感情好。” 果然是程元谨打来的，问沈黎什么时候回去。 赵司令撇撇嘴：“把你媳妇拴在裤腰带上，就跑不了了。” 瞧瞧这点出息。 程思峥抬眼看他：“爷爷，这话你该当着我爸爸的面说。” 赵司令：“……” 关键是他不敢呀。 邱阿姨站在一旁，看着这和乐融融的一幕，心里忍不住羡慕。 她男人死得早，生了四个孩子，全是儿子，前面的三个都结婚了，有了家能过日子，可儿子儿媳不孝顺，对她和小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要不是过不下去，她也不会带着小儿子出来给人做保姆。 沈黎撇眼看她，见她黯然伤神，叹息一声。 赵司令以为甩了秦美兰就没有鸡毛蒜皮的事了，等着吧，以后多着呢。 通过聊天，沈黎把邱阿姨的情况问了个七七八八。 邱阿姨的儿子儿媳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他们还不知道邱阿姨嫁人了，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闹呢？ 沈黎回到家，把邱阿姨的情况告诉了程元谨。 程元谨乐了：“那就闹呗。” 反正受苦的不是他，是老头子，能看老头子的笑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腊月二十六杀猪，明琛和程景初一早就来了。 沈玉清也来了，来帮忙杀猪，赵昀难得见杀猪，特意请假跑过来看。 当然，没有落下程皓和程静。 今年是头一回杀猪宰牛，人也多，沈黎让杀了两头牛两头猪，鸡鸭鹅各十来只。 程元谨特意请屠宰场的师傅过来了一趟。 屠宰场的师傅诧异，这是啥家庭，一次杀那么多，一个生产队都没他家杀得多。 刘新亮跟在他后边，小声解释：“我嫂子可厉害了，有特批的权利，别人不能做的事，她都能做，知道就行，别问。” 师傅听了惊讶，默默看沈黎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他也不会多问，只要主家给钱就行，杀这么多，他还能得一副猪下水，这东西做好了比正经肉好吃。 因为杀的东西多，从早上忙到下午，才把猪和牛分割好，鸡鸭鹅处理干净。 十来个男人忙活了一天，累得够呛，站在院子里聊天。 “这牛肉膘真厚，都是黄色的，吃起来指定香。”沈玉清看着大盆里一块块分割好的牛肉。 程元谨拿出两盒烟，给众人散着：“您是一会儿提走，还是回头我给您送去，今天来的先提回去二斤牛肉回去。” 猪肉不稀罕，能买到，牛肉难买一些。 这群人都稀罕牛肉。 屠宰场的师傅更惊叹，一人二斤，那就是二十多斤。 他刚才可听见了，这些肉全分了，一家十斤猪肉，十斤牛肉，一只鸡，一只鸭，一只鹅。 这么一分，主家剩不了多少肉。 可真够大方的。 沈玉清知道女婿大方，乐呵呵道：“我带回去就行，不用你给我送了，怪麻烦的。” 程元谨开始给他挑牛肉，直接装了一个后腿，猪肉也是一个后坐墩，又给他添了一个猪头，鸡鸭鹅也都装上。 沈玉清见状，连忙拦住他：“家子多着呢，可别给我这么多。”回头再不够分了，再说他们也没几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不够分回头再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