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前脚离开,后脚宋焰和许沁也起身,两人的工作由不得胡闹太久,因此也打算走。
只是前文说过,文静的这栋别墅在半山腰,来时打车容易,走时却极难。来聚会的这些人里,只有他们两个是打车来的,其余人要么开自己的车要么坐别人的车。
叶梦梦是当时文静亲自去接的。
孟宴臣开车出别墅时,两人都在低头举着手机打车。叶梦梦隔窗与许沁对上目光,看到她眼中有期待,却一闪而逝,铺开覆雪的山色。
她转头问身边的男人,声音虚弱:“不载人一程?”
“我有要事在身,十万火急。”
“不差这几十里地,那可是你妹妹和妹夫。”
孟宴臣目不斜视,义正词严,“就不上赶着伤人自尊心了。”
叶梦梦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以前他出声帮忙,许沁不记好,反怨他针对侮辱宋焰、伤人自尊心,那他索性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
结果倒好,他什么都不做,她也什么都不做。那个周六,即使宋焰等在冰天雪地里,她也还是坐下乖乖吃完了午饭,一直快到天黑,跟着肖亦骁他们才得以离开孟家。
“没有旁人帮衬,他们俩的爱情也就那样,骗骗小年轻罢了。——别管他俩了,你还难受吗?”
叶梦梦看着车窗前的一排娃娃,喘了喘,“还行。”
“眯一会儿吧,到医院我叫你。”
“嗯,麻烦你了。”
话音一落,她感觉到车内的空气似乎也突然凝滞,复又睁开眼睛,“怎么了?”
隔了一秒,孟宴臣扯开嘴角,自嘲笑笑,“我还以为我们和好了。”
没想到她对他还是这么疏离的客气。
叶梦梦没应声,垂下眼睫,重新进入黑暗。
醒来时,她觉得自己好像置身火炉里,嗓子干涩得厉害,刚动了一下,头顶便有声音拂过,“醒了?”
她一僵,正要坐起,身后那人似有先觉,落在她腰间的手迅速且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是我。”
“孟宴臣?”
“嗯。”
视线清明后,叶梦梦打量四周,光线昏暗的室内空间很大,摆设熟悉。
“不是让你送我回学校?”
去医院挂水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发困,便交代孟宴臣等挂完了就叫醒她,她要回学校。结果他既没有叫醒她,也没有送她回学校,而是带回了家中,甚至两人躺一张床上。
孟宴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她翻过身来,叶梦梦下意识仰头,下一秒便被他低头抵住。
他仔细感受着额间温度,“应该退烧了。”
被一阵熟悉的芳香包围,叶梦梦眨眨眼,目光先后点过他的眼睛和唇,落在他胸膛。
孟宴臣换了睡衣,应该是洗过澡,沐浴露的味道将微弱的酒气掩盖得彻底,只是颈间一片斑驳的暗红,明晃晃昭示着昨晚她上头时啃咬得有多激烈。
她叹了口气,抬眼,只是刚张开嘴就被人趁虚而入,搅弄得一阵喘息。
她伸手推,但浑身无力,可不想孟宴臣竟很快就松开唇,起身打开床头灯,又拿过柜子上的保温杯,拧开后将冒着热气的水倒进空的玻璃杯,吹了又吹,然后将她从被窝里揽起。
“喝一点,嘴唇都干了。”
叶梦梦脑子糊涂着呢,当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干什么干,都被你亲湿了。”
说完,下意识地舔了舔上唇。
忽然,她浑身一震,缓缓抬眼看向孟宴臣,“我不是——”
虽然她极其擅长用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调情,但刚刚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嗯。”孟宴臣没说什么,继续举着杯子劝她喝水。
叶梦梦喝到一半,觉得身后越来越热,揽着自己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拂过发顶的气息也一下比一下急促沉重起来。
她又喝过两口,然后默默推开杯子。孟宴臣也不发一言,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掐着她的肩膀就吻下去。
“唔!”叶梦梦被托住后脑堵得严丝合缝,激烈又绵长的热吻里,孟宴臣甚至箍得她有些痛。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有点矫情的,所以在被松开时,她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流下了眼泪。
孟宴臣吻去她的泪,将她压倒在被子里,“梦梦,梦梦,我们和好吧!”
叶梦梦一拳打过去,“和你太奶问好吧!”
孟宴臣捉住她的手,按在枕侧,继续掠吻。
她又抬脚踹,“放开!”
这一抬脚,就被人趁机挤进腿间,欲火迅速被点燃。
挣扎时,叶梦梦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昨晚的露肩长裙,而是和他同款的睡衣,发过汗的身体干爽不粘腻,也像是被清理过。
帮忙换衣服,清理身体的人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在无法抗拒的热吻中,她又急又喘地捶打着孟宴臣的肩,“你趁我发烧占我便宜!”
“我让你占回来好不好?”
他牵着她的手从腹肌一路向上摸,胸膛、喉结,最后是嘴唇,湿漉漉地吻着柔嫩的指尖,顿时一阵酥麻的痒意传来,叶梦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