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纪瞳心里一震,这人就这么活活被折磨了两个月还没死?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老太太明显就是中了血尸咒,别说他不会治,他就算有法子救人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估计里面的内脏都被腐蚀了他还怎么救?
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冯良的眼神暗了下来,脸上挂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纪天师,不用为难了,去看看吧,如果实在不行……我亲自送她上路。”
他闭了闭眼,掩盖住眸中痛苦的神色。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不是不想让她继续痛苦下去,谁又能狠的下心来做出这种决定?
“唉。”
纪瞳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先去看看再说。”
……
冯良从前在外城任职,因为刚来云城上任不久所以也没来得及找个好房子,就一直住在三环的一间一百来平的普通房子里。
由于路上堵车,两个人回到冯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进了门,冯良从玄关处的柜子里翻出一只口罩和一双手套递给纪瞳,熟练地穿戴完毕后才向他解释道:“我也不清楚这东西会不会传染,先预备上也不是坏事。”
纪瞳点了点头,也没犹豫,直接朝着最里面紧闭的那间屋子走去。
“好臭。”
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纪瞳忍不住扇乎了两下子才走到老太太身边。
她的状态与照片上的所差无几,只是在她脖子上有一只巨大的白色蠕虫压迫了她的呼吸道,这是在照片上完全没有看到的。
纪瞳的在他身边仔细查看了一番,可直到最后他的眉头都拧成了个麻花形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家母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良久,纪瞳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冯良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出门,平时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菜市场,更别提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这就奇怪了……”纪瞳喃喃道。
他用手指了指那只白色蠕虫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蛊术的一种,可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毕竟这东西不是我的长处。”
冯良点了点头,声音干涩的说道:“意思就是……没办法了吗?”
纪瞳很不想承认,但最终还是了当的说了一句:“趁早做决定吧,她的内脏已经被啃食干净了,你就算是不做决定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说完,两个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只剩下老太太痛苦的哼唧声。
过了好一会儿,冯良才开口说着:“今天麻烦你了,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吧,我送我妈最后一程。”
“嗯。”纪瞳轻应一声,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冯家的客厅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样貌十分英俊的男人倚在沙发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出来。
“你是谁?”纪瞳皱了皱眉问道。
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没回答他,反而淡淡地问了他一句:“你就是纪瞳?”
“是我。”纪瞳不明所以的回答。
“呵。”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随后主动伸出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林向晨。”
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纪瞳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也没同他握手,而是直接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不知道林总有什么事情?”
“纪天师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弟弟在哪儿?”
林向晨薄唇轻启,声音逐渐冷冽了起来。
纪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当即就笑来起来:“您弟弟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就见过一次面,虽说过程不太愉快,但我也没有小肚鸡肠到因为这就将人藏起来吧。
让我猜猜,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吧?”
纪瞳侧过头来看他,眉梢微挑。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么蠢是怎么让林家的生意做这么大的?
林向晨抿了抿唇,确实,起初自己也不相信这事儿是他赶出来的,可菲儿……
“我知道,你身后有一个实力不俗的天师,而且你还帮人家做了很多事。”
见他神色不明,纪瞳淡淡地说着:“初见林子瑜时我给他留了一句话,我告诉他,你最好祈祷能活着等到我出手报复你的那天。
我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在他身后,我看见了一只能力很强的厉鬼,身上戾气很重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身后听他调遣,再反观他自己,根本不像是会驭鬼的样子。”
说到这,他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微微侧头直视林向晨那似带了刀子的目光问道:“你知道一个不会驱鬼,不会任何驭鬼术的普通人让一只鬼听命于他,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向晨的下颌紧绷,缓缓摇了摇头张口道:“不知。”
“呵。”纪瞳轻笑一声,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这意味着这个人需要用阳气来做交换,他每驱使一次那厉鬼,那厉鬼就会在夜深之时吸他一次精气,这些事情难道当初给他和那只鬼绑契约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