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途中找到了画中的那棵树,而且爬上树枝查看,那里真的有一个鸟巢,“老师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到周文斌救下小雏鸟!”
祝枝山又看了看画:“这画上的落款是案发的前一天,也就是说,了空大师所说的他们两个发生冲突的那一天。”
唐伯虎说:“就是因为这一点恻隐之心,老师对周文斌的态度就有所改观了。”
文徵明也从树上跳下来:“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老师就答应帮他写荐书,举荐他考恩科。”
唐伯虎吃惊道:“所以赠银票的事是真的,他到六艺会馆找老师也是真的。所以杀人放火的不可能是周文斌!”
祝枝山:“那我们不是冤枉好人。”祝枝山一拍大腿:“糟了!周文斌已经被欧大人判了死刑。”
文徵明说:“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见官吧,向知府大人说明一切。”
可惜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把他们的猜测跟知府大人说了之后,就能够还周文斌清白,把人放出来。
欧大人听他们说明了来意,直接拒绝:“替周文斌翻案?当然不行了!”
唐伯虎说:“大人,他真的是无辜的。”
祝枝山说:“是啊,真的是完全搞错了。”
文徵明又拿起那幅画:“大人,你看清楚一点,看啊。”
欧大人挥开画,“一幅画有什么用啊,这也只是你们自己瞎猜的,如果所有人都猜来猜去,本官还怎么断案!断案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如果瞎猜一通就可以翻案的话,那还要王法律例有什么用呢?”
文徵明走上前说:“可是大人,我们不会猜错的。”
唐伯虎说:“是啊,大人真的是事有蹊跷。”
祝枝山说:“欧大人,性命攸关,请你救救周文斌。”
“拜托你了大人。”“拜托了。”
欧大人说:“本官是依律例办事的,如果你们要替周文斌翻案,那就要拿出真凭实据或者是人证,不过速度要快呀,行刑部已经批了周文斌的刑行期,十日之后就要处斩了。”
三人忽然想到周文斌说过有个樵夫看到周臣给他银票,也就是说有人证的,只不过官府没找到。于是他们去牢中见周文斌,向他道歉,说他们冤枉他了,让周文斌一定不要放弃,给他们画出樵夫的画像,然后他们好凭借着画像去找人,说一定给他翻案。
“周文斌,我们误会你了,是专程来给你认错的。”
周文斌几经波折,已经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好运能够翻案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运气似乎特别差,特别是遇见唐伯虎之后,明明是光明磊落的事也能被人冤枉成谋财害命,还被判了处斩。
“滚,你们全都给我滚,我不用你们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过三子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也是出于愧疚,他们不拿到画像誓不罢休。在他们的苦苦劝说之下,为了耳根能得片刻安静,周文斌仍然画了一幅画像给他们,不过并不敢抱太大希望。
唐伯虎他们准备给周文斌翻案的时候还联合了一些乡绅联名向刑部递文书,说周文斌是冤枉的,请求刑部重审案件,用以延迟周文斌行刑的日期,好余出更多的时间能够让他们找证据。可惜,文书递上去之后,刑部仍然让按期执行了。
刑部尚书收到这份文书之后,并没有随意对待,特地把宁王邀请到府上,请示宁王。因为他记得周文斌是朱子健的门客。
朱子健见宁王看了过来,说道:“周文斌已经不是我的门人,我跟他毫无瓜葛。”
宁王端起茶杯说:“周文斌这个人,听闻他在西洋画方面造诣精深,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田尚书立刻说:“当然是人才啦。”
宁王没想到刑部尚特地请他来,是为了这一件小事,随意地说:“田大人,此案刑部自行处置就行了。”
田尚书得了一句王爷对周文斌的夸赞,已经明白王爷的倾向,大喜,会意地点头道:“是是是,卑职明白,明白。”
等到下次上朝的时候,皇上问众卿家有何事启奏时,华太师就说:“启禀皇上,最近老臣听到一件怪事,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挺惊讶地说:“什么怪事儿?还难倒了太师,但说无妨。”
华太师装模作样地说:“有一个神婆,他不去管自己的元宝蜡烛,反倒跑去厨房帮人家杀鸡呀!”
皇上听得莫名其妙,随口敷衍道:“嗯?……确实有点奇怪。”
宁王和太师是分别站在文武百官最前边的,统领百官。两人也算是离得最近的,都能看到对方的表情动作,可谓一举一动都在眼里。华太师一开口,宁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华太师每次明嘲暗讽,基本上都和他有关,是又要向他发难的表现,“太师所说的,莫非是越俎代庖?”
华太师捋着胡子笑道:“王爷真是聪明,一击即中。”然后脸色严肃起来,喝道:“你既然知道是越俎代庖,僭越职权,为何你还明知故犯?啊?”
宁王:“太师所说,本王不明所以。”
华太师义正言辞地说道:“按照大明律例,刑法断案,原属刑部执行,王爷你为何要包庇门人?越权过问刑部的判决?意图官官相护,包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