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妹都同意,大哥还要阻拦?”
高聪憋了一口气:“查!我得跟着,查!”
楚昭云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客气道:“闲话少说,让一让。”
高聪脸上分外憋屈地侧身让路。
高慧将府上所有侍奉高老爷的下人全都聚到了书房外。
静等着书房里的楚昭云出来主持公道。
但书房之内,楚昭云从除了昨晚的那颗玉珠子,毫无收获。
楚昭云和段景曜低语了几句,便出了书房。
高家三兄妹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谁是第一个发现高老爷死了的人?”楚昭云问完话,人群里站出来了一个小厮。
他低着头,看不清年岁,只说道:“我在卧房里没看见老爷,我就去来书房找了,但一开门就看见老爷躺在地上,还有血”
“高老爷面部朝上躺在地上?”
“是,脸朝上。”
“你有看见匕首吗?”
“没有。”小厮摇了摇头。
楚昭云又问:“事发当日,谁看见高老爷从卧房出来了?”
有两个小丫鬟一起站出来说,那日她们正在院子里扫地,正午时分看见高老爷从卧房出来了,独自一人,但不知道老爷去哪了。
“谁是高老爷近前服侍的人。”
发现高老爷尸首的小厮说道:“除了我整日跟着老爷,就是春水姑姑照顾老爷的起居。”
话落,一位年长的女子往前走了一步,同样低着头。
高慧知道春水性子内敛,替她解释着:“春水姑姑原是大哥和我的奶娘,后来就跟着母亲服侍父亲母亲的起居。”
楚昭云下意识垂眸看向春水的鞋子,干干净净的鞋面上并不缺少一颗玉珠子。
不过她听这话,高慧母亲去世后,春水就留在府上只照顾高老爷的起居了?
“春水姑姑素日里都有哪些活计?”
春水恭敬地说着话:“奴婢负责帮老爷收起换下来的衣裳,再挑选老爷明日要穿的干净衣裳,另外还要打扫老爷的卧房。”
“事发当日正午,春水姑姑在何处?”
“一般下午老爷不会再换衣裳,奴婢便不当值,不是在自己房里待着,就是去浆洗房盯着小丫鬟们洗衣裳。事发当天正午,听到人传话时,我正在自己房里缝衣裳。”
“那你二人可知道近日高老爷和谁人起过冲突吗?”
二人齐齐摇了摇头。
楚昭云又问着其他人。
问完了高老爷院子里的所有人,并无所获。
楚昭云围着院子转了一圈。
若是有人想避开院子里洒扫的下人进书房,北向小偏门倒是个入口。
在高聪提出质疑之前,楚昭云又问:“高老爷院子北向,是何处?”
高慧答道:“是府上的雅园,只是眼下是冬日,雅园里没什么花草,鲜少有人涉足。”
“是吗?去看看。”
“路不好走”高慧犹疑了一瞬,才又说道:“好,楚姑娘跟我来。”
高家三兄妹领着楚昭云往雅园走,走到了半路,高聪才意识到少了两人,他四处张望,心中隐隐不安。
“楚姑娘,跟你来的那二人呢?”
楚昭云随口答他:“他们不会查案,回客房歇息了。”
“外人还是少在府上走动。”
“不必担心,难道高府上重要的地方不派人看守吗?”
高聪想了想,也是,他的书房就有专人看门,倒是不必担心有人硬闯。
一行人到了雅园。
果然如高慧所说,因着冬日的缘故,雅园已经荒废了,背阴处还有厚厚的积雪,一看就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
楚昭云沿着小径,找到了高老爷院子的小偏门的位置。
匕首没找到,倒是在背阴积雪处看见了一个突兀的脚印。
高聪大惊:“这怎么会有脚印!”
小径上的积雪早就都化了,只有小径旁贴着墙根处还留着积雪,上头还有一个脚印。
一看便是有人停在此处,后退时不小心踩了一脚。
或是慌张,或是未曾注意,便留下了印子。
“这脚印,是成年男子的脚印,身高六尺左右”楚昭云又仔细看着脚印边缘的虚实程度,“不算精壮有力之人,但也绝不算羸弱。”
“是凶手吗!”高聪急不可耐地问着。
“冬日里雅园虽冷清了些,但府上之人也并非不会来此地。”高慧面上无动于衷,实则心中慌张,连忙又解释道:“一个脚印怎么说明是不是凶手?来雅园是要找凶器的!”
高聪看向高慧,兄妹俩斗了若干年,自然是下意识就关注着对方的反应。
他也知道一个脚印说明不了什么,可是高慧这急慌慌要转移话题的模样,他就不能如了她的愿!
“眼下任何蛛丝马迹都是线索!”高聪一改对楚昭云的态度,神情谄媚问道:“楚姑娘,这可是重要线索?”
“的确,只是路径此地的话不会留下脚印,定是有人在此驻足停留或者等待。”楚昭云说完话,抬眼看向高家三兄妹。
高家是经营酒楼营生的,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