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声尖叫,宛如石破天惊!蔡业崧猛地惊醒,顿时咳了个惊天动地。廖小月当即冲去了隔壁,赶紧的给老爷子顺气。
刚睡下的蔡逢生也醒了过来,赶到了主卧这边。
“嘘——嘘——”蔡立林竖着手指放在嘴边,轻声道,“妈,大半夜的你小点声!阿公被你吓到啦!”
“你要我小点声?”罗润妹咬牙切齿,“你不看看你自己干的什么好事?她们打工妹,两眼扒望着主家,恨不得勾得你要死要活,娶了她让她做少奶奶!我说一百遍你当我放屁!只有那个狐狸精的话你才信,是不是?是不是?”
“小月不是那样的人!”蔡立林低声辩驳着!
蔡立林不说还好,一说罗润妹更气了:“贱人!你有本事勾引我儿!你有本事别躲在阿公那里啊!你要不要脸了?我家每个月一万五的薪水开给你!你就勾引我儿子!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那么爱勾引男人,你去卖啊!做鸡还不止一万五呢!在我家可亏死你个表子了!”
“闭嘴!”蔡逢生低声喝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惊着了爸爸,我要你好看!”
“那你就看着她害我们儿子!”罗润妹两眼发红,她辛辛苦苦养那么大一个儿子,被个小保姆哄了,谁能忍!?要不是顾忌老爷子不能受惊不能受气,她今天非撕烂了那贱人的脸不可!
“有事白天说!大半夜的像什么样子!”蔡逢生的声调也高了起来,他一天天在外累死累活的赚钱,早上7点起,晚上12点才能睡,他老婆居然大半夜的闹事?这帮黄脸婆真踏马的有病!
夫妻各有委屈,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大声,蔡立林左右来回的劝,没一个肯理他,急得团团转。
主卧的蔡业崧反倒平静了下来,他浑浊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廖小月一眼,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俗话说,不聋不哑不做阿翁。看家里各有各的算盘的样子,除了不聋不哑,还能怎么办呢?
楼房的隔音有限,楼下的外科医生刚睡下又被吵醒,爆吼一声:“有完没完了?我报个警!你们要吵去派出所吵个够!”
另一边的邻居也传来抱怨的声音:“小区里住了多少医护,今天还车祸大抢救,大家刚歇下呢,你们做个人吧!”
生意场上的人都好面子,被邻居指责的蔡逢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何况当初买这个小区,就是图医疗条件。老爷子身体一天差过一天,他还真不敢把医生得罪了。只好收声。
罗润妹见丈夫的脸色沉了下去,也不敢再大喊大叫,恨恨的闭了嘴。
蔡逢生忍着气,走到主卧探视父亲的情况。蔡业崧心里烦,不愿搭理人,索性闭眼装睡。蔡逢生说了两句,见老父亲没反应,只得悻悻然的喊上老婆回房去了。临走前还没忘把儿子蔡立林摁进屋里,省得半夜里再添乱。
蔡业崧都快入土的人了,一番折腾,哪里还睡得着。听着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又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了守在床前的廖小月。
“小月……”蔡业崧张了张嘴,好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挺喜欢廖小月的,原先还想要认个契孙女。不过后来看她跟自家孙子不清不楚,又歇了心思。他今晚没出声,其实跟罗润妹的心态有些相似。小姑娘挺好,当个亲戚走动无妨。但做孙媳妇……
“立林被他妈妈宠坏了。”酝酿了好一会儿,蔡业崧终是委婉的道,“不好耽误了你的。”
廖小月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个完美的笑。然而她望向蔡业崧的眼神里,却渐渐染上了失望。
并非她多想嫁给蔡立林,而是在她心里,曾经教导过她读书的蔡业崧是她尊敬的长辈。结果这个长辈,在涉及宝贝孙子时,问都不问一声,直接给她定了罪。只不过修养好,表现的不如罗润妹明显罢了。
真当你家蔡立林是个什么大宝贝呢?廖小月垂眸,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笑。那种妈宝男,谁爱要谁要,反正她可不想要。
但面对这帮有着十足偏见的蔡家人,廖小月懒得解释。因为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当成狡辩。
于是廖小月选择了沉默。
蔡业崧还想说些什么,又实在没了精力。疲倦的闭上眼,朝廖小月挥了挥手。
廖小月按灭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夜灯。而后安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闭眼睡觉。
次日一早,蔡业崧发起了烧。罗润妹气恼的骂道:“丧门星!”
廖小月冷冷的道:“我进你家门了?”
罗润妹噎住。
廖小月嗤笑,家政市场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老娘这种做饭搞卫生还能伺候老人的全能保姆,上哪不是抢着要。又不
是你儿媳妇,能受你的鸟气?
见到廖小月的态度,蔡逢生眼皮跳了跳,现在想找个合心意的保姆确实挺难的,万一把廖小月气走了,一时半会儿上哪找人接手去?罗润妹今年53了,又有高血压,想让她一个人没日没夜的照顾重病患是不可能的。
大女儿早跟家里闹翻,二女儿和三女儿婆家一摊子事。蔡逢生思来想去,还是得稳住廖小月。不然家里非乱了营不可。
蔡逢生当然也是挺烦廖小月勾引他宝贝儿子的,但他毕竟在外做生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