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在笼中待久了 , 即便能飞出去 , 也会不习惯 。“
她看向阿娟 , 轻叹 :“ 阿娟 , 这其实是我自己的选择 , 并非身不由己 , 也不是为了谁 。 你不必心疼阿姐 , 也无需违心渊入这洪流里 。
“ 说起来 , 阿姐已寻得了属于自己的快乐 , 也希望你也能快乐 。 阿姐知道 , 你不喜尔虞我诈 , 恐怕不会想当什么世家宗妇 。 那便别嫁人 , 你是我的妹妹 , 有不嫁人的底气 , 无忧无虑 、 当个远离纷争的富贵闲人便挺好 。“
阿姚茫然摇头 :“ 阿姐 , 我不是厌恶尔虞我诈 , 我只是 …...
“ 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
她唯一的诉求是为了亲人 , 但她的亲人 , 只有阿姐 。 俏若阿姐不需要 , 阿姚再寻不到别的理由 。
让她融入世家和权势中的理由 。
她仍未寻到答案 。 足以决定她与家族 、 与晏书珩关系的答案 。
出内宫时 , 阿姚碰到了个人 。
建康王虽着官袍 , 周身仍透着超然脱俗 、 不入凡尘的清冷 。
阿姚恭敬见礼 , 出乎意料地 , 那位王爷很温和 , 待阿姚像对信重的晚辈 , 与平日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 。
「 来见你阿姐 ?“
阿姚应了声 , 她虽受过这位王爷的搭救 , 但过后再无往来一一建康王仿佛不喜欢人 , 也不喜欢人世 。
想起阿姐的话 , 又愚到数月前建康王曾说姑母利用过他也骗过他 。
阿妇一阵混乱 。
不愿信 , 但诸多端倪还是在心里编织出了真相的纹路 。
但阿姚不想去深究 。
爹爹之所以是爹爹 , 并非只因为血缘关系 。 哪怕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 也不过是多了个与她有血脉联系的人 。
不必证实 。
更没有证实的必要 。
“ 胺道表叔怎有耐心同晚辈说话 , 原是阿娟妹妹来了 。“
散漫调侃的声音打断思忏 。
许是要当父亲了 , 李需稳重了些 。 他当着建康王的面感慨 :“ 昨日的事胱和你阿姐听说了 , 胺将为人父 , 见阿娟妹妹如此孝顺 , 深为动容 。“
建康王淡淡颉首 :“ 陈少傅悉心教导的孩子 , 也如他一般赤诚 。“
他大概不习惯说太多话 , 更鲜少奋人 , 哪怕夺人也面无表情 。
李需又道 :“ 颓川数城收复 , 胺欲派朝臣代胺巡狩 。 你阿姐称亲人祭日将至 , 想回去祭拜 。 但她有孕 , 禁不起奔波 , 阿妓可愿代劳 ?“
阿娟眼里候然亮起细碎光芒 。
这是她近期听到最好的消息 , 阿娟欣然谢过李需 , 心情轻快不少 。
她要回去祭拜爹爹 , 顺道回幼时和爹爹埋三春寒的地方看看 。
或许在那里 , 她能寻到答案 。
陈季延的事虽在陈氏掀起波澜 , 但不到半月 , 便已平静 。
阿姚没事人似的 , 照常和九哥斗嘴 , 和四姐学打理铺子 。 但因她那狠绝的一剑 , 陈家人看她的目光不像从前那样只有爱怜 , 而多了些小心翼翼 。
被她下套的二叔陈仲敬尤其有趣 , 在她面前刻意端出长辈似的威严 , 却像极了一只纸考虎 。
阿娟时常怀着恶意 , 刻意怯生生唤他 「 二叔 “ , 每每这时 , 陈仲敬便像见了鬼 f
的 , 嘴角不自觉抽动 。
阿姚觉得有意思 。
无人敢招惹的感觉倒很不错 。
替天子巡狩的事因朝堂有变动而延后了半月 , 人选悬而未决 。
可去阳翟再快也需耗上两个多月 , 怕错过爹爹和祖父的祭日 , 阿姚思前愚后 ,
说服族中人提早十日出发 , 过后再与朝廷的人汇合 。
此行需要准备的一切都由族中去置办 , 阿姚唯一要操心的 , 便是多挑几个信得过的护卫和侍婢随行 。
五月十六这日 。
陈家的马车抵达码头 。
刚要下车 , 听九哥在外提醒 :“ 阿娟 , 晏中书来了 “
那日后 , 阿姚因着未寻到答案 , 不知道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 , 因而也并未主动去见晗书珩 。
而他也收起狐狸尾巴 , 格外体谅 , 未像从前那样给她下套约见 。
偶尔他会托晗宁给她送东西 , 有时是芙蓉糕 , 有时是亲手雕的小物件 , 分寸拿捏得极妥当 , 叫阿娟都不忍恶意揣测他这是居心区测 。
深吸一口气 , 她下了马车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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