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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2 / 5)

风,所有痕迹都比语言更有力量,镌刻着沉默的爱意,润物无声、落地无言的……爱意。

“好吧,”何泽书缴械投降,他闭上眼睛,“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的亲吻。

他们两个人,于彼此而言,都有一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引力,就像此刻,何泽书颤抖着抬起手,抱住了盛缙的头,将自己的身体同他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命运几l乎将他们编织成一个严丝合缝的个体——何泽书和盛缙——他们就像未知的风浪中一块小小的、孤注一掷的风帆。

“嫁给我吧,”盛缙贴在他耳边,像祈求一样,“不要再去想了,就凭一时冲动,好不好?”

何泽书闭上眼睛,泪水顺着他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滑:“好。”

他们终将合二为一。

但何泽书说得没错,有些事

() 情不是放在那里就会自行解决,也不是无视它就能佯装它不存在。

盛缙真正明白“不定时炸弹”意义的那天,是一个雨天。

当时何泽书刚生产完不到半年,元气大伤的身体刚恢复过来一点儿,盛缙正在公司开会,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他正打断习惯性挂断,一瞥屏幕——居然是何泽书拨来的。

何泽书很少在工作时间段电话联系自己,他心口莫名其妙一跳,下意识攥紧了手机。

盛缙当场起身,手势示意会议暂停,匆匆出门接通了电话:“喂,小书。”

但电话另一头传出的,却不是何泽书的声音——而是家里的保姆,她牙关都在打颤:“盛盛盛先生,何先生他,他、他他刚刚突然拿水果刀炸穿自己手心——”

盛缙心脏像是被闷锤砸了一下,他一脚踢翻了走廊上的花盆也没有察觉,拔腿就往电梯走:“他人呢?!”

“他,”保姆似乎在竭力维持自己的呼吸,但还是能听见对面紊乱的抽气声,“他走了,拦、拦拦不住!”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保姆话说得颠三倒四,很明显,整个人处在一个极度混乱的状态,“但是刚刚,何先生坐在婴儿车旁边,突然就拿刀!就就就好像要扎下去——”

“我当时正好进屋,我没忍住,我当场就尖叫出声!”

“何先生他脸色——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就变来变去,又痛苦又狰狞的,最后突然把刀插进自己左手,跑起来撞开我就走了……”

她再没能说下去,电话对面只有尖锐的抽泣声。

盛缙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他竭力保持理智:“叶子呢?叶子还好吧?”

保姆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小、小少爷,他、他没事。”

盛缙扔下一句“你守在叶子旁边,有问题随时打我电话”,就挂了手机,转身冲进了电梯。

外面的天阴惨惨的,像一张浓重的黑灰色幕布,压的人喘不过气。

盛缙捏住自己眉心,他非常用力,留下两个近乎鲜红的指印,然后慢慢垂下手,最后“咚”一拳砸在电梯的金属墙壁上,整个狭小逼仄的空间几l乎都在抖,尖锐的共鸣声几l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在电梯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布满血丝的、如同困兽一样的眼睛——

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何泽书从他身边夺走,命运也不行。

盛缙紧紧咬住牙关,在电梯开门前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狈不堪的仪容,试图在这未知的力量洪流面前保持体面,然后,他大步走出了门。

这天晚上,天降大雨。

根据保姆所说,何泽书没有带伞,只是穿着贴身的睡衣,手上还插着一把刀,完全没做任何医疗措施就直接冲出去,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小时没有音讯了。

除了报警,何泽书孕后家里请的全部佣人、门卫、盛氏能迅速调动的安保、甚至秘书团全部出动,盛缙跟撒钱一样大把大把

地给钱激励,但何泽书就是,跟烟一样,消失在了雨幕里。

盛缙还在不停地接打电话、调动人员已经紧急发布寻人通知,甚至直接重金买下了A市最繁华地带的巨幕电子广告屏

——跟疯了一样。

整个盛家内外乱成一团,盛家老爷子得知了自己儿子疯狗一样的举动,一个电话打进来就开骂:“你小子发什么疯?我们盛家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都是你非要娶——()”

盛缙面无表情摔了他爹的电话。

他沉着脸看着外面的雨幕,感觉一切就像什么诡异的玩笑,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推着自己、推着小书,推着他们两人一起往一条绝路上走,但他们不能停、不能回头。

盛缙没有打伞,慢慢走进了院子,恍惚中,他好像听见门□□发出什么嘈杂声,乱七八糟的声音穿过雨幕刺进盛缙的耳膜——

有人在惊呼:夫、夫人回来了!()”

盛缙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只记得自己看到何泽书的那一瞬,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抓了一把,疼得几l乎要裂开。

那具纤细的身体上挂着的睡衣已经彻底湿透,鬓角的黑发因为雨水的缘故紧紧贴在白皙的颈部,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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