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心想又是周文斌,自从娉婷江南回来之后,周文斌这个名字总是频频出现。何况从小围绕在娉婷身边的官宦贵族子弟不少,她从来不假慈色,没有喜欢过谁,连鞑靼储君都没什么进展。这周文斌为何会得到她青眼,能让女儿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
宁王决定要亲自会一会周文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王并没有召周文斌入府,而是决定布衣出行,以普通人的身份见面,才更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如何。
宁王查到周文斌常常自己一个人在一片树林空地那儿专心读书,所以他特地前去偶遇。
周文斌这一段日子以来,十分刻苦,他之前毕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寒窗苦读过,更没有研究分析过考官们的喜好,对这些别人就研究了十多年的东西,他只能临时抱佛脚,好在他的脑子还算好用,到现在三子给他的所有资料已经看了七八成了。
六艺会馆之中唐伯虎一直不在,祝枝山又整日往外跑,文徵明也自己找了个地方去苦读,真正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六艺就只剩下祝晓莲一个女孩子,她是唐伯虎未过门的妻子,周文斌得避嫌,所以也干脆找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整日里在外面读书,天亮出来到晚上天黑了再回去,为了节省时间,就连中午吃的东西也只是随身带点干粮。
这天,周文斌在背书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咳嗽的声音,那人似乎十分难受,周文斌于是放下书走了过去,看到一位头发全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家,正靠着树干休息,“老伯,你没事吧?”
那老人家看起来又累又虚弱的样子,说:“我只是想把土豆挖出来。”
树林边上被开垦出一块耕地,这里种着十几垄的土豆,只有边上一点点有被挖过的痕迹,“快入冬了,这土豆不挖不行了,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是挖不动了。”
周文斌说:“老伯你别着急,我帮你挖。”
“你帮我?”老人打量他,见他手中还拿着书,穿着的衣服也是带着波斯风格儿的鲜艳颜色,一看就是没干过农活的样子。
面对老人怀疑的目光,周文斌把书递给他保存,撸起袖子,说:“是啊,我来帮忙,你就能早点回家了。”
期间这位老伯指点他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一会儿嫌他力气轻了挖不动,一会儿又嫌他力气重了,怕弄坏锄头。年纪大了是会变得爱唠叨,周文斌挺有耐心的帮助老人家,没想过半途放弃,正所谓帮人帮到底。
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老人家好像并不很在意他的土豆,反而像是以他折腾他为乐,在一块明显不可能有土豆的地方让他深挖,挖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大袋黄金。
老人惊讶:“是黄金啊,小伙子,我们把它分了吧。”
周文斌若有所思,说道:“地是老伯你的,我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这黄金是从你地里挖出来的,自然全是你的。”
老人家:“黄金啊,黄金你都不要?”
周文斌说:“还不知道什么人埋在这儿的,如果是打架劫舍的亡命之徒,恐怕会给老伯你惹来麻烦,还是快点带着黄金回去吧。”
老人说:“说的有道理,小伙子,我看你不像坏人。你帮人帮到底,这么重的黄金我拿不动,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请你喝茶歇歇脚。”
“好吧。”
这老伯出现得有点古怪,周文斌一个人讨生活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识过,所以遇人遇事,不由得多思多想。要不是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人埋伏跟踪,他都要怀疑这老伯是心怀不轨故意接近他。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有人要对付他的话,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张,也不必用这种迂回的手段。
不久后,就到了一个茅草屋边,老人家把他引进来:“小伙子,你先坐一坐,我去把黄金收起来。”“女儿,出来照顾客人。”
一个柔媚的声音应道:“是,爹。”
周文斌只觉得一股香风扑面,下意识的躲了开去,老伯的女儿本想靠近他,猝不及防被他躲开,差一点闪了腰,不过仍然扬起笑容,“公子,你怎么满头大汗,一定是很累了吧,让我来帮你擦擦汗吧。”
周文斌满脸拒绝地说:“不必了,我自己来。”
女子说:“公子口渴了吗?我给你倒杯茶水怎么样?”
这女子一边说一边总想凑近对他上下其手,周文斌早在她过来的时候就站起来,她每靠近一下周文斌就绕着桌子退开一些,使两个人的距离不能拉近。
那女子似乎有些懊恼,她亲手倒了一杯酒,再次靠过来,故意微俯下身露出领口,撒娇地说道:“那不如我陪公子喝杯酒吧。”
这女人长的挺漂亮勾人,眼前这一幕可以说是活色生香,很少有男人能抵挡住。
周文斌却面无表情地说:“多谢,我不饮酒。”
那女子见他高大英俊却油盐不进,干脆想扑到他怀里,直接说:“公子,妾是丝箩,愿托乔木。”
周文斌在别人家里做客,不好意思把人给摔出去,不过也不可能真的让她碰到,她连一片衣角都没沾上。
周文斌正色道:“姑娘,请你自重。”
那女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