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明白韩将军的意思。” 韩无涯冷笑道: “宋淮安,稷下学院,除非出相入士,否则向来不会干预一国军政,更不会插手两国战事,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当年大将军几次想要让你随军出征,你都不曾答应,当今陛下,这几年来,三番五次招你入宫,甚至是封相拜侯,你也不曾答应点头,此刻却故意入局西荒,要说你没有目的,打死我都不信!” 宋淮安依旧是神情自若,轻声道: “我来西荒代表的不是稷下学院,只是我自己罢了,不涉及朝堂,更不涉及军伍。” 韩无涯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那你代表了谁?” 宋淮安淡淡道: “自然是我自己,如果一定要有一方势力的话。也可以算作是东池剑山。或者中原武林!” 韩无涯并未就此相信,反而是冷笑一声道: “当真如此,你这会该去的是泗水城,而不是在故意停留在北海城。” 宋淮安沉默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道: “我的确还有其他的目的,准确说,不算是目的,而是别人拜托我的一个请求。” 韩无涯眼神微微眯起,沉声道: “和那个小子有关?” 宋淮安坦然的点了点头道: “我答应了一个朋友,要在这里照拂他一二。至少护住他不死。” 韩无涯淡淡道: “所以,你才会在他一进城,就专程找上了他。” 宋淮安毫无隐瞒的说道: “我的确是从一开始就想让他离开这里,这样就可以避开这里的危险,只可惜,他不愿意离开,我也只能自己入局。” 韩无涯对此倒是没有怀疑,只是有些好奇道: “他的身份到底……” 宋淮安打断道: “其实你心中不是有所猜测了吗?何必问我?” 韩无涯沉默下来,宋淮安淡淡道: “有些事情,你我心中清楚即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韩无涯皱眉道: “若真是如此,他就更不该牵扯进来才是。毕竟此事太过危险。以他的身份…” 宋淮安冷笑道: “什么身份?” 韩无涯微微一怔,看向宋淮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微缩,喃喃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 韩无涯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却翻江倒海一般,若他想对了,那这盘棋,下的也就未免太大了些。 宋淮安嘴角扬起,轻声道: “韩将军不愧是当年的先锋四将之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便能够明白其中关键。” 韩无涯此刻在也没了先前的冷漠和警惕,反而是拱手抱拳道: “先生对此事知道多少?还请给在下提点一二。” 宋淮安望着明月轻声道: “我其实知道的不多,也都是从一些事情上猜测出来的。” 宋淮安说到这里,看向韩无涯,微微一笑道: “但将军既然问了,我也不妨多说两句,对与不对,只有将军自己来想了。” “将军不妨想一想,那个小子来西荒后的这些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而且还能如此精准,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北海城?在下又是如何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的?” 韩无涯默默无言,只是眼中的震惊,却越来越浓,宋淮安也继续说道: “再往远一点来说,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征西之战,甲子营的确有过,但怎么都不至于到让一位先锋将军为此承担所有后果,化为暗子,栖身于西荒之中,做那暗蝶,而且偏偏还是这个不起眼的北海城。” 韩无涯终于感慨一声道: “这盘棋下的太大了些,也太长远了些。” 宋淮安轻声道: “大家一直惧怕的是那位军中老虎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却往往忽略了他本身才是最可怕的。” ...... 回到房中的韩飞,看到坐在床上有些紧张的玉罗刹,不由轻笑一声道: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在等我吗?” 玉罗刹神情紧张的盯着韩飞说道: “我先告诉你,虽然我们同在一间房,但不代表我会允许你做什么,你最好不要做出过分之举,不然我...” 玉罗刹话还没说完,韩飞便打断道: “不然你就杀了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