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兮一直趴着难受,手脚上还绑着绳子,无法站起来,只能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不是被坏人掳走吗,我还担心你......”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说漏了嘴,急忙闭上嘴。
他被掳走后,她一直担心他,要是对方是他的仇人,那他肯定要凶多吉少。
“呵,担心我没死成?”傅容安不屑的冷笑,他抬手朝着身边的保镖比了一个手势,保镖急忙将一件薄毯子盖在他的双腿上。
长度刚好遮住他的花裤衩和人字拖,瞬间,他又恢复了优雅矜贵的贵公子。
“是啊,我就担心你没死成,又来找我麻烦,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不死心啊。”白兮兮气得牙痒痒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当初他在涉死边沿徘徊,她出于好心救了他,本以为他会因此记住这份恩情,以后不会再找她麻烦。
是她想多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翔,像他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凭什么会懂得感恩。
“呵,你这是想跟我打感情牌?”傅容安指尖抚摸过浓厚的眉毛,满脸讽刺。
白兮兮是彻底死心了,轻声嗤笑,“跟你这种人打什么感情牌,不是在浪费我的感情吗?”
她下巴一抬,视死如归,“来吧,要杀我就动手吧。”
反正她也活不久了。
傅容安眯起狭长的凤眸,盯着她小巧精致的五官,清澈的星眸里找不到一丝害怕。
她真不害怕?
他不信,她一定是装的。
“很好,有骨气,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他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她还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随着他靠近,她不得不仰着头看他。
但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是不服输的倔强和坦然,每个人都怕死,她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她知道,他不会饶过她,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死得体面一点。
轮椅在她面前停下,傅容安如同掌控着命运的神,目光冷冽的审视着她,他突然伸出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皮肤很白,触感柔软,像是一块上好的玉脂,随着他手指慢慢收拢,手指缓缓掐进去,白皙的皮肤变得粉红。
手指越掐越深,白兮兮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她看着傅容安眼底的杀气,突然后悔当初就不该救他。
像他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就算真的是她哥哥又怎么样?
不,她没有这样的哥哥,他不配。
呼吸越来越困难,白兮兮的脸色都变得青紫,死神已经在向她招手。
她心里还有很多放不下的牵挂。
首先是陌辰哥,很遗憾不能再继续陪着他,直到亲眼看到他睁开眼睛。
她又担心墨深哥,他要是知道她遇害的事,会不顾一切跟傅容安拼命,届时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结局。
还有外公,他的病情还没完全康复,要是知道她遇害,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只怕生命会不保。
心里有很多放不下的牵挂,却唯独没想到自己。
正当她以为自己死定时,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就松开了。
她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她匍匐在地上,本能的喘着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竟然没杀她?
这是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她咧嘴嘲弄的笑着,艰难的抬起头,布满血丝的星眸瞪着他,“怎么,下不了手?”
傅容安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晦涩,薄唇紧抿。
他突然从轮椅上站起身来,盖在他双腿上的薄毯子滑落在地,那条花花沙滩裤重新出现在眼前。
只见他单脚着地,绑着石膏的右脚只是轻轻的碰着地面,他弯下腰,伸出大手,一把扯住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用力一开。
绳索解开,绳子掉落在地。
双手重获自由,可白兮兮却傻眼了,愣愣的望着他。
这意外的发展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他不是要杀她?
可现在不但不杀她,竟然还给她松绑?
白兮兮完全被搞糊涂了,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又在耍什么心计?
傅容安又给她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丢掉手中的绳子,他重新坐回轮椅上,旁边的保镖见状急忙,急忙重新捡起薄毯子盖在他的双腿上。
他双手搭在扶手上,姿态肆意,眉色淡淡,“我不是下不了手,只是我向来恩怨分明,上次你救过我一次,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一回,算是抵消。”
白兮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他这么冷血无情的人,竟然真的会记恩?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让人将我绑过来?”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长个记性,我只是还你一个人情,并不代表我允许了你的存在,如果不想死,就立刻滚回凉城去。”傅容安修长的手指轻扣着轮椅扶手,发出低哑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却显得格外刺耳。
白兮兮柳眉微蹙,提出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我不明白,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我?”
“无冤无仇?”傅容安讽刺道,“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