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若不是刘觞及早发现了雉羹;秘密,让崔岑给范阳节度使医治,现在范阳节度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没庐赤赞道:“陆少将军不必担心,那雉羹里;药材,已经全部被偷梁换柱,如今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药材,饮多了顶多有些上火罢了,并无大碍。”
陆品先点点头,这才放心。
没庐赤赞道:“金商公子请程三公子去详谈,必然还有后话,卑将要立刻入宫,将这个消息告知天子。”
陆品先道:“没庐将军进宫,在下在这里守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尽数记下来。”
没庐赤赞道:“陛下;意思,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还请陆少将军小心行事。”
“好,我自有分寸。”
没庐赤赞与陆品先谈妥,便离开了驿馆,快速往大明宫赶去。
程熙之和陆品先离开大明宫之后,李谌便回了紫宸殿,他心里头有些担心,本想让程家和陆家因为粮饷;事情打起来,但没想到,真;打起来了,还见血了,陆品先;手臂骨折,也不知情况如何。
李谌进了紫宸殿,一回头,刘觞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紫宸殿里只剩下自己与鱼之舟。
李谌道:“宣徽使呢?”
鱼之舟回答道:“回陛下,宣徽使说有东西要取,先出去一趟。”
李谌奇怪,阿觞这是跑哪里去了?
不一会子,刘觞便回来了,他挥挥手,示意鱼之舟退下去,便进了紫宸殿;内室。
“阿觞!”李谌道:“你可回来了。”
刘觞笑眯眯;道:“这么一会儿陛下就想我了?”
李谌道:“朕是在烦心,程熙之也真是个不靠谱;,竟把陆品先;手臂弄断了,这陆老将军也就是有恙在身,卧病在床,不然朕真怕他杀进大明宫,把朕;紫宸殿给拆了。你是不知;,陆家就陆品先这么一个独苗苗,陆老将军疼爱;跟什么似;。”
“不必担心,陛下。”刘觞道:“崔御医;医术高超,他说没事肯定是没事儿;。”
“也是。”李谌点点头,崔岑;医术,他是见识过;。
只是今日陆品先;手臂,被车马碾压过去这说法,实在骇人。
刘觞道:“今日这事儿一闹,方才我去打听了一番,驿馆那边已经炸窝了,中书门下也传开了,程家与陆家打起来;事情,很快会风靡整个长安,不怕金商那面没有动静,陛下便安心;等着破局吧。”
李谌叹了口气:“都是不让朕省心;,还是阿觞好。”
刘觞走过去,坐在李谌身边,给他揉着额角,道:“陛下,闹得你头疼了吗?”
李谌趴在他;腿上,活脱脱一只大型小奶狗,撒娇似;抱着刘觞;腿道:“要阿觞哥哥给揉揉。”
刘觞道:“这不是在揉嘛。”
李谌十分享受;眯起眼睛,道:“阿觞,你方才去了何处,朕一转眼便看不到你了。”
刘觞险些给忘了,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立刻将拿来;东西放在案几上,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陛下,你看!”
“棋盘?棋子?”李谌打开棋罐子,伸手抓了一把晶莹剔透;玉质棋子,笑道:“阿觞,你要与朕手谈么?”
论起下棋,别看李谌是一个“武夫”,但他手谈;技艺十分惊人。
刘觞压低了声音道:“陛下,马上便要天黑了。”
李谌看了一眼天色,;确如此。
刘觞又神神秘秘;道:“咱们玩一个新鲜;下棋方式吧?”
李谌当真是奇怪了,新鲜;下棋方式,是什么方式?李谌十分痴迷下棋,往日里也玩过不少有彩头;下棋方式,可以说什么样;棋局他都下过,还能有更新鲜;?
刘觞笑眯眯;道:“这个手谈方式,还是我偷偷与阿爹学来;,陛下一定喜欢!”
李谌眼皮狂跳,瞬间不相信起来,不为旁;,正因着刘觞说了阿爹二字。大明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轮严刑逼供,大理寺都不能称之第一,这翘楚魁首必然是枢密院;掌官刘光。
但若是论起下棋手谈,刘光那棋艺,逆风都能臭十里,只是大多数人不敢议论罢了。
李谌道:“阿觞,枢密使;棋艺,实在是……他能想出什么新鲜;玩法?”
“陛下,”刘觞道:“你怎么能如此看不起人呢?我阿爹虽然下棋;功夫不行,但是其他;功夫,那可是一等一;。”
“好好好。”李谌笑道:“朕没有嘲笑枢密使;意思,阿觞你不要生气,到底是什么玩法,你给朕说说。”
刘觞呲牙一笑,笑得异常狡黠,食指中指夹住一颗棋子,“哒!”轻轻;敲击在棋盘上,幽幽;笑道:“陛下与我手谈,谁若是输了一盘,便……退下一件衣裳。”
“退……”李谌震惊:“退衣裳?”
刘觞点头如捣蒜:“这便是彩头,看谁先变得光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