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并没有急着解释。
太后见状,一个眼神便让宫女们都低头退出去了。
段景曜这才开了口:“太后近来身子可好?”
“哀家这里都好得很!你们不是在青州吗?怎的突然回宫了?陛下召你们?陛下也不在宫里啊!”
“太后莫急,是陛下召我们回来的。”段景曜顿了顿,神色郑重,“无论发生什么,太后都得保全自己的身子。”
闻言,太后神情紧张,问道:“发生了何事?”
“陛下召我和昭云到了行宫,行宫发生了命案。”
太后眼神陡然大震,她又听见段景曜说:
“陛下无事,是四皇子遇害了,陛下命我和昭云找到凶手。”
话落,大殿里安静了许久。
良久后,太后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幸中的万幸,幸好不是陛下遇害”
太后这般说,段景曜和楚昭云也不敢随意接话。
段景曜这才提起了正事:“四皇子遇害一案,查到了后宫。”
“有什么哀家能使上力气的,尽管说来,哀家也得为孙儿讨个公道。”
“查到一件可疑物品,大抵出自后宫,若是阖宫搜查,怕是要扰得人心惶惶,还请太后辨认一二。”
说着话,段景曜呈上了香囊。
太后闻了闻,想了片刻,说道:“去把梅香叫过来,她最是细心。”
太后的贴身宫女急匆匆出了大殿,转眼间就领回了另一个年纪不小的宫女。
“梅香,你闻闻,这是后宫里的东西?”
“是
。”梅香恭敬地接过了香囊,先是仔细看了看香囊的针脚和布料,随后又仔细嗅着香囊的气味。
众人屏气凝神,等着梅香的答案。
“回太后的话,这香囊是后宫里的东西,香囊所用布料,是宫里特供的,刺绣的针脚马马虎虎,绝非针工局所出。”
说完,梅香突然噤声。
她抬步走到了太后身边,恭敬地半蹲着身子,低声在太后身边耳语。
太后听了梅香的话之后,愣了片刻,随后,太后的手猛地拍在了凤椅扶手上。
眼里也尽是怒火。
“查!阿曜,你去查清楚!”
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段景曜和楚昭云带着宫中侍卫围了后宫众多宫殿中的一个。
然后后宫之中,并未引起风波。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姜总管和太后身边宫女的坐镇,许多宫人看见了也只当作看不见。
后宫之中的女人素来擅长斗争,可斗得都是心眼。
实际上一个个娇生惯养,就连宫女也没有吃过真正的苦头。
段景曜和楚昭云略施手段,就用简单粗暴的法子知道了想要的答案。
趁着夜色,两人辞别太后,悄悄出了皇宫。
只是,楚昭云并不打算即刻返回行宫。
“大人,我想回伯爵府一趟。”
“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不用,我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够了。”
“那我在伯爵府后门等你。”
“好。”楚昭云轻笑,听他说后门,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猜中了。
她就是想
悄悄回府见一见秦氏,珍云的事,还是得有长辈拿个章程。
踏着月色,两人牵着马到了永勤伯爵府后门附近。
后门守门小厮见到楚昭云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二姑娘!”
“莫要惊动他人,我自己去找母亲。”
打发了小厮,楚昭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正院,见秦氏卧房的烛光还亮着,就知道还没睡。
咚咚咚。
“谁?”翠芹说着话,打开了门,“二姑娘!大娘子,是二姑娘回来了!”
“昭儿!”
楚昭云听见秦氏匆匆穿鞋的声音,连忙往卧房里走着,“母亲莫急,是我。”
秦氏又惊又喜,目光灼热。
“昭儿,瘦了!”
“瘦了显得人精神。”楚昭云笑着说。
“怎的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都没有准备为你接风之事!”说着话,秦氏变了脸色,“珍云也一起回来了?她人呢?我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她本事这般大!”
“母亲,我是受陛下之命回来查案的,此事涉及皇家”
“我明白,一会儿就让翠芹去打点,今晚府上没人见过你!”
“我来是想问问母亲,珍云她”
一听这话,秦氏就明白了,她往青州去的信还没到。
“我派了人去青州,去把珍云带回来,她难管教,待在青州也是让你和淑儿头疼。幸好你找到了珍云,我真是不敢想要是找不到她,她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秦氏叹了口气,眼角起了一条皱纹。
一想到楚珍云的逃跑
之事,她便尽显疲态。
一想到楚珍云的管教之事,她便愁得慌。
想罢,秦氏又重重叹了口气:“唉,这件事我没敢告诉你祖母,怕她气急伤身,还是先把珍云带回来再说。”
“母亲告诉父亲了吗?”
“告诉他有什么用!你父亲除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