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贵听到这,这才抬眼看向大哥。
“大哥,你对我好,都是有利可图的?”
“弟弟,你吃的是崔家的饭,现在崔家有了难,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乌鸦还知道反哺呢!”
崔守正说着,喝起了茶。
他是临安人,喝的茶自然是雨前龙井,是比皇上喝的还好的雨前龙井。
最好的那点雨前龙井的茶叶,都是茶山上最顶尖、受到阳光照射最好的一波,极其的稀少。
采摘也是讲究得很,都得是十二三岁的处子用嘴唇衔下来。
再放到十五六岁已然发育的处子的酥.胸上过一遍。
然后在秘法炒制,这才成了最顶尖的雨前龙井。
说来倒不是地方官员不愿意上贡这最好的雨前龙井,实在是京城距离江南太远,一路上若是遇到雨水,这茶难免受到影响。
若是一年好,一年不好,皇上难免会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所以皇宫上的茶,都是量多的次顶级,只求一个稳定。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当地的官员还有富商们了。
崔守贵明白,今天这五万匹岁布,自己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他在崔家生活这么多年,说实话崔守正对他还算是不错。
没做生意之前,每个月五百两银子,做了生意之后,虽说不在给银子了,但是崔守贵在外用崔守正的名字做事,崔守正也从来没阻拦过。
虽然崔守正向来是说一不二,崔守贵在家里也没什么权力,但总比太夫人要好得多。
“大哥,五万两银子,我一会就让人给您送过来,岁布您不用给我了,我没做过布匹生意,这岁布就算是到了我的手里,一样也是浪费。”
崔守正闻言,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好,还有一件事情,付瑶琴你差不多就得了,别搞得太大,你要是想玩玩就玩玩,大不了到时候给她一笔钱,打发她走了算了,别搞出人命来。”
崔守贵起身说道:“大哥,我有分寸。”
说罢,崔守贵离开了。
崔守贵看向旁边的崔三。
“崔三,怎么回事?”
能够被赐姓,对于下人来说那是极大的荣耀,整个崔家被赐姓的也就四个人。
一个是管家崔三,一个就是这个地位仅次于管家的崔钟,一个是太夫人身边的伺候的嬷嬷崔环。
剩下的那个就是崔守贵的贴身小厮,崔小五了。
“大爷,二爷最近闹得很大,临安的各个路口都有二爷
的人,二爷背地里好像是养了不少的地痞流氓。”
崔守正点点头。
“开赌.场嘛,总要有些地痞流氓在,养了就养了吧。”
“只要他不太过分,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容他。”
“太夫人那边不要多嘴。”
“您放心!”
……
崔园的后院,说是后院其实比一般的富商整个院子都大。
崔家富庶的,甚至有自己的戏园子,崔守正养了一批戏班子,就是专门给太夫人取乐的。
此时此刻,一个拄着蛇头棍,须发皆白的老太太,就坐在主位,笑眯眯地看着台上戏子。
这就是崔家的太夫人。
在太夫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妇人。
这妇人看起来年纪没有很大,毕竟她生下崔守贵的时候才十二岁。
她就是崔老太爷的二房,孙香莲。
孙香莲看着台上的表演,但是却不敢看的太入迷,屁股也只是坐了一半,好像在时刻准备着什么一样。
就在这时,正在看戏的太夫人忽然拿起了一颗putao,塞进了嘴里,孙香莲立马捧起放在一旁的金痰盂,恭敬地等候。
等到太夫人嘴唇不断地蠕动完了之后,便微微伸头,孙香莲便把金痰盂送了过去。
吐
出pitao皮之后,太夫人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看戏。
等到台上的戏唱完了,戏子们便朝着太夫人恭敬地行礼。
太夫人也大气,扬了扬下巴,一旁的嬷嬷崔环就将袋子里的银子扔到了台上。
“谢谢太夫人!太夫人您洪福齐天!”
戏子们整齐划一的喊着,很显然,他们专门练过谢谢太夫人的话。
太夫人慈祥地笑着,整个崔园谁不知道,太夫人对这些戏子们最好了。
戏子们欢天喜地的捡起了银子,而后下了台去。
台上的人走.光了之后,太夫人这才偏头看向孙香莲。
孙香莲赶紧蹲到太夫人的脚边,给太夫人捶腿。
“香莲啊,这么多年你伺候我伺候得很好,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我很满意。”
“你的那个花皮狗崽子,最近在外面做了不少的事,都传到我这来了。”
孙香莲听到这,整个人一颤。
只听太夫人继续说道:“老婆子我老了,不喜欢闹腾,也不爱管事了,你那个花皮狗崽子毕竟是崔家的人,别搞得太过分了,要记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孙香莲赶紧恭敬道:“姐姐,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说他。”
“嗯!时候
不早了,我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