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见就乐了。
他把毯子放到自家哥哥的膝盖上,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只是在余光里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还真挺岁月静好的。
就是二哥和余曜到底什么关系,该不会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祁望星急得抓耳挠腮,偏偏当事人一个都没法问。
二哥是没醒。
小余是太小还没成年,问的话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也就是想起祁家大伯的那句随缘,才勉强镇静了下来。
反正二哥现在昏睡着,也不可能对余曜做什么,自己就静观其变好了。
祁望星把心放回肚子里,扭头就去找了隔壁正在处理食材,准备给徒弟做顿大餐的赵威明,刚好就被抓了壮丁,被分派了一个擀饺子皮的任务。
两人忙活起来,都背对着房车,所以也就没看见,房车窗户上有道影子一闪而过。
余曜已经睡着了自然也没看见。
只是在醒来后,发觉自己的伤势居然有了很明显的好转,疼痛减轻不说,原本青紫的地方颜色都淡了不少。
赵教的药居然这么管用?
那等下一次攀岩时自己一定要提前带上两瓶。
余曜伸着懒腰想道。
可很快,这样的思绪就在面对满桌热气腾腾的华国菜肴时被打断遗忘。
“赵教,这么多菜?”
余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的油焖大虾,绿的炝炒油麦菜,白的白菜炒鹌鹑蛋,黄的菠萝咕佬肉……连汤都有山药排骨,虾仁菌菇和苹果银耳二种。
在异国他乡,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居然还能吃到满满一桌子的华国大餐,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已经等半天的艾莫斯就一下把搭档拉到了座位上,“余,我们快点开饭吧,我都饿死了!”
“这可是庆功宴,能不多做点?”
赵威明得意洋洋地把围裙解开搭在椅子上,伸手把余曜推到了主位上,“快点尝尝你赵教的手艺!”
祁望星连忙补充,“也有我的功劳呢,好几道菜都是我亲自洗的菜去的皮!”
闻讯赶来的唐清名和谢海青坐在一旁笑看着少年,老
迈尔斯和戴维也都坐在桌边笑眯眯的。
他们没有回客栈,只是在酋长岩的野餐区支了个简易的小长桌,刚好够几个人坐。
就餐环境很简陋,照明灯带缠在附近的树枝上,桌上筷子和刀叉都有,很随意地摆放着。
但余曜却觉得,这顿家常菜比任何一间高档餐厅来得都要让人舒心。
他把主位让给了自家教练,自己坐在了艾莫斯的旁边,笑了起来,“很香。”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下的厨!”
赵威明很自信地招呼大家,“快吃快吃!别凉了!”
为了等余曜和艾莫斯睡醒,菜都回锅两遍了,再热可就不好吃了。
赵威明焦心地看着余曜第一筷子夹起一根绿油油的油麦菜,见少年眉眼舒展,很快又夹了第二筷,才松了一口气,高声笑了起来。
“说起来,这顿饭来得可不容易,食材好多还有从国内空运过来的,我刚刚做饭时真是提心吊胆,生怕做坏了……”
桌子上的其他人还好,兴致勃勃地听着。
老迈尔斯父子则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吃这么正宗的华国菜,难免激动地问东问西。
艾莫斯还兴致勃勃地想跟余曜学怎么用筷子。
大家谁都没有提黎明之墙的事。
就好像这只是一次熟人间的聚会。
这样的气氛很随意,余曜吃得也很放松。
在六天六夜的艰难行程后,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并不是很想立刻回想这一路的艰辛苦难。
倒不是后怕亦或者说是别的什么。
高强度的脑力和体力消耗后,他需要用时间来冲淡肉.体上的疲惫感,才能轻车简从,再度上路。
简而言之,短暂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出发。
余曜很擅长于调整自己的情绪,也对自己的状态心里有数。
但这些是外人所不知情的。
眼见余曜自打完攀了黎明之墙,不仅没再露面不说,连酋长岩都不去了,艾莫斯也跟着消失不见。
原本被戴维敷衍住的媒体记者们私底下一通气,发现戴维并没有约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当即就在小圈子里炸开了锅。
说好的要在之后接受采访的,结果一个都没见。
这不是逗他们玩呢!
业内出名的几家杂志报刊纷纷给RedBull的媒体之家打去电话。
戴维接到消息,只好跟事先约好的媒体记者们挨个儿解释。
“不是我遛着你们玩,”戴维叹了口气,“实在是余现在的确没有办法接受采访。”
“怎么可能!”
接到电话的媒体记者们更生气了,“我们亲眼见过的,他登顶时的状态很好!”
看上去就跟再来个六天也跟玩儿一样。
戴维只好说出了真实的原因。
“余前两天收到了华国总局的通知,让他回国去人民大会堂参加表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