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身边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工蜂，在未来一定还会培养大量拥有独立自主思想的人在身边服务，说不定你儿子也可以成为其中一员，你就算了，你长得不好看！”
赵凯：“……”
妖后就是妖后，养面首这种事情说得光明正大。
他心中哀叹，之前真的小看这两口子了，一直把境界压制在皇级，给人一种很弱小的感觉，实际却是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
硬生生颠覆了整个人族的修行圣地，如果光阴能够倒转，就算不能阻止，他也一定会早早带着心腹手下离开大世界，远走高飞。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如今悔之晚矣！
“我能问个问题么？”他叹息开口。
“不能，你只有两个选择，从，还是不从。”师娴语气轻柔，态度却强势到极致。
沉默良久，赵凯说道：“我连得到您一句保证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师娴点头：“对。”
赵凯道：“那你杀了我吧，随便你们怎么做，反正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宋煜若是上当受骗，也是他的命数。”
那孩子当年就曾答应过他，有朝一日若有能力，也会帮他找回儿子赵潭真灵！
师娴看着他道：“你挺有骨气的。”
赵凯消瘦面颊上露出一丝无奈笑容：“胆子小的很，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却不想出卖曾经带给我父子温情感觉的年轻人，另外还有一点。”
师娴沉默看着他。
赵凯道：“你们已经成为大世界的新主，麾下三亲王，十三郡王，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你们，就连太古学院院长，至尊五重天的常安前辈都只能带着学生逃亡躲避，理论上你们已经彻底赢了！
但却依旧不肯放过宋煜那孩子，这足以说明，他对你们威胁非常巨大！
就算您在我面前表现得再怎么从容，也没用。
妖后，我没那么傻。
只要他活着，将来肯定会对你们造成致命威胁！
动手吧！”
赵凯说完，便闭目等死。
师娴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肯配合，我也只能将你先变成傀儡，然后再通过你的口，去跟宋煜沟通了，这样效果或许会差点，但这是你的选择。”
赵凯一言不发。
师娴没再犹豫，打算动手，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李普的声音：“且慢。”
师娴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快地道：“这人油盐不进，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普道：“你这样，未必能骗到宋煜。”
下一刻，李普的身影渐渐凝聚在这个房间里，看着赵普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们是什么霍乱世间的魔物，实际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黑暗即将降临，若不能在此之前将所有力量整合起来，这一界都将不复存在！”
赵凯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
李普继续说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或许难以理解，你想想为何上古时代的道宫、神宫、妖宫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异族动乱一旦爆发，就连圣人都难以幸免，今日所有人都在诅咒怒骂我们，将来的史书上，只会对我们歌功颂德！满篇溢美之词！”
赵凯还是不说话。
李普道：“吾为妖主，可以给你一个保证，将来有能力那天，定会将你儿赵潭真灵寻回，让你父子团聚，同时保证不将你们变为工蜂，若有违背，叫本尊无法成圣！”
赵凯终于睁开双眼，看向李普：“当真？”
李普淡淡一笑：“大道起誓！”
两口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赵凯并非看不出。
可就算看出来又能怎样？
死他并不怕，就算这两口子再怎么厉害，最多折磨他神魂到崩溃，真灵仍旧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只是那样一来，他将再无机会见到儿子。
同时，也没机会看到宋煜那个年轻人，是否能够掀翻眼前这两座大山。
“我同意。”他咬牙说道。
数日后。
边荒裂缝战场某地。
赵凯在李普和师娴两人的注视之下，取出传音玉，录制一段这里的视频，附上空间标点，发送出去。
“你为何不开口告诉他，你带着心腹手下在这里，希望他过来汇合？”师娴神色微冷问道。
赵凯摇头：“若那样，他反倒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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