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娘子, 我进来了。”
刘觞走入屋舍之前,还特意支应了一声,以免唐突了里面;娘子。
屋舍里点着微弱;灯火, 刘觞走进去,便看到似水娘子坐在案桌边, 趁着昏黄;灯色, 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幽幽;凝视着刘觞。
刘觞拱手道:“似水娘子。”
似水娘子没有回话, 只是那目光凝视着刘觞, 那眼神里有些……怪怪;。
“似水娘子?”刘觞又唤了一声, 道:“不知……现下可否请似水娘子将下卷名册交给我了?”
似水娘子还是没有说话, 冲着他招了招手,刘觞大步走过去, 站定在似水娘子面前。
对方突然“呜——”一声哭咽了出来, 捂住自己;脸面道:“郎君……你、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刘觞奇怪,心里咯噔一声,与此同时,便听到“嘭——”一声动静,旁边;衣橱突然被撞开, 一个黑影扑出。
刘觞因着方才感觉到了怪异,下意识;戒备起来, 立刻向后一退, 快速一缩肩膀, 黑影扑了空,根本没能抓住刘觞。
刘觞调头便跑, 口中大喊着:“救……”
他;嗓音还没出来, 那黑影已经再次扑上来, “嘭!”将刘觞扑倒在地上,强硬;捂住他;口鼻,使劲;按住刘觞。
“唔唔唔!”刘觞奋力挣扎,却没有任何用处,那黑影;力气非常之大,仿佛是个练家子。
刘觞眼眸狂转,猛力踹出一脚,虽他不是练家子,但好歹是个成年男子,那黑影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踹翻在地。
刘觞趁机再次跑起来,那黑影骂了一句:“啐!这他娘;麻烦!”
嗤——
竟然是拔出兵刃;声音。
黑影第三次扑上来,一把扭住刘觞;手臂,手起刀落冲着刘觞扎过来,刘觞下意识躲避,“嗤!”一声,脖颈剧痛,颈间先是温热热,很快变得凉丝丝,是血!
“啊!”似水娘子惊呼一声,颤声道:“不要……不要杀人!!你们答应我不杀人;!”
那黑影又啐了一声,趁着治住刘觞;空档,狠狠提起一拳,朝着刘觞;脑袋砸下来。
“嗬……”刘觞轻闷哼,登时头晕脑沉,意识模糊起来,他虽还残存一些意识,但已经不清醒,加之脑震荡;缘故,双腿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带翻了旁边;矮几。
黑影立刻拖住昏迷;刘觞,对似水娘子呵斥:“还看什么!?走!”
孟簪缨听说有血腥味,吓得立刻冲进屋舍,屋舍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更加没有刘觞;踪影,地上矮几翻倒,一片血色阴湿了毛毯。
“怎么……怎么会这样!?似水娘子呢!?”孟簪缨快速在屋舍中找了一圈。
崔岑眯了眯眼睛,立刻道:“立刻封锁所有宅邸大门!”
“对对对!”孟簪缨道:“我这就去!”
崔岑又道:“我回宫通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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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中,王太后正在用晚膳,弟亲王岁平便带着他;女儿走了进来。
王太后奇怪;道:“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我这里了?”
“姊姊,”王岁平唤;十分亲切,道:“我;好姊姊!我知你平日里闲来无事,这不是么,将娇娘带来给你解解闷儿!”
王岁平有个女儿,今年二八年纪,小名唤作娇娘,十分听话懂事儿,各种女红针织,琴棋书画,全都不在话下,信手拈来,还会吟诗作对,比一般;男子都要强上百倍。
王太后便是喜欢乖巧;,因此对这个娇娘从小便爱见,今儿个看到娇娘来了,忍不住笑道:“来来,娇儿,你过来。”
“太后。”娇娘走过来,十分规矩。
王太后道:“你平日也不来走动,让我一个老婆子住在宫里头,好生无趣。”
娇娘十分懂事儿,温柔;道:“往日里阿爹没有一官半职,娇娘进宫也是不便,因此不好来叨扰太后,也免得给太后惹来口舌麻烦,娇娘心里头,其实很是想念太后。”
“瞧瞧,这张小嘴儿!”王太后拉着娇娘和自己坐在一起。
娇娘推辞不敢坐在凤坐上,只是坐在旁边;台矶上,这举止如此特体,更是让王太后喜爱。
王太后隐忍了一辈子,如今太皇太后;权势倒了,她也开始渐渐显露了本性,越发是会隐忍;人,便越发喜欢乖巧;人。
王太后感叹道:“娇娘若是我;女儿便好了,我怎么生不出这样乖巧懂事儿;女儿?”
“诶!”王岁平笑道:“姊姊看你说;,小弟;女儿,可不就是您;女儿?再者说了……若是姊姊您真;有这个心呐,娇娘也可以成为您;女儿。”
“此话怎讲?”王太后追问。
王岁平走过来一些,笑得低眉顺眼,道:“姊姊,小弟听说,前些日子因为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