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乐一脸不愿地抬起头,“妈,我、我腰疼,去不了。”
“怎么就腰疼了?”
肖爹皱眉。
肖乐的眼珠子直转,一看就不老实,“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们给我几块钱,我去镇上看看?”
“呸!”肖爹也放下了碗,怒道,“明天一早就跟我去上工!”
原本这样就算了,结果肖爹害怕肖乐晚上跑,硬是来他屋子里打地铺睡。
好在现在天气略热,否则睡地上非得着凉。
也不是肖乐不让他睡床上,实在是这床是单人床板,睡不了两个人。
肖乐睡得挺好,肖爹却没怎么睡好,时不时就坐起身看看床上的人跑了没。
“爸,你眼底咋那么黑呢?”
翌日清晨,父子二人在院子里洗脸的时候,肖乐满脸疑惑地看着精神不是很好的肖爹。
“还问呢,”肖爹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怕你跑,老子晚上也不用那么紧张!”
“我是那种人吗?”
肖乐一脸不满,“我肖乐也是条汉子。”
“汉子?”
看着儿子白兮兮的脸和白兮兮的脖子,肖爹垂头看了眼自己黝黑的手,猛地伸过去,“这才叫汉子!”
“妈!”肖乐定定地看了他手臂一会儿后,忽然冲灶房那边喊道,“爸说您给他生了个不男不女的老三!”
肖爹一脸震惊地看着肖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快一脸怒气的肖妈便冲了出来,吹火筒指着肖爹大声骂道,“什么不男不女?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你是怎么当爸的!”
“我没有!”
肖爹冤啊。
可冤枉他的人,已经溜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肖妈昨天给他缝好了一套,正好换上。
这年头在乡下,谁要是穿了没有补丁的衣服,那得让人说上好半天,要不就是猜穿新衣的人快结婚了,要不就是猜这人要去城里过日子了。
吃过早饭后,肖乐老老实实地跟着肖爹去上工了。
而肖妈和魏美华收拾收拾,也关上院门,带着英英出门了。
路上肖妈一直担心肖乐会出乱子,毕竟原主经常上了半天工就跑了。
“妈,”魏美华听了一路,快到她们上工的地方时,一边让英英去不远处孩子们扎堆的地方玩儿,一边对肖妈道,“让小叔上工,总比他一大早就跑去赌好。”
这话让肖妈顿时闭上嘴。
因为这是实话。
即便是干半天活儿,那也比赌半天好。
“肖老三,你今儿怎么来了?”
打石队的人一看见肖乐,顿时有人出声调笑道。
“在家歇得骨头都软了,还是得加入劳动人民的步伐,为生产队奉献出一份力量。”
肖乐说得义愤填膺。
肖爹和大伙儿打了几声哈哈后,便拉住肖乐低声道,“你不会采石,就老老实实的抗石板。”
“哦。”
肖乐乖巧点头。
生产队的粮仓原本是木房,可去年冬天塌了房梁,所以队长让大伙儿得空后,用石板来建造新的粮仓房。
现在春末正是好时候。
二十多个汉子,没有一个和肖乐一样白兮兮的。
搞得肖乐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合群。
汉子们分工合作,榔头、锤子齐上阵,哟嘿哟嘿地发力声起伏不断。
没多久便大伙儿便汗流浃背。
肖乐此时扛着一块石板,轻轻松松地往粮仓那边走去。
他们是在河坝上游采石,而粮仓的位置在河下中往上一点,一趟过去,即便是走路那也得十分钟左右,扛着东西过去最少也要二十分钟。
肖乐走在中间,别人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他也跟着放下。
石板放在土坎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旁边的青年擦着脸上的汗,看着面不改色,连汗珠子都没有一滴的肖乐,叹道,“要不是你这石板和我这一样,发出那种声音,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怎么就这么容易呢?
“我是不流汗体质。”
肖乐也是有苦难言啊,虽说力气大,扛着不费劲儿,可这原主没干过这么重的活儿啊。
他拉下肩膀的衣服,让青年看,“瞧瞧,都红了。”
青年凑过去一看,只见那白皙的肩膀上,此时已经隐约磨了点皮出来,加上肖乐又白,看上去挺可怜的。
“你这皮也太娇了。”
“又不是我愿意的。”
肖乐把衣服拉上,随着大众一起扛起石板继续往前走。
一上午,肖乐和这青年一块儿扛了十二回。
这汗也跟着下来了,倒不是累的,而是太阳晒的。
再看青年,这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脸黑红黑红。
“你太厉害了。”
青年觉得自己很羞愧,居然比不上一个常年不怎么来上工的小子。
“你哪家的?”
肖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