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的个性十分罕见。
传送类的能力并不少,却有种种限制,只能传送自己,不能送活物,只能去曾经见过的地方……他却不尽然,真说的话,黑雾本身就是道传送门,他的身体可跨越次元无视距离,沟通俩完全不同的地方,简直像虫洞。
“投放脑无的地点要精准。”医生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鸟瞰全局,只有一个人能听见他的话,就是afo,两人之间一直连着线,“首先,得确保能抓到津岛修治。”
“这是必须的。”afo和颜悦色地说,即便从他缺失五官的脸上,无法得知他现在的心情究竟如何,“吊那个孩子,很在乎修治君。”他说,“当然这没什么不好的,说到底,我一直觉得修治君能够推动他进步,带来正面的影响。”他发出一声轻笑,“或许是过去的记忆太深刻了,到现在,吊对修治君还怀抱着执念。”
医生:“那很糟?”
“不,恰恰相反。”afo说,“怀抱执念让他更加强大,对修治君的追逐让那孩子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然而,到了某个临界点,他必须突破给自己定下的屏障。”
“现在其实有点早了。”他又觉得可惜了,“如果给吊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再成长,然而那时间对修治君来说又太多了。”
“让吊杀死他吧。”他喟叹着,“修治君,是个很固执的孩子,而且非常擅于惹吊生气,吊现在执念着要把修治君带回来,不过是认为他们是一样的人,要在同一边罢了,但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所热爱的、所在意的世界,并不是修治君爱的那一个,他绝对绝对不会同意跟吊站在一边。”
“那孩子不善于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意有所指,“不过让他杀死修治君,又太勉强了,到时候还要为委托医生你帮助一二。”
“真是难题啊。”医生说,“这样的话,吊不就会憎恨我了吗?”
“所以,尽量不要让那孩子发现。”afo说,“让他以为是自己动的手。”
“好吧好吧。”医生也叹了口气。
……
首相先生像是名再合格不过的审问者,以绅士温和却又充满诱导的语言逼问太宰。
那真的是逼问,言语中尽是刀光剑影,心灵再强大的人听见了都会不舒服,成年人纵使沉默着给逼得太紧也会流冷汗,更何况作为犯人的那一方被人们围着,关在玻璃罩子里,像是动物一样,任人观赏。
周围人的态度与先前相比,多少也有些不同,第二段视频流出后,他们看向太宰的眼神毫无动摇,仿佛他是人间罪大恶极的囚犯。
客厅的墙上有时钟悬挂,钟背对太宰,他看不见钟面听不见声音,但在指针指向7时却精准地说“差不多了。”
人们被唬了一跳,尤其是端枪的特警更是把枪托都抬高了,保持随时能射击的姿态。所有人都在看太宰,他对面的“首相”更是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冷汗顺着脖颈向下流,钻进衣领里,他终于显得不是很从容了,问:“什么差不多了。”
“时间啊。”太宰的调子似乎有点愉快,他经常用如此的语调说话,却从未令身旁人不舒适,然而现在有关他的一切都妖魔化了,说的每句话听在人耳中皆别具深意,他扭转脖子,右边有三大扇窗子,窗帘都被放下来,遮蔽得严严实实,他的视线渺远,具有非比寻常的穿透力,一路穿过私人海滩,望见了悬在右侧峭壁上的酒店,还有那之前的一片近海。公共沙滩的地质不是很好,却很热闹,白天时有众多青年在沐浴阳光,享受沙滩浴,等晚上父母牵着孩子的手进行沙滩bbq,九点时天幕还会有烟花散落。
他几乎能够听见人惊恐的尖叫声,有的属于孩童,有的属于成年人,在面对危险时候,恐惧是没有分别的,还穿着泳衣的人,或者在沙滩散步的人四处逃窜,三两只脑无被传送到了酒店大堂,打翻了沙发,砸烂柜台,二楼的宴会厅被掀得稀巴烂,大多数人潮水般涌向狭小的逃生通道,却发现外面也有怪物,绝望之后还是绝望,随即无力地仰望着天呼唤英雄。
“英雄!英雄在哪里!”
“欧鲁迈特!”
“谁来救救我们!”
“怪物啊!怪物!滚开!”
太宰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他本不会对人的苦难感同身受,此时却露出了神佛一般悲天悯人的表情,发自内心深处地感叹:“真惨啊。”
“你在说什么?”对面人脸上绅士的壳子碎裂了,他的声调发生了改变,向上扬八个度,那让他听起来不那么像常常在屏幕中出现的首相,丁点儿的失误本是寻常人听不出来的,他的心里却咯噔一声响,并且告诉自己“完了”。
“我在说,外面的英雄应该去救那些人。”
……
英雄们也乱套了,当然了,在执行保护任务的过程中他们本不应该携带通讯工具,奈何有的英雄确实具有非比寻常的能力,譬如在场的一位英雄,他的听力十分强悍,千百米之外的呼救可传入耳中,哭叫声自近处而来,规模惊人,他越听心下越是惊悚。
这名英雄参与过保须事件,脑无非人的嚎叫声也记得很清楚,就他听来那绝对是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