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仪都行使了——
陆向晚不咸不淡开口说:“那孟总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热茶?”
非常敷衍。
说完就想让他开锁,她要麻利地滚了。
哪知道——
孟随:“好。”
陆向晚一愣,“什么?”
“我说好。”孟随咔嚓一声解了锁,比她还先下车。
看她傻不隆冬愣在车上,他还俯身敲敲窗,神态自若道:“不是邀我上去喝杯热茶吗?还留在车里干什么?”
陆向晚:???
莫名其妙下了车。
又莫名其妙一同步入电梯。
一楼进来个男人,她也没放在心上,却见孟随忽然眉头一皱,挡在她面前。下一刻,忽然雷厉风行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虽然他的外套也是湿的。
陆向晚:“孟总?”
她疑惑地抬头望着他。
男人面无表情,只冷声吩咐:“穿好。”
一直到走进家门,陆向晚先客气说了句:“孟总随便坐坐,我去换身衣服。”
她回到卧室,第一时间从桌上拿起框架眼镜戴好,扭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才忽然明白过来。
不是,这衬衣怎么……?
靠,全透明了?!
她一惊,低头看着在衬衣后一览无余的蕾丝内衣,面上一阵青一阵红。
背抵在门上,她捂住脸生无可恋地想着,可不可以不出去了!
让客厅里的人自生自灭吧。
她不想见人了!
下一秒,那人敲门。
惊得她迅速直起身来,一跃离门三米远。
“干,干嘛?”
“有毛巾吗?”孟随问。
“等,等我一下!”
陆向晚匆忙脱掉湿衣服,随便拎了件干净衬衣换上,又把裙子扔地上,换了条休闲西裤,这才开门出去。
孟随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扫,陆向晚差点没绷著脸,烫到自燃。
他仿佛觉得这身造型很不可思议。
“你在家也这么穿?”
“有您在,我总不能穿睡衣吧?”陆向晚一边说,一边逃难似的往浴室走,打开角柜给他拿了条干净毛巾。
“所以除了睡衣,你衣柜里就只剩下工作服?”
“?”陆向晚看看自己的衣服,“孟总有什么指教吗?身为记者,这种衣服有什么不对?还是您觉得我穿得不得体了?”
“倒也没有不得体,就是觉得正经过头了。”
孟随接过毛巾,非常自然地擦了擦头,仿佛身在自己家里。
哇,她真是佩服他这种身在何处,都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
陆向晚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她家吗?
怎么她这么浑身不自在,他却这么能makehimselfathome?
由于失了智,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和孟总比起来,我的确不得体。毕竟您人前西装革履,人后白T大裤衩子,这才叫得体。”
空气中有刹那的岑寂。
孟随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0.01秒内,陆向晚转身往厨房跑。
“我说天冷了,您受苦了,这时候理应来杯热茶暖暖身子。我现在就去给您烧水!”
孟随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动。
白衬衣,黑西裤,还戴副框架眼镜,怎么看怎么像教导主任。
可是谁家教导主任脸蛋红红,眼波似水?
他轻咳一声,察觉到心内有点痒。
脑中莫名其妙就浮现出第一次在发布会上见到她的样子,那一天,她也是穿着这样正式的服装,一双笔直的腿在包臀下似白玉一般惹眼。
他与她四目相对,看见她面色泛白,嘴唇冻得发乌,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
双臂还环住自己,不时搓一搓。
嘴里倒是挺凶的,骂明时有钱没地方烧,全给耗在电费上了,空调开这么低,是要冻死几条咸鱼?
孟随不觉好笑。
又走了几步,再回头时,看见那个小记者回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一边搓着手,一边任劳任怨继续干活儿。
心下一动,他嘱咐助理:“去我办公室拿件干净外套,给她送去。”
助理:“哈?谁?”
孟随瞥他一眼,助理恍然大悟,“哦哦哦,刚才那个记者?”
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单纯的举手之劳。
心念一动,他就这么做了。
助理回来时,还跟他汇报说:“那位记者是新华社的,名字叫陆向晚。”
孟随一怔,“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助理也愣了愣,自知失言,赶紧溜走。
然后孟随才回过神来,哂笑两声。
怎么,他以为自己看上那女记者了,所以才怜香惜玉?
后来散会,助理把衣服重新拿了回来,问他如何处理。
孟随说:“不要了,你处理吧。”
一件外套而已,给陌生人穿过,他是不会再穿的。
助理小心翼翼递上一张纸条:“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