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抢温芸萱的风头,兰惜特意选了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如此衣衫,在宴会上既不会太过张扬,抢了温芸萱的风头。也不会被人说是不合规矩,不给长公主面子。虽然这是兰惜出嫁前白青云命人制的衣裳,但兰惜如今还没有显怀,穿着也算是刚刚好了。
打扮好了之后,兰惜先去了华悠院给温芸萱请安,随后二人再一同乘坐询王府的马车去往长公主府赴宴。
本来依照兰惜的身份是不能和王妃共同乘坐一个马车,只是沈阳熙又拿太后来威胁温芸萱,她不得已只能同意和兰惜共乘。虽然温芸萱同意了,但一路上她的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
“妹妹今日穿的这样素净,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有人死了服丧呢!”自从上次太后在宁寿宫说了那样一番话,温芸萱现在就连面子都不愿意维持了,张口就给了兰惜难堪。
温芸萱这话一出,兰惜就愣了一下。先前在华悠院请安的那段日子,瞧着温芸萱还算是好相处,起码也没有明面为难过自己。如今不过一个月未曾去过华悠院,怎么这温芸萱变化就这么大?
兰惜想不明白,但也不好不理温芸萱“王妃娘娘,妾身如此只是想为王爷,为肚子里的孩子,为在白府的母亲以及为被流放的父亲祈福罢了。王妃明知妾身家中事情,又何须说这样的话来诅咒妾身呢?”
“并非是本妃诅咒妹妹,实则是妹妹这一身太过素白,本妃一时间还没有瞧见上头的花样。本来祈福之人穿的再素净也不会如此,本妃能误解也不算奇怪。不过,本妃倒是要给妹妹一个忠告,往后这衣裳还是不要穿的好。毕竟皇室可没有给母家守丧的规矩,若是被人误解妹妹如此是诅咒母后或者是皇上,那这后果可不是妹妹能够承担的起的。”温芸萱也没太在意兰惜的话,她才不管兰惜说了什么,只要她的话说完就成了。
毕竟,温芸萱的重点也不在别的事情,而在于兰惜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这在皇室中,算得上的禁忌了。
“妾身多谢王妃娘娘提醒,妾身会注意。今日过后,王妃就不会再见到这衣裳了。”兰惜当然没忘了皇室禁忌,这衣裳其实也不算犯了忌讳。但谁让温芸萱要较真呢?温芸萱都如此说了,兰惜往后自然是不能再穿。
反正毓秀阁又不是缺这一两件衣裳,随了温芸萱的心就是了。
见兰惜不再反驳,温芸萱也没了说话的意思。转头看向另一旁,不打算搭理兰惜了。
在幽京的地界,皇亲国戚都围绕着皇宫居住。所以长公主府和询王府离的也不远,不过一会马车就在长公主府门前停了下来。
温芸萱率先出了马车,兰惜紧随其后。下了马车就看见谦王府的马车在前面,温雪儿一个人站在了门前,同出来迎接的沈安蓉在寒暄。
听到这边的动静,二人一起看了过来。沈安蓉在看到温芸萱之后,立马走了过来,留温雪儿一个人待在原地。
“五弟妹,你可来了,本宫可一直都在等你呢!”沈安蓉快步上前挽着温芸萱的手臂,那模样十分亲昵。
与刚刚同温雪儿说话时的态度,那可是天差地别。刚刚同温雪儿说话虽然也热情,但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疏离。如今同温芸萱又不一样了,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五弟妹,你可让本妃和皇妹好等啊。兰王妃也来了啊?听闻兰王妃前些日子身体不大好,如今可好些了?”温雪儿也不在意沈安蓉的态度,跟在沈安蓉的身后走到了温芸萱和兰惜身边。
如今出嫁自然是要按照夫家来,温雪儿的夫君比温芸萱的夫君大,温雪儿自然是要问温芸萱叫一声弟妹。无论温芸萱愿不愿意,这都是事实。
看见兰惜和温芸萱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温雪儿眼底的幸灾乐祸就更加明显了。走上前去先是说温芸萱磨叽,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再对兰惜表现出关心的样子,以此来恶心温芸萱。
“不过就是路上耽搁了些时辰,皇姐都还没说什么,谦王妃又何必急吼吼的说本妃?”让温芸萱问温雪儿叫嫂子,温芸萱可叫不出来。本来二人就没那么要好,温芸萱也不想在外头装模作样恶心自己,也就顺着自己的心来了。
“多谢谦王妃挂念,妾身已经好多了。”相比较温芸萱的态度,兰惜就很是客气了。
“本妃也没说什么,五弟妹何必如此不高兴?兰王妃身体好了就好,按理说母后给了兰王妃特权,那兰王妃同我们也是一样的。按规矩,兰王妃应该同五弟妹一样,唤我一声嫂嫂。兰王妃若是不介意就如此叫吧,叫王妃还显得生疏的很。”只要让温芸萱不高兴,温雪儿就十分的高兴。
知道温芸萱介意兰惜的殊荣,温雪儿还就偏偏再提起兰惜的殊荣。果不其然,温芸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没等兰惜接话,温芸萱就率先开了口“谦王妃这般关心旁人,想来对谦王府那位有了身孕的高侧妃会更加关心了。谦王府双喜临门,也不知道高太妃如何说,是不是谦王妃受上天庇佑,这刚嫁过去,谦王侧妃就有喜了。这么多年了,谦王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