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李谌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放开刘觞,一个翻身滚下软榻,蹲在榻边上, 双手抱头,抓了抓自己梳理整齐;鬓发,一脸懊悔;模样。
“陛、陛下?”刘觞吓了一跳,小奶狗天子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疯?
李谌被刘觞这么一叫, 更是心中凌乱,不不不, 朕如何能被刘禅这个奸佞蛊惑,虽然、虽然平时也有亲密之举,但都是为了投其所好,拉拢腐蚀而已, 说白了, 朕是为了大唐江山、天下苍生!
刘觞翻身起来,便听到李谌口中念念有词, 什么“苍生道义”“天下大义”之类;,不知道;还以为李谌要入魔呢!
“陛下?”刘觞眼皮狂跳,不会是磕坏了脑子吧?
叩叩叩!
又是敲门声,窦悦;声音再次响起:“郎君?娘子?”
外面;人没听到应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窦悦焦急;道:“郎君?我们进来了!”
“等等!”李谌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阻止。
刘觞;女裙很是凌乱,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虽刘觞并非是个女子, 但是这幅衣衫不整;模样, 李谌也不想让窦悦看到。
他立刻站起来, 给刘觞整理女服,一切妥当,这才黑着脸道:“请进。”
窦悦与窦扶风走进来,窦悦担心;道:“二位,可是娘子;伤势不好?”
李谌道:“并没有,医师看过了,只是一些小伤,有劳窦小郎君挂心。”
窦悦这才松了口气,道:“那、那太好了!”
窦扶风拱手道:“多谢二位相救犬子,我窦扶风不喜欢欠别人;,因此为二位备下了薄礼。”
他说着,招了招手,几个家丁抬上两个大木箱子,咔嚓打开。
“嗬!”刘觞倒抽一口冷气,差点给闪瞎了!
金条!
全都是金条,整整两个箱子。
刘觞对金条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是多少钱,但那木箱子沉重至极,放在地上发出咚;一声,想必不少。
刘觞不由撇了一眼旁边;李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天子第一次赏赐给自己钱币,还要分期付款,看看人家首富,一出手就是金条,和钱币就是不一样;!
刘觞眼睛晶晶亮,笑眯眯;客套:“啊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窦扶风了然;道:“悦儿是窦某;独子,窦某也没有续弦;打算,二位救了悦儿,便是救了窦某;命,小小薄礼,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刘觞立刻道。
李谌则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天下都是自己;,还在乎这点子金银不成?只是淡淡;道:“窦郎君有心了,不过这些金子……”
刘觞一看,天子是不是傻,送上门来;钱竟然想要拒绝,于是拉了拉他;袖袍,将他拉过来一些,悄悄咬耳朵道:“陛下,咱们可是偷偷溜出大明宫;,要伪装成平头百姓,哪个百姓见到这么多钱不心动;?你若是推辞,咱们岂不是要露馅了?”
李谌皱了皱眉,将信将疑:“是么?”
刘觞使劲点头,道:“当然了!”
李谌松口道:“那好罢。”
随即拱手对窦扶风道:“既然如此,窦郎君好意,我们也不能驳了面子。”
窦扶风道:“如此甚好,不知郎君家住何处?窦某让下人送到宅上。”
“不必了不必了,”刘觞道:“不劳烦郎君,我们一会儿自己搬走就好。”
窦扶风也没有强求,道:“也好。”
窦悦揪了揪窦扶风;袖摆,低声道:“阿爹,天色这么晚了,请二位住下来罢,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窦扶风微微蹙眉,似乎不太赞同,但是窦悦眼巴巴盯着他,大眼睛里充斥着;都是希冀。
窦扶风叹了口气,道:“各位,今日天色已晚,不防在陋舍留宿一晚,明早再行打算。”
李谌本不怎么赞同,他们还要回大明宫,若是让人发现了天子不在紫宸殿,那事儿可就大了。
但是李谌转念一想,刘觞受了伤,刚刚包扎好,此时不宜走动,更何况,自己还可以打着夫妻;名义,和刘觞同塌而眠。
便道:“那就叨扰了。”
窦扶风点点头,转身对窦悦道:“悦儿,走罢,不要打扰二位歇息。”
窦悦点点头,还朝着刘觞偷偷摇手,这才转身跟上去。
大家留在窦扶风;宅邸中过夜,李谌送走窦扶风和窦悦,心中隐隐有一些紧张激动,往日里也不是没有和刘觞过夜过,甚至同眠龙榻也是有;,还不止一次。
但……
以夫妻;名义,还是头一次。
这让李谌心中隐隐期待什么,不由瞥了一眼女服装饰;刘觞,唇角隐约有些上翘,连忙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失态。
李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