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袖子遮住腰身,隐入篝火后的墙壁后去,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
冲啊!!
孟军中一将领便下令,要攻入这条小村中去,用衝国的篝火为他们庆祝洗尘,玩他们的哥儿,用他们的女人,吃他们的猪牛,抢他们的铺盖!
战马未至,箭矢先行。数百支利箭没入篝火旁观众们的背上,让那些观众们都没反应过来,维持住坐着观看的姿势,动弹不得。山村之中,鼓声瞬间覆没,尖叫声啊啊啊的响起。
孟军兵卒们嘻嘻一笑,向着篝火的方向冲杀过去。
“看你们这么开心?还唱歌跳舞?哥儿姑娘都是我的!!”
一位兵卒的嚎叫,喊出了孟军兵卒们的心声。可是,没等他们欢呼完,哭喊声便开始此起彼伏。
没有篝火的地方,能见度很低,后排冲杀的孟国兵卒们,听到前面那些的惨叫声、那些刀枪入身的闷音,还以为前头冲杀得厉害,便没有犹豫的继续冲杀过去。岂料,等他们到了位置,才知道为什么前面会发出这些声音!
太坑人了!暗黑之下,前面竟然是粪坑!
孟军连人带马的沉没在粪坑里去,而踩着他们冲杀过去的,则受到了绊马索的影响,整个被绊倒。好不容易挨过两轮陷阱的孟军兵卒,终于冲杀到篝火附近,却终于发现,原来那些围观歌舞的观众,不是村民,而是草`人!
他们之前所射`出的箭矢,都在这些草`人的背后满载了。
这哪里是村落,是衝国布置好了的陷阱!
又见刚刚穿着长裙清场的姑娘,那绝美身姿的哥儿,与有些面熟的村民在一起,凶神恶煞地对他们冲杀过来。孟军避无可避,一场恶战在篝火旁边展开。
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这条村,他们早就来过了。
只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是从村头进`入。
这次,是从村尾堆肥的粪坑进入。
所以,有些村民那狰狞愤恨的面孔,才如此熟悉。
……
一晚黑夜,一队孟军在抢夺过来的山村中,占着村民的床被安眠。
当晚,他们有的突然腹泻,有的却沉睡过去,叫都叫不醒,有的口吐白沫,呕吐不止。而剩下少部分,都被无声无息地抹除了。
霍家辎重军堂而皇之地攻了进村,和本村幸存的村民一起,用孟军的尸首,给死去的亲人陪葬。
……
这事在做成之前,卢瑥安也不禁去问本村幸存的村民:“井水投毒是可以,可投毒之后,或者以后的水都不能饮用和灌溉了,你们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幸存的村民的回复饱含仇恨、铿锵有力,他甚至向卢瑥安跪了下去,俯首低头,把哽咽的声音压在喉头之下,坚定地说道:“确定,村不成村,成功逃离的就剩下我们几个出外打猎的了。投毒成功之后,我誓要投军,把孟国敌军赶尽杀绝!请将军您能收留!”
……
五日之后。
勤王派来的先锋蒙传威,终于到达大锁山附近,距离大锁山只有十里。
他们的骑兵日夜兼程,日行千里,来到大锁山附近,准备协助大锁山反攻,守住粮仓要地。
可路上,他们神奇的没有遇到一个孟军。
当他接到大锁山送来的战报,蒙传威嘴巴都闭不上了。
战报上说,孟军五支先行兵都被解决了,而两日前来到的孟军大部队,已被引去数十里以外的峡谷,被歼灭了约莫十分之一,还剩下八`九万大军横冲直撞,人数众多,而他们霍家辎重军整编过后只有三千兵卒,实在打不过来。请勤王军队来急速支援。
当蒙传威收到了战报,他十分惊讶:“霍家军的辎重军?有三千人?霍家军这么厉害,大锁山都要放烽烟解决的,他们竟然用五千人歼灭了孟军一万多人?”
大锁山的守将喜形于色地回道:“不是!不仅仅有霍家军,西北卢家将是霍家辎重军的军师!军师料敌先机,逢战必胜,本来我们的人一出去就会被孟军杀死,附近的村落几乎覆没,可是卢军师一来,我们就报仇了!不过我们还是人数稀少,孟军就如蝗虫过境,十分可怖。请蒙将军快去助卢军师一臂之力!”
蒙传威用鼻子哼了一声,回道:“我们这就出发。那劳什子卢军师,爷得亲自见识一番!”
虽然这么说,可蒙传威心中十分不服。
带领几千人打孟军,还打了胜仗的将领,他本应敬服才是。可那什么卢军师,竟然敢冒认卢家将!
西北卢家将的现状,他蒙传威怎么能不知道。卢家满门忠烈,只剩下一小将卢佰业。
可卢佰业行动不便,他这次没有跟着骑兵赶来,而是返回沂州,进行后勤部署。除了卢佰业,他蒙传威并不认识其他卢家将。
而另外一位卢家哥儿——
充了营妓,状况凄惨,蒙传威都不忍想起,只求赶快派人找到,了却好友卢佰业的一件心事。
大锁山的守将见蒙传威的神情和语气里,都充满了对卢军师的蔑视。他有些生气了,对蒙传威说道:“卢军师虽然只是一位哥儿,但他战绩累累,我们都很感激他。请蒙将军尽力营救,切莫使我们衝国再失去一位优秀将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