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清楚吗?” “因为徐千里吗?” 白陆明扬了扬眉毛,一副“那你以为呢”的模样,然后继续双手抵在下巴上,看着她,道,“至于我,其实并不知道肖胜男要害你,我只是知道你的位置而已。” 颜淑大惊:怎么你给我身上装了什么设备不成?随即她便撸开左手肩头的毛巾,之前白陆明有给她打过营养针,难道是那个时候? “你……你竟然……” “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微型追踪器,半年心后会自动解体,排出体外的。” 刚才白陆明只顾着嗑颜淑的美颜,都没怎么吃饭,这会才用叉子将一小块牛排送到自己嘴里,然后端起一杯红酒,在手里晃了两下,“现在都居家隔离,我看到你来了利民,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至于肖胜男,我只是也知道她的位置而已。” 说着还凑近颜淑,压低声音说,“因为她就在医院里,所以我还能通过监控看到她都在干什么?” 所以,他看到了肖胜男取了那个带有病毒的棉签,向颜淑这边来了,就赶紧地来救她。 “那......我们为什么要逃跑,直接揭发她不行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救人都来不及,哪里有人理会这些事情,你待在那里,只会给肖胜男更多机会来害你。” 想到这儿,颜淑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也不知道是对白陆明装追踪器行为的恐惧,还是对自己劫后余生的后怕。不过,她还是讪讪地回了一句,“谢谢你。” 白陆明刚将红酒放到嘴边,一听到这句,怔愣了一下,“不客气,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还有就是......我......我应该是已经感染了,待在这里恐怕会......”颜淑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在担心我吗?”白陆明不怀好意地笑了,“放心吧,傻丫头,我说过,我百毒不侵。” 算了,如果自己真的已经是感染者,他,还有赵姨这些佣人也已经都没救了。 “那......你到底是谁?”颜淑继续问,“我指的是除了你现在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身份?”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啊?” “你是申龙,对吗?”因为之前白陆明有半开玩笑说过自己是申龙,而且他在利民只是一个医生,但所有的高层都敬他三分,还安排肖胜男进了医院,还有他可以随便进入利民的监控系统,他的言行举止,还有这房子…… 白陆明刚抬起酒杯的手又放下了,垂了眼,半晌,才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聪明,不做作,甚至你对徐千里的那种看似无意,却很深沉的爱,都让我很欣赏。” “你到底是不是申龙?”颜淑对他这种明里暗里的表白,根本不感兴趣。 白陆明神伤,道:“是--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的可怜人。”说完,他猛得将杯子里的红酒全都灌进了肚里。 颜淑撇了撇嘴,继续问道:“徐远征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真的是舒荣干的吗?” 白陆明用纸巾轻轻揩了揩嘴角的红酒,“怎么,你觉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我查过舒荣,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为害一个刑警队长,还通过徐千里这么间接诡异的方式。他们之前并没有交集,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还有他莫名其妙地就自杀了,根本说不通。” “不是舒荣就一定是我吗?”白陆明一副受了屈曲的模样。 “你是智因的老板,也就是利民的老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主要还是因为徐千里在怀疑我吧。”见颜淑不作声,白陆明继续道,”警察确实一直都在跟踪我,已经很久了,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他们早就抓我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你能查到舒荣什么?不就是一般的简历吗?你知不知道舒荣为什么那么普通?” 颜淑一怔,瞪大了杏眼。 白陆明一掀眼皮,“他户口上的父母只是他的养父母,他真正的生身父亲是二十多年前犯下连环杀人抢劫罪的要犯,在一次行凶过程中被一个路过的军人给制服,并因此判处极刑,你猜制服他的那个人是谁呢?” 颜淑嗫嚅着问:“是徐远征吗?”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笑了笑,他又道,“你以为徐远征头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徐千里说,是他爸小时候自己不小心摔的。” 白陆明戏谑地一笑,“徐远征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小孩子。” 那你有多老?颜淑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