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飞一愣, 亲自明芮斟了杯桂花茶,微笑地望着。
“我昨天一早就收到了兵部的调令,让我启程去北境,接管兰山城的城防。”明芮展颜一笑, 窗外的阳光柔和地洒在脸上, 愈发显得笑容生动鲜活。
接到兵部调令后, 太子在文华殿召见了,开诚布公地跟说了现在北境的局势, 说了他与谢少将军接下来的打算。
兰山城位于军对垒的前线, 是兵家要地,可谓危机重重,此去将会凶险异常。
了景, 兰山城绝不能有失。
道自己的使命。
他们明家从来不会畏战, 会继承父兄和夫君的遗志,哪怕粉身碎骨会守住兰山城。
这是太子殿下对的信任与看重。
明芮又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眼前的明芮比个月前丰腴了一圈,白净的面庞, 入鬓的长眉,明亮的瑞凤眼,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身带着一种勃勃的英, 眉目间满含对未来的期待,宛如一朵红色的玫瑰在烈日下倏怒放, 整个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萧燕飞本来还想问问明芮, 最近宁王还有没有去找麻烦, 但看着眼前既明艳又飒爽的明芮,想想不需要再问了。
明芮不再是几个月前在皇觉寺见到那个在黑暗中负隅独行的宁王妃了。
现在的明芮是北安伯, 将了景,镇守北境兰山城!
宁王这种败类,岂能伤得了?!
“我以茶酒敬明姐姐一杯,敬姐姐终于得偿所愿。”萧燕飞笑盈盈地端起茶杯,做出敬酒的架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明芮含笑执杯,回敬了萧燕飞。
放下空杯子后,明芮从宽的袖口中取出了一个手掌小的木匣子,轻轻地推到了萧燕飞跟前。
“你出嫁的时候,我是不能过来了。”
“这是添妆。”
匣子躺着一支赤金掐丝双燕衔珠发钗,燕喙衔的那颗南珠在红丝绒布上流光四溢。
这是明芮亲手画的图纸,让萧燕飞打的发钗。
萧燕飞将那支发钗从匣子中拿起,捏在手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那用细密的金丝布成的羽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展翅欲飞。
双燕衔珠,双宿双飞。
道,这是明芮对最好的祝福。
“明姐姐,我很喜欢。”萧燕飞粲一笑,又把发钗放回了匣子,“你等等我。”
萧燕飞心急火燎地往内室去了一趟,等回来时,手多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亲手交到了明芮手,嘱咐道:“这面是药,你收着,可以用于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时,一次片,早晚各服用一次。”
明芮打开小瓷瓶的瓶塞,看了看瓶子那些白色的药片,若有所思。
明芮自被封了北安伯,这段日子没闲着,几乎都是待在天府军中,跟着军中的将士们一起操练,道天府军有一种奇药用于治疗外伤导致的发烧、伤口溃烂,十分有效。
明芮笑了笑,什么没多问,收下了那小瓷瓶:“燕飞,我记住了。”
后,便起身告辞。
萧燕飞脆生生道:“那我就预祝明姐姐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那笑容从弯弯的眼眸中溢了出来,犹如拨开阴霾的晨曦,灿烂夺目。
身上那簇的红绣金凤褙子衬得肤光胜雪,眉目生晕。
明芮愉悦地笑了,把脸凑过来,一手亲昵地捏了捏萧燕飞红润白嫩的脸颊,飒道:“你别送我了。”
“等到我下次回京述职,你再来迎我好了。”
意思似在说,此去许经年,但终究有再相见的一日。
明芮潇洒地对着萧燕飞挥了挥手,就一个离开了。
萧燕飞没跟明芮客,让海棠送客,又招来了丁香,问道:“前院怎么样了?”
丁香萧燕飞的杯子添茶,笑着答道:“少爷正带着小侯爷招待豫亲王、庄亲王和位世子。”
“王爷们还没走,奴婢刚听说英国公府、齐国公府来了。”
今天来侯府道贺的客比上回还多,连那些平日眼高于顶的宗室国公们纷纷携礼登门。
萧燕飞悠闲地喝着茶水,并不在意,不担忧。
招待客而已,最多就是礼节上有些不周道罢了。
个半不小的小子就算出点错没关系,他们总得担起这侯府。
“姑娘,您放心。奴婢瞧着少爷如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