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流量很小,就比小溪稍微大了一点,赵洋从小就在那里面游,对那个河段要多熟悉就有多熟悉。
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再结合之前雪衣说话,赵文浩很难不去在意。
实际上,这三天时间下来,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就在赵文浩陷入极度纠结之中时候,灵堂那边很快就又出了状况。
“咣当”一声,面色苍白吴舒芬一把将眼前果盘掀翻。
“滚!你给我滚出去!”
看着面前女孩,吴舒芬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了心口:“如果不是你,洋洋怎么会死?”
事到如今,她依旧不懂得反思。
女人满脸癫狂:“你怎么不去死,死为什么不是你!”
垂下眼睫,雪衣一言不发,将掉落在地上水果捡起来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至始至终,她都没说哪怕一个字。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所有人心中都是无尽唏嘘。
可怜,真太可怜了。
只有赵文浩,莫名觉得一股深切寒意袭上心头。
*
吴舒芬和赵保顺唯一儿子死了之后,雪衣处境也没有好多少。
该有责骂和殴打非但没有少,反而变本加厉,就好像是要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她身上一样。
夫妻两个已经彻底疯魔了。
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是雪衣在场,他们两个火气就特别大,而且心中恶念一个接着一个,抑制都抑制不住。
如果是头脑清醒人在场话,一定会发现不对劲地方。
但是吴舒芬和赵保顺才不管那么多,他们两个只是把原本想做而不敢做事都给做了而已。
赵洋二七还没过,赵保顺就出轨了。
按照他话说就是,他这辈子不能没有儿子养老送终。
既然吴舒芬已经生不了了,他就干脆再找别人好了。
原本赵保顺设想非常美好,他觉得现在吴舒芬已经年老色衰了,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加上又刚死了儿子,肯定不敢再管着自己。
不然话,一旦离婚,她这辈子就希望了!
这轨出,赵保顺心安理得。
直到吴舒芬提着菜刀上门,他才知道自己错离谱。
这娘们是真狠啊!
同赵保顺睡一个被窝小寡妇被眼前这阵仗吓吱哇乱叫,赵保顺连裤子都不敢穿,就这样连滚带爬往外跑。
一边跑,他一边骂:“你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贱人,你非得看着老子绝后才高兴啊!”
吴舒芬才不管那么多,在她眼里,她就算是死,那也得拖着赵保顺一起!
两人一路追一路打,让其他人看足了笑话。
慌不择路逃到田埂这边,无意间看到熟悉身影,赵保顺想也不想,赶忙将对方抓到自己身前。
“衣衣你快看,你妈疯了!”
只有这个时候,赵保顺才喊亲。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死丫头?!”吴舒芬才不管什么雪衣不雪衣,她提着刀就砍了过去。
赵保顺亡魂大冒,想也不想就将面前女孩狠狠推了出去。
菜刀刀刃险之又险错开雪衣脖颈,轻轻划过她脸颊,留下了一道细细血线。
雪衣眼神晦暗不明。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踉跄着向后,可能是太紧张,赵保顺脚下一滑。
稻田这边本身就比较湿滑,跌倒什么,完全就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赵保顺倒下之后,就没再起来过了。
“你别给我装死!”吴舒芬眼中喷火,三步两步上前骑在赵保顺身上,一点也没犹豫,她哐哐哐给了自己丈夫几个大耳光。
原本就模糊视线越发混沌,赵保顺喉咙里“呜呜啦啦”,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吴舒芬才不管那么多,看到他衣衫不整样子,越发憎恨。
“让你偷人!”
“啪!”
“让你跟那个女上/床!”
“啪!”
“让你跑!”
“啪”、“啪”、“啪”!
整整十几分钟,吴舒芬整整发泄了十几分钟,一开始时候赵保顺还哼唧几声,到了后来,直接就没音了。
等她发现不对时候,已经晚了。
看着一点一点从男人鼻腔里面渗出暗红色,吴舒芬顿时头皮一炸。
旁边围观人此时也聚拢过来。
其中一个胆子大颤颤巍巍伸出手来,好半晌,他结结巴巴:“没、没气儿了……”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死了个人,这可不是小事儿!
见所有人不约而同远离了自己,吴舒芬也开始慌了:“不是我,跟……跟我没关系!”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再解释有什么用呢?
警察很快就来了。
看着对方从赵保顺后脑勺下面摸出一块跟泥土混为一起石头,一干村民只觉得背后凉飕飕。
这点子也太背了吧!
好巧不巧,正好栽在这上面!
先是令人窒息寂静,再然后,人群中爆发了激烈议论声。
“第二个。”
远远站着,似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