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有床帮忙治疗伤口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沈稼轩比起时青玥还是太嫩了,被时青玥一句话问住。
“呃,原来你这样想啊!”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时青玥快要怼到人家脸上问了,见沈稼轩一副尴尬样子,又忍不住笑出来。
“你……哎呀……”
沈稼轩故意装作肩膀疼,龇牙咧嘴一下。
时青玥便当了真,连忙表示关心。
“伤口疼是吧,走,咱们去找点草药。”
沈稼轩皱眉难过,摇一摇头。
“现在太危险了,不要去。”
时青玥猛然想起有刺客的事情,可是不去采药怎么治伤?一时间决定先把沈稼轩弄回家,之后再想办法。
“既然外面危险,咱们就快回去。”
家里,沈老爷子正在跟时父时母赔不是,虽然时父时母并不觉着老爷子有错,即便对沈稼轩也存着一份理解。
“稼轩是个心细的孩子,为阿时考虑也是一番好心。”
时母说着,显得特别深明大义。
“两个孩子一起相处得挺好,稼轩应该是出于安全考虑,这孩子也好心,咱们别逼他了。”
话正说着,沈稼轩和时青玥回来了。
“爷爷,爹,娘,稼轩已经答应我了,晚上同房。”
一句话把三位长辈弄愣了,沈稼轩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不然时青玥胡说什么她和自己有夫妻之实了,那才叫丢人。
“是的,我和阿时已经这么决定了。”
沈老爷子满眼欢喜,时父皇母互相看看也高兴起来。
“这就对了,这样咱们彻底变成一家人了。”
沈稼轩立即跪地,向时父时母拜礼。
“两位长辈在上,且听小婿一言,虽然我和阿时要同房成为夫妻,可是各种礼仪都没有,实在于心不忍,它日咱们脱离苦海,我定三媒六聘,把一切都补上,到那时小婿再改口,称为你们为岳父岳母。”
“好,好啊!”
时父感动,亲自把沈稼轩搀扶起来。
“我真是三生有幸,在流亡路上得此佳婿,夫人,你看稼轩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根本没有缺点。”
时母笑着点头,连连赞同。
“确实,阿玥有福气。”
时青玥却调皮一笑,着纠正母亲。
“我有福气,爷爷更有福气,哎呀我希望将来有了孙子,也跟稼轩一样,那才叫值得。”
沈老爷子听完朗声笑起来,时父时母也跟着笑了。
沈稼轩面上笑着,心里却尴尬死了,自己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口无遮拦了。
当天晚上,沈稼轩以茶代酒,和时青玥完成交杯仪式。
“娘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稼轩眼中都是感情,连动作都款款深情。
“什么娘子啊?好像唱戏一样,不好听。”
时青玥一边打哈欠,一边倒在床上闲闲地表示。
“还是叫我阿时吧,不要改变。”
“也好,依你!”
沈稼轩说完之后,外出洗漱一下回来,竟然和衣躺在床上。
时青玥见他平躺着不动,忍不住脚下踢踢他。
“先别睡呀,你怎么自己睡了?”
“有什么不对么?”
沈稼轩侧过头来看着她,满脸奇怪。
“这不是新婚之夜吗?你得做点什么啊。”
时青玥瘪嘴说完,也有几分羞涩。
“你是指那方面对吧?可是咱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啊!也不在乎这一晚上。”
“有过夫妻之实?我……”
一时间时青玥愣住了,才发现自己被自己挖的坑埋了。
“你白天说过,可别不认账。”
沈稼轩终于赢一回了,躺在床上大笑起来。
“哼!不理你!”
时青玥赌气背对着他躺下,郁闷地闭上眼睛睡觉。
沈稼轩笑了很久,之后发了一会儿呆也睡过去了。
次日起来,时母看见时青玥马上拉住她问起来。
“昨晚怎样?对你可温柔么?”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
时青玥瘪嘴很委屈的样子,把时母弄愣了。
“你是说,稼轩他没行周公之礼?”
时青玥咬着嘴唇点头,时母不禁叹气。
“这孩子,肯定又想到环境危险,怕你守寡之类的,真是太固执了。”
时母说完之后,转身又去做饭了,时青玥才明白过来母亲是一点也不担心啊!
咳,看来自己遭冷落被视为正常了。
早上的桌上,时父让时青玥给沈老爷子满酒,从此以爷爷相称了。
“时丫头,昨天晚上稼轩没有欺负你吧?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可要说出来。”
“既然爷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时青玥实在不想受这个气,挑衅得看了一眼沈稼轩。
“昨晚稼轩睡得很快,被子也被他扯走了,我挨了冻。”
沈稼轩听完哭笑不得,可是沈老爷子已经瞪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