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两口子吓得不知所措,但也不能任由娘杀人,连忙上前拉着王氏和老二媳妇。
三个正在堆雪的小姑娘更是吓哭了,一个小姑娘见自己亲娘被掐得面红耳赤的模样,赶紧上前去抱着王氏的腿拉着她。
另外两个姑娘吓得哇哇大哭,何禹连忙安慰着她们。
院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也就是这个时候,楚昭云才看见了双手发抖却站在原地不动的老二。
“停!”楚昭云大喊了一声,老大两口子正好将王氏和老二媳妇拉开了。
老二媳妇倚在老大媳妇身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一边喘气一边说:“我没有、没有害人!就算、就算是掐死我,也也不能、不能冤死我!”
“还说不是你,你收的好处都在这,还在这给我演戏!”王氏说着话又扬起了巴掌。
楚昭云攥住了王氏的胳膊,说道:“就算是朝廷钦犯,也得给她一个开口辩白的机会。”
老二媳妇听了,顾不上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害三弟妹和如哥儿的心思!我承认,我就是心里不高兴,见三弟妹生了男娃我眼馋,可这是因为我吗?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因为我生了姑娘骂我?不高兴是你逼的,眼馋也是你逼的!”
“你胡说,我哪骂你了?我说的不都是实话?我就生了三个儿子,你生不出来还不是你蠢?”
老二媳妇看着吓坏了的自家姑娘,她眼里含上了泪,心疼地安慰着:“闺女别怕,不是娘干的事,谁也别想栽到娘头上,娘死不了!”
说完,又满是怨气地看向王氏:“生孩子是俩人的事,你怎么不怪你儿子!”
“你少在这满嘴喷粪!”
老二媳妇狠狠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埋怨王氏的时候,又说道:“如哥儿丢了和我没有关系,我家里半两银子也凑不出来,谁知道你从哪拿出来的银子污蔑我!”
王氏气得嘴歪:“你是说是我拿的银子,我陷害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银子是从你屋里头榻底下翻出来的,榻底下还有你一只鞋,鞋上绣了紫花,你承不承认?”
原来王氏说去村西头,是去他们屋里找好处去了。
没想到,还真能找到!
老二媳妇一愣,她早前确实丢了一只绣了紫花的鞋,在榻底下吗?
就在这时,一旁安静的老二,忽然以极快地速度抓起了地上的包袱,也不管还有银子落在了地上,拔腿他就往外跑。
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楚昭云立即反应过来:“快,抓住他,他要跑!”
江望月何禹还有何禹大哥三人,立马追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老二媳妇才反应过来,她只顾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全然忘了她家里不止她一个人
王氏也傻了眼,这银子是老二的?
她一直想着是两个儿媳妇做坏,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儿子。
这叫她如何是好?
孙子重要,可儿子也重要啊!
追着跑出去的三人,起初江望月跑在前头,可他不熟悉村子里的路,很快就落了后。
而何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听楚大人的话把二哥带回去,他甚至都没有想明白是二哥和外人串通将如哥儿送人了。
“二哥!二哥!别跑了,这个时候不是贪钱的时候,你快跟我回去!”
“呆子!”老大听了何禹的话差点绊倒,也没空和他解释,只说:“快!快追上老二!”
何禹鼓了一包劲,拼了命得朝着自家二哥跑去,追出去了好远才抓住了他。
“二哥,你快跟我回去!”
“三弟,你松手,我分你银子,你快松开我!”
“为什么要拿银子跑?跟我回去见楚大人!”
“唉!”老二使劲甩了甩胳膊也没能甩脱何禹的桎梏,他这个弟弟,还问他为什么跑?
想了想,又说:“三弟,二哥是不是平日里最疼你?你难道忍心看着二哥被抓走?”
“被抓走?”何禹这才恍然大悟,气愤道:“二哥,你就是内贼!是你把我儿子卖了!”
何禹气得也不听解释,直接拖着自家二哥往回走,这时江望月和老大才追了上来。
三人都抓住了老二,加快了步子往回走。
而此时此刻院子里,何家几个女人正面面相觑。
老大媳妇一眼就看出了王氏的犹豫,不经意地说道:“何家小的这一辈才有这么一个男娃娃,难道二弟忍心看着何家没了香火吗?唉”
老二媳妇张了张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件事她竟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榻下的银子她更是毫不知情,难道说他是想拿着银子休了她,另找一个?
原本还想着帮自家男人辩解一二,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便闭紧了嘴。
夫妻一场,天天躺在一张榻上,却瞒了她这样大的事,她是不管了!
听了老大媳妇的话,王氏心里何尝不恨!
她盼这个孙子盼了六七年了,老二怎么就这么糊涂!
可是她也不能为了孙子就把儿子送了官,最好是能把如哥儿找回来,这样就能当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