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妇怂恿不成,反而讨个没趣,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转身走了。
杨婶揭开门帘,对着田寡妇的背影暗暗摇头,叹口气,又拉着郑西洲低声道:
“小郑啊,你别听她瞎说,之前我也亲眼看见了,那个公安同志压根没进门,送完东西就走了。”
“我知道,”郑西洲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杨婶不放心,又说:“小姜应该是来了月事,你是她对象,多照顾着点,记得晚上多烧点热水,冲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人家年纪轻轻的,长得又漂亮,还没和你领证呢,别急着动手……”
前面的话还能听一听,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郑西洲微微蹙眉,像是头一回发现她的真实面目,打断道:“杨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至于和她动手……”
生气归生气,关上门以后,该怎么教妻,那是他的私事。
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郑西洲扶扶额,努力压住自己的暴躁情绪,正准备进门时,发现门是关的。
他神色淡然,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根铁丝,不到两秒钟便撬开了门。
不出意料,里屋的门也是关的。
他皱着眉继续撬门。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姜萱急忙扔掉毛巾,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喂,你别进来啊,不许进来!”
郑西洲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光明正大地撬门啊!”
话还没说完,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姜萱:……
郑西洲淡定地扫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关上门,“来月事了?”
姜萱耳根发红,尴尬地把脚边的脏衣裳和搪瓷盆踢进床底。
“别藏了,该看的都看见了。”
姜萱动作僵住,索性也不藏了,自暴自弃道:“我就是来月事啦,刚来的。”
郑西洲没搭理她,坐到床边,随手翻着旁边的牛皮纸袋,翻出了一片精致的月事带,纯棉布料,两根细细的棉纱带子,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
“这是你买的?”他故意问。
姜萱脸色微红,但也没多想,实诚道:“当然不是我买的,徐公安送过来的。”
郑西洲当即松开手,任由那片碍眼的月事带掉进搪瓷盆,沉浸在水波里。
姜萱懵了一下,“你干吗?”
他把人拉进怀里,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一字一句的警告:“你全身上下,吃的穿的用的,只能是我给的,不能是其他男人,明白吗?”
“……”姜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吃哪门子的醋?这是徐公安送的,又不是别人、又不是别人送的。”
顶着郑西洲阴森森的眼神,姜萱说话渐渐小声。
郑西洲拍拍她脸颊,声线低沉危险,“想清楚了再说话,别让我生气。”
“……”
姜萱陷入沉思,半晌,怀疑人生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郑西洲适时地提醒:“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在巷口碰到了徐长安。”
姜萱:……
原来是问这个?
姜萱无语望天,硬邦邦地和他解释,“我下班回家嘛,在半路上碰到了徐公安,他跟我说了两句话——”
郑西洲轻飘飘地问:“说了什么?”
“毕业证的事。”
说到这个,姜萱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我想拿高中毕业证,徐公安说,只要我跟着毕业的高中学生一起考试,通过考试的话,拿个证没问题!”
郑西洲:“然后呢?”
“喂,你搞清楚啊,毕业证最重要了。”
郑西洲揪她耳朵,意有所指道:“你不跟我解释清楚,别说拿毕业证,这个门也别想出了。”
姜萱:……
姜萱捂住耳朵,怂巴巴的,把全过程说的清清楚楚。
郑西洲听完,当即拍了她脑门一巴掌,“他送你东西,你就直接收了?当我是摆设呢?”
“那不是月事带吗?我急用啊!”
“你再顶嘴一句试试?”他气得威胁。
“……”姜萱憋屈闭嘴。
郑西洲低头咬她肩颈,“这是第一次,我放过你,再有第二次收其他男人送的东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萱委屈:“我又不是不知道分寸。”
徐长安不可能对她有意思啊。
当初姜萱在医院养伤时,没看见徐长安献殷勤,反而天天疑神疑鬼,问东问西,摆明了怀疑她的身份。
甚至派了人在医院时时刻刻监视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她?
郑西洲眼眸闪烁,真不愿意帮徐长安点破这层窗户纸。
姜萱有时很聪明,但这会显然犯了傻,还没有明白徐长安的真正意图呢。
既然人已经落到了自己手里,追也追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有下一步进展了?
郑西洲忽然抬手,捂住她腹部,“肚子疼不疼?难受吗?”
“还好,没什么感觉。”
见他又恢复了从前体贴的模样,姜萱松口气,搂住他的脖颈,笑得明亮艳丽。
“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