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托起东子的脊背,“过来,将他背走。”
“他还伤着呢,”林援军气道:“让他在这睡一下怎么了?”
“碍事!”
“你——”林援军气结,认命地背起了东子。
“方禹,”傅慧把剩下的大半瓶果酿递过去,“给东子。”
方禹接过,不大的瓶子被他直接塞在了林援军的裤兜里,“等他醒来,让他喝了。”
与之同时,列车长就灵兽飞龙的管教问题,跟老爷子展开了讨论,当然,一直是他在巴巴地说,老爷子偶尔慢不经心地附和两声。
送走众人,傅慧从背包里拿出张清洁符,给包间除了味,换了清新的空气。
“出来!”方禹踢踢床腿,对缩在床下的两只道:“我数三声……”
不等方禹的“一”字吐出口,飞龙逃一般从床下钻出来,双翅一扑抱住了傅慧,“果果,果果求命啊,方禹好凶!呜……果果,龙龙怕怕。”
一个“龙龙”嚷出,傅慧腕上的小晋,尾巴尖一甩,带出的劲气将他掀翻在地,“不许叫龙龙。”不知道还以为是说自己呢。
大家被劲风吹得闭了下眼,睁开再看,小晋已经缩回傅慧腕上,重新将自己盘成个金色的镯子,地上的飞龙摊躺在地上,双眼转着纹香圈,正在怀疑人生呢。
松鼠哆哆嗦嗦地从床下爬出,乖乖地站在了方禹面前。
方禹板了板脸,“飞龙站起来!。”
傅慧往后退开,坐在了老爷子身旁,对此不插手。
飞龙颤颤地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到方禹对面挨着松鼠站好。
“说说,”方禹冷然道:“为什么咬人?”
飞龙:“他欺负宋爷爷。”
傅慧“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握着两个拳头,气冲冲地就要向外走,老爷子手里的旱烟袋一丢,伸手抱住了孙女的小腰,“果果,果果,咱不气,不气啊,那小子也就说话硬了些,真没怎么着。”
方禹压着心里的怒火:“他说了什么?”
“说我听信你们俩的一面之词,对他们吊脸子了。”先是被个动物护着,又被两个孩子这么紧张着,说实话,别说东子那话他没往心里去,就是心里存了气,这会也消了。
老爷心里暖意融融,“真没啥,爷爷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话没听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哪值得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再说,飞龙不是已经给我报过仇了。”
傅慧对飞龙招了招手,飞龙双眼一亮,颠颠地跑了过来,傅慧抚了抚他的头,赞道:“干得好!”
松鼠一见,忙跟了过来,巴巴地道:“果果,果果,还有我,我也帮宋爷爷出气了,我踢他们,一人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一副我超厉害,快表扬我的表情。
傅慧摸了摸他的头,“嗯,松鼠棒棒哒。”
“嘻嘻……”松鼠傻笑着扭了扭身子,“果果,我还能再吃一包坚果吗?”
“我给你拿,也奖励飞龙只鸡腿。”
方禹抚了抚额,被果果这么一搅和,他还怎么训斥下去。
这边恢复了欢声笑语,隔了段距离的林援军他们,却不是那么和睦了。
起因是林援军背着东子回去,侧身间露出了裤兜里的果酿。顶级的花酿、果酿卖得真的很贵,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也不一定能买到一瓶。
花酿、果酿能改善人的体质、修复暗伤、缓解衰老,一家老小谁不需要?谁不想喝?纵然好的买不起,普通的、中等的,大家咬牙也会买上瓶尝尝。
赵乐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喝过最好的果酿是中级的,还是几兄妹一起分享的一瓶,顶级的她只在电视广告、亲戚家里看过。
一个没忍住,她伸出了手,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打开一气喝完了。
抬头对上李雯雯、林援军不可思议的目光,赵乐瑟缩着往后退了退,握着瓶子手足无措道:“我,我就尝尝,没想到这,这么少,还没一口呢。”
“不信,雯雯你问林援军。”她目带祈求道,“林援军,是吧。我没说谎。”
林援军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他闭了闭眼,“是。”
李雯雯看看两人,又扫了眼赵乐手中的瓶子,狐疑道:“不是说,果果拿来赔偿东子的吗,怎么会只有一口的量?”
“哈,”赵乐不自在道:“顶级果酿那么贵,她怪大方也不舍得多给吧。”
尽管知道听潮院,花酿果酿就当饮料喝,果果又自来性格大方,从来也没断过他的饮用,林援军也没出声反驳,他觉得既然已经决定帮赵乐瞒了,那不如就一错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果果:“祝小天使们中秋快乐,合家团圆,福运满满!果果给大家送祝福了!”
方禹:“果果,你是吃蛋黄月饼,还是五仁的?”
果果:“蛋黄的,爷爷您呢?”
老爷子:“蛋黄的。”
松鼠:“果果,我要吃坚果的。”
飞龙:“果果,我想吃肉馅的。”
方禹:“怎么没人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