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相告老还乡,朝中那么多人等着坐上温相的那个位置。如今温相出手替别人收拾了爹爹,自然也是有很多人等着坐上爹爹尚书的位置。所以,莫要觉得爹爹会打仗,这长燕就离不开他了。等着坐在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有很多人呢!”兰惜倒是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可以引以为傲,长燕这么大的国,难道连个会打仗的人都没有吗?
“是,奴婢明白了。可是要是如王妃您所说的这般,那老爷这次岂不是过于危险了些?”暮云听兰惜这么说,就全然明白了。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自信,也开始同兰惜一样担心起来。
“是啊,所以我才会如此忧愁。生怕一步做错,全盘皆输。这一次,温家是下了血本了,温相还挑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想来是有十足的把握了。眼下要看的,就是王爷在皇上跟前,到底有多少分量了。”兰惜十分的惆怅,再也没有从前的悠闲的神情了。
以前虽然没有骞洲的消息,兰惜也着急,但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着急上火。兰惜十分明白,温江会选在今日告发兰丘,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棘手起来。
“兰王妃,王爷回府了。”明月出府之前,还在毓秀阁带走了一个小丫头,让她替兰惜瞧着沈阳熙什么时候回府。
如今沈阳熙回来,兰惜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沈阳熙心中清楚兰惜已经知道了他这次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沈阳熙也怕兰惜情急之下出什么意外。所以回府之后一刻也没有耽误,直接就来了毓秀阁找兰惜,打算跟兰惜商议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王爷,皇上怎么说?温相今日不是正忙碌的吗,怎么还会有空让人带着蒋兴进宫面圣?为什么之前骞洲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府中也派了那么多人在路上守着,温相是怎么在众人的耳目之下,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带回来?如今人已经到了皇上跟前,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尽可能的保住爹爹的性命?”兰惜如今已经没什么要求了,觉得只要能保住兰丘的性命已经是万幸。
别的什么,兰惜也就不再去奢求了。
“皇兄也很烦恼,如今朝中能和温相抗衡的就只有岳父一人。温相此举,显然是想要清除他在朝中所有的障碍,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他的狼子野心,也算是天下皆知了。若是应了温相的请求,那只会壮大温相的势力,顺了温相的意。可若是不应温相的请求,恐怕日后皇兄在朝中也难以服众了。所以如今,皇兄也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原本派了那么多人手过去,就是为了先把蒋兴藏起来,避过温相的耳目。蒋兴到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留着蒋兴的性命也是为了以待来日。若是被发现了,也可以先温相的人一步杀了蒋兴,到时候死无对证,谁也不能指证岳父什么。只是没想到,两个法子都没有开始实施,就被温相给断了希望。此时此刻,皇兄要比我们更为着急。”沈阳熙把先前沈从业的想法全部都说给了兰惜听,告诉兰惜宫里和询王府派那么多人去找蒋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如今,即便说再多也是徒劳无用的了。蒋兴已经到了沈从业的面前,就算计划在多的事情,也都实现不得了。沈从业就是因为太着急,自己一个人拿不定主意,这才让沈阳熙进宫去一同商议这件事情。
只不过,就算沈阳熙在宫里待了好一阵子,兄弟两个依然是没有商量出一个合适的法子。
“妾身也明白,皇上也是为了爹爹考虑,心里也是很偏向爹爹的。只是这次温相显然是想要致爹爹于死地,绝对不可能给咱们太多的时间。若是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那爹爹岂不是要······”说着说着,兰惜便伤心的抽噎起来。
先前那一副冷静持重的模样,如今都不复存在了。在沈阳熙的面前,兰惜像极了一个没有主见的小姑娘,遇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情还没有任何的定论,你怎么就先哭了起来?你放心,我定然会拼尽全力去保下岳父,皇兄定然也要站在我们这边。绝对不会让岳父有性命之忧,你就不要太过担忧了。免得伤心之余再把身子累垮了,彼时我忙着岳父的事情,还要担心着你,难免有些分身乏术。万一到时候被温相抓住机会给钻了空子,可就不好了。”沈阳熙看到兰惜哭泣,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虽然和兰惜相处了这么久,但对于哭泣时的兰惜,沈阳熙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妾身实在是难过,身为女儿,我竟然连护着我爹的能力都没有。爹爹从前将我视为掌上明珠一般,这整个幽京的人,都要看在我爹的份上礼让我三分。如今爹爹出了事,我非但护不住爹爹,甚至连一点的忙都帮不上。王爷,妾身是不是很失败,妾身这个女儿,是不是太不合格了些?”兰惜想到从前兰丘不遗余力的保护她的时候,心中就止不住的难过。
现在兰丘出了事,兰惜非但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沈从业会不会怜悯兰丘,放兰丘一条生路。
“怎么会?谁说你不合格?你怎么就知道你自己帮不上忙呢?你当然能够帮得上忙,而且还是一个大忙呢。若是你做好了这件事情,想来等岳父回来之后,也会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