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珣将瓶子丢了,准备先把自己的睡美鱼吻醒。
难得小蠢鱼如此胆大,而且定金他都交了,没道理主动送到嘴边的小醉鱼他不吃完。
男人俯下身去,一手攥着细白的脚踝将其拨开,架起贴回一丝空隙也不想留。
捏着下巴衔住甜软的唇珠,渍了果酿的软肉滋味更加香甜,叩开的唇齿发出嘤声梦呓,娇娇柔柔地带了一丝被打扰的嗔意。
顾珣松口后,原飞星才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醉眼,蹙起眉头迷离地看向他。
前面那一段还没反应过来,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咕哝一句“喔、又难受了吗?”随即眼睛一闭伸手攀住顾珣的臂膀,嗫嚅道:“我来贴贴你……就不难受了。”
原飞星喝醉后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更是零碎成了几块小坨坨,一块记着和顾母把酒畅饮,一块记着缠着顾珣哼唧,还有顾珣的体贴和拥吻,一块一块都散落在角落里。
恍惚间还以为又是某个顾珣渴求肌肤的夜晚,亲亲摸摸的时候不小心将他吵醒,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骨头痛的问题,几乎已经不会影响两人的正常生活了。
但渴求症上面,原飞星觉得顾珣如果不是真难受也不会吵醒自己,加上脑袋是糊的没办法思考更多,赤条条地主动贴入顾珣的怀中,手轻抚着顾珣的背部,困得话都说不清了,还费力地组织语言,含含糊糊问道:“好……点…了吗?”
顾珣抱着软玉温香,心里满得就快溢出来了。
他一向不是喜欢停留在自怜情绪上的人,但年少痛苦时也绝望过,为什么上天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不肯给他,每天都要在痛入骨髓和对温暖肌肤的渴求中苦苦挣扎。
可时至今日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共生的,肌肤血液身体以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无法剥离的,他只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正因如此,两人间的喜爱是本就存在的感情,相遇便会发乎心耽于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顾珣轻咬着圆润的耳垂:“还是疼……”
原飞星嘤了一声,闭着眼挣扎了数秒,在周公和顾珣之间摇摆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掀开眼皮,半睁半阖地看向男人。
湛蓝色的眸子只露了一半,在晕暗的单侧夜灯下却像坠了星河,小醉鱼微微撅嘴,蹙着眉头纳闷道:“怎么会疼?是骨头疼……还是皮肤呀……”边说边费力眨了眨眼,周公催得紧,鱼快不行了。
顾珣将柔软的小手按向患处,一副对着鱼大夫仔细解释病情的模样,认真说道:“很疼。”
片刻后,一双蓝宝石瞪得滚圆,手想后退却被锁紧,原飞星觉得浑身像过电了一般。
细碎的小电流酥酥麻麻炸开了花,原本还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小醉鱼瞬间红到半熟,想到他之前对男人又抱又拍的安抚,顾珣这狗东西指不定又……
“你不要脸!”
顾珣哧的笑了,松开钳制对方的手,转而捏住原飞星颊边的软肉,低声感叹:“小没良心的,你再好好想想今天是谁先惹的事。”
原飞星红着一张脸,快速抱住自己的手臂,所触之处全都是滑溜溜的,来不及多想顾珣提出的问题,推开男人掀起被子一看,嚯!好家伙!
光溜溜不说,还被顾珣这狗人吸了一身痧!
顾珣对原飞星那些倒打一耙的小心思再了解不过了,干脆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按着后腰将人就地制裁,“你再好好想想,喝完酒见到我说的第一句是什么?”
枕头边的小瓶子被重新打开,“咕唧咕唧咕唧”原飞星觉得后腰下一凉,脑子彻底木了。
顾珣也并不多难为他,——————从背后侧头,热气咬着纤薄的耳骨,哑着嗓音呵出沉重的气息,帮他回忆着此前大胆的举动:“你坐过来,送上门要帮我延年益寿。”
刚想挣扎的小蠢鱼顿时僵住了,炸红的脸死死埋进枕头缝隙中,顾珣动作未停转而轻咬起斜方肌上软嫩的一块,“这样就想跑,还怎么延年益寿?”
原飞星快哭了,他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说好的果酿为什么这么上头!
顾珣见他乖了便松开了紧箍的双手,腰、侧、软肉上对称留下两片指痕,男人看着皱眉,刚刚是不是掐痛他了?
原飞星见他突然停了,吸了吸鼻子扭头看他,懵懵懂懂地问道:“延完了?”
顾珣目光刚移向润泽白玉上的浮沫,闻言轻笑了出来,大掌没忍住拍了一下,“你是真以为我不行?”
第二天,原飞星的直播请假了,没有原因。
等隔一天上播的时候,哑着嗓子人还蔫蔫的,穿着黑色高领搭配暗绿色格子衫,又坐上了甜甜圈坐垫,看起来高了一小节但也不算太明显。
原飞星嗫嚅地解释道:“昨天有点感冒咳嗽就没播,抱歉了大家,今天多播一会儿。”
实际上是“治病救人延年益寿”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一夜苟到二十点圆满度的代价,是眼睛嘴巴都肿得不能看,嗓子也哑了,躺着都觉得浑身酸痛,更别提把他栽在镜头前直播学习了。
瘫在床上休养了一整天,晚上顾珣回来又帮他用冷毛巾敷了半晌,他今天才算勉强能见人,高领衫下面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