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正在后院,同梅挽庭说抹去灼凰记忆的事,叫他言语间万望留心,莫要叫灼凰起疑。
话刚说完,青梧便感觉到金刚界振动,他转头看去,正见灼凰站在门外,他在金刚界上开了个口子,放灼凰进来,自己外出迎上前。
师徒二人在青梧房中正堂见面,刚看到师尊,灼凰的目光不自觉便落在师尊身上,心间闪过一丝冲进他怀里的冲动。
灼凰不由微惊,将目光移去了别处。
青梧问道:“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怎不去调息?”
灼凰将刚才自己分析出来的不对都给青梧说了一遍,而后蹙眉对青梧道:“师尊,我感觉我有些不大对,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段的经历,在我识海里是空白的?就好像那些时间,我不在这个世上一般。”
若是想不起的回忆,进识海里看看便也知道了,可是识海里也没有,就证明她压根没有经历过。
青梧眸微垂,神色间亦有诧异,反问道:“怎会如此?”
灼凰神色间有些焦虑,蹙眉道:“师尊你也不知吗?”
青梧想了想,对她道:“许是被冤魂附身后,出现了什么我们尚未得知的情况。你先别急,左右你气海无碍,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问题,我会告知掌门,叫他尽快查阅典籍,帮你找出缘由。”
见师尊已包揽此事,灼凰便彻底放下了心,对青梧道:“成,那我便先不管了,等你找到答案再告知我便是,那我回去调息了。”
说罢,灼凰复又看了青梧一眼,那股眷恋之感再复传来,吓得她连忙以神境离去。
回到自己房里,灼凰轻吁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心口。她怎么忽然开始馋师尊的身子?想起自己之前那些个奇怪的梦境,灼凰愈发唾弃自己,之前只是想想,现在倒是连冲动都有了!
背几遍清心诀!
想着,灼凰盘腿浮于榻上,边运转灵气调息,边默念起了清心诀。不知念了几遍,她神思彻底入了调息之境。
灼凰走后,青梧前往妖界,去见掌门青松。
丰亨之盟还有一日,青松尚在妖界比武观武场待着。
青梧出现在青松房间,传音唤他。青松听到传唤,同旁边的无垢宗掌门高仰止交代了几句,便前往自己房间。
青松进门后,青梧抬手布下金刚界,青松忙问道:“师弟如何?陈国之事,可与妖界阵法有关?”
青梧点点头,对青松道:“陈国确实有一个妖界布下的阵法,是景阵。”
青松闻言蹙眉,思索着道:“景阵?”
青梧点头,解释道:“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便是妖界布阵的思路。玉衡宗是死阵,陈国是景阵,还有余下六个阵法。但这些阵,好似不是按照八门原本的方位所布置,死门本居西南,但玉衡宗在东洲,景门倒是在南洲,其余的阵法,或许也有些不在其原本方位之上。”
青松闻言点头,对他道:“你能查出这条线索,远比咱们
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有用多了!我即刻通知仙界各宗门内诸位仙尊(),叫他们按照余下六阵的特性去找☆()_[((),若是他们找到后能破,便叫他们也破一破,别总是你们师徒出面。”
青梧对青松道:“妖界此阵事关重大,背后还有一个修为深不可测之人。掌门切记叮嘱明白,叫诸位仙尊小心行事,最好结伴前往,莫要落单。”
青松应下,青梧跟着补充道:“目前我和灼凰,只破了玉衡宗的死阵,我们按照破死阵时的刑克之法,在陈国破景阵时,却没能成功。劳烦掌门再告知诸位仙尊,目前来看,已见过的两个阵法都有阵眼,且阵眼或需活人,或需魂魄。叫他们可按此思路破阵,但绝不可拘泥于此,当顺势而变。”
青松点头应下,对青梧道:“你放心了,我都记下了。”
青梧冲掌门行礼,随即便已神境回了栖梧峰,他确实也已有好几日都没有休息,便回了自己卧房,打坐调息。
自丰亨之盟开始,师徒二人便都没有休息过,灼凰到底是灵气逸散过一次,即便青梧帮着梳理规整,但人还是挺累。
而青梧这几日气海连番扩张,新纳入体内的灵气,尚未得梳理,此番入调息之境,足有三日之久。
师徒二人此番倒是格外默契,灼凰也一动未动地调息三日。这三日,栖梧峰安静得吓人,着实是闷坏了梅挽庭,每日在屋里上蹿下跳,片刻不得安生。
三日后的夜里,青梧率先醒了过来,一睁眼,他便看向灼凰的房间,见她还在调息,不由向梅挽庭问道:“这三日,她也没醒过吗?”
梅挽庭闻言连连惊叫道:“啊!啊!我的青梧仙尊,你总算出声了!我差点就要爱上你院后峰上那只母仙鹤了!啊——闷死了!”
一听梅挽庭叫苦不迭的声音,青梧便知灼凰这三日也未醒过,他抬手撤了自己院里的金刚界,对梅挽庭道:“自己出去走走吧,栖梧峰不小。阅微庐院中有棋盘,栖梧峰后峰有十几株品类不一的仙果,松林里有秋千,灼凰刚上栖梧峰的时候扎的。”
梅挽庭闻言,立时两眼放光,仙果诶,他这级别接触不到的好东西!他忙恭敬给青梧行了个礼:“好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