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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1(2 / 3)

舞。

江流倾身过来,认真问道:“什么?”

孙悟空将嘴凑近虫子,装模做样跟它们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见那两只虫子在他手掌里徘徊许久,最后像下了决心似的,轻灵灵飞到了江流怀里。

“小和尚,送你的见面礼!两只小瞌睡虫……”

江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猴子着实可爱的很。

孙悟空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坛酒,拍掉封泥,朝嘴里就是一阵猛灌。

“呸!呸!这天界的酒真难喝!比起方寸山可差远了!”

“方寸山?为何我从未听过?”

孙悟空将酒递给他,重新躺回草堆,他眯着眼睛久久不再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江流笑笑。本就是初次相逢,又何必知道那么多。他瞧了眼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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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酒罐落地的破碎声惊醒了孙悟空,他看着面色微红的江流,一抹笑意爬上嘴角:“没想到,你倒是个酒肉和尚。不错!我喜欢!这天界呀,就是太孤单。比起我的方寸山和花果山,可是差远了!”

孙悟空懒懒地躺在草堆上,嘟嘟囔囔地说着,到了最后,口中的话语已破碎得难以理解,只剩下了师父、师父几个字眼,自他嘴中苦涩流出。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江流揉了揉眉间,酒意一阵阵上涌。他本是自制力极强的人,可自从遇见了这猴子,倒越发不认识自己了。

他听见那猴子在醉梦中的话语,就低了头想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此刻的阳光一定很温柔,此刻的孙悟空也不再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猴。

躺在他身边、沐浴在阳光下的,是一个小少年。尽管他身上还套着那件不合身的仙服,但他就是觉得,醉梦中的孙悟空,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浑身都散发着纯净的光彩。

他一定是梦到了很重要的人,一会嘴角噙笑,一会又满脸委屈。

鬼使神差般,江流的手轻轻摸上他的脸。

孙悟空陡然睁开眼睛,江流抽回手,淡然看着他道:“你这副样貌倒也不错。”

孙悟空眨了眨眼,却很显然并未听到江流的话,他吧唧吧唧嘴,接着又闭眼睡去。

“金蝉子,回来吧。”

如来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师父,不用跟天帝和王母禀报?”

“回来吧。”

孙悟空还在草堆上睡着,阳光轻抚着他的脸,给他镀上了一层轻柔的光。

金蝉子看了眼孙悟空。

我该走了。若是有缘,就下次再会。

他原本以为,这次见到的也不过就是天界一个末流小仙。却未料到,就是这只猴子,在他离开天界之后,竟然搅了蟠桃会,闹得天界鸡犬不宁。

蟠桃盛会,是王母酬赏天界众仙的日子。瑶池水岸整整三天都将是仙乐飘飘、裙舞飞扬。

走了佛界的金蝉子,仙家们就更能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了。

孙悟空在夕阳的余晖中醒来,他头疼欲裂,身边却空无一人。

刚才那小和尚去哪儿了?

他又变回了本体,一个人摇摇晃晃在仙界到处找那个白衣和尚。

瑶池重地,岂容他这个不入流的妖类擅闯。

看着这个酒醉的猴子,看守瑶池的天将横眉冷对:“大胆弼马温!竟敢擅闯瑶池!快回去!”

孙悟空有点不爽了:“什么擅闯!我来找人!”

天将冷笑:“这瑶池里宴的都是仙家俊杰!没你找的什么人!”

“哦……”

孙悟空拉长了腔调,有点好奇:“你说这里面有宴会是不是?那为什么没请我呢?”

天将冷哼一声:“我都没份去,何况你这个弼马温!”

孙悟空捶了捶微疼的脑袋,认真瞧着他:“你说,弼马温怎么了?”

“哈哈……你这个妖物!蠢得连弼马温是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弼马温,就是给我们养马的奴才啊!

孙悟空气得双眼冒火,全身发抖:“你再说一遍。”

那天将叉腰俯视、满眼鄙夷:“我说,妖物!弼马温!养马的奴才……”

“奶奶的!老子不干了!”

孙悟空从耳中掏出了金箍棒,一棒挥向那通往瑶池的玉阶。随后一个筋斗云飞离了天界。

瑶池的水被震得荡了三荡。

众仙惊魂未定时,那守瑶池的天将仓皇奔来:“娘娘!弼马温打碎了瑶池玉阶,反下天去了!”

王母端坐众仙之首,静看着瑶池水的涟漪,轻轻发问:“众卿以为如何?”

“妖界俗物,不值一提!”

“可它的金箍棒是真的厉害啊!现在不除,等它在妖界成气候了,咱们又得麻烦……”

李聃坐在池边的仙石上钓鱼。紫鸾和青鸟二姐妹正在他身旁缱绻而坐。

“道祖以为如何?”

李聃侧头看向王母:“不如将他再请回来。”

王母凝神片刻,轻笑道:“不知师叔在我这瑶池里钓到鱼了吗?”

李聃摇头:“我不钓鱼,只图消遣。”

王母笑道:“这事,就交给太白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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