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民风淳朴,婚俗更是不同于中原,即使女子岁数大些也不妨事,寡妇改嫁、老妻少夫也是常有的事!”
话锋转得猝不及防,瑾瑜两眼放光,热情道:“到那时候,瓦剌的王子跟皇上岂不就得按爷儿俩的辈分论了?——大家都这么近的亲戚了,还何愁天下不太平?当真是忠孝两全之计啊!”
圣母皇太后是彻帝生母的谥号,去世时年仅二十九岁。
正在窗下喝茶的郑宴离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好家伙!你可真敢说啊……
当面驳了郑贵妃和皇帝的意思不说,接着一通连削带打——虽说失礼,听着倒是十分痛快!
跟那群蒙古人打交道,能谈便谈、不能谈就打,两国之间的事,把一个女人推出去算什么?到头来人家岂不是更要耻笑:你中原的男人都死绝了不成?要靠个女人来成就大义?
但这话也就只能藏在心里。
远嫁的公主大都下场凄惨,可如果瑾瑜反对,则会被冠以‘不识大体’‘不为江山社稷着想’‘忤逆君父’之类的恶名——
而这件事的恶毒之处,在于无论她答应与否、事情的结局如何,皇帝都将是受益的一方。
“不过,”
没等郑贵妃反应,瑾瑜紧接着便又爽快道:“既是国宴,我也正好去见见世面!……至于和亲之事能不能成,到时候由皇上和娘娘做主便是。”
答应了?
郑贵妃心里暗笑:到底是小孩子!牙尖嘴利、讨些口头便宜有什么用?终究也还是得认命的。
“如此甚好。”
郑贵妃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郑宴离回过神来慌忙起身,胡乱把茶碗塞到个宫女手里、一溜烟逃也似的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