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把持在御船家手里,我们也不能明着在非祭祀节点打开神社,以只能通过远距离观测祭品在神社外面的表现,来看看祭品是否具有唤醒邪神的资质。”
佣人喟叹:“就算这样,因为邪神对看见他的人的异化影响,我们在观测的过程中也损失了不少人。”
“不过,从今晚御船家的抢夺六的表现来看。”北原家主的发出了某种沉闷干哑的笑声,“六应该是相当痛苦的祭品了。”
佣人踌躇来:“那家主,既六已这么痛苦了,还要将逃跑路径下放给六吗?”
“放。”北原家主语气沉郁,“目前的北原家争不过御船家,不放也只不过是让御船家强取豪夺罢了,先放六出去,等到下半年,北原家完掌控鹿鸣县把他给绑回来。”
“是。”佣人恭顺地点头,“那我马上安排接应他们逃跑的人。”
山顶,神社。
葵提着煤气灯往上飞跑,她神色恍惚地望着矗立在山顶上的那座巨大神社,潮热的夜风从她脸侧吹过。
……每晚在这里走的六,就是这种感觉吗?
等站到巨大的神社门面前的候,葵有些罕见地后悔自己的冲动。
神社的两旁已立支架,挂注结绳,灯笼一盏盏地挂在上面,神社的周围也被仔细地清扫过了。
夏日祭还有两天就到了,神社即将对外开放,都开始装饰和清理了,这代表着神社附近有人看管和布置,她现在来到这里有些冒险了。
来都来了,现在是深夜,她也没有看到看管的人……
葵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最后一梯。
门里传来了很清淡的声音:“谁?”
这就是邪神的声音吗?
葵听得一惊,她又开始紧张到心脏狂跳来,同有一种莫名的恨意在她心里升腾——
——住在这里面的,就是杀死了她弟弟的邪神。
“你在等六,是吗?”葵冷静地问。
里面的声音静了静,葵听到锁链向门边挪动的声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对方的声音愈发轻灵和缥缈,带着一种诚恳询问葵:“是的,我等了他一天。”
“往常这个候他早就来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来。”
“请问你知道柳是出了什么事吗?”
北原葵攥紧了手上提的煤气灯的灯把,她缓缓地吸入一口气,又吐出,后忽莫名地笑了来:“你不用等了。”
“六不会来见你了。”
神社里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开口的候变得平了一些:“为什么?”
“你知道我们祭品最近的课程是什么吗?”葵恶劣地笑了来,“是《爱情》哦。”
“我们昨天讲了爱情故事《长发主》,今天就让祭品从周围英俊的年轻男人里挑选自己喜欢的【王子大人】,体会爱情的美妙。”
“六也选了自己的【王子大人】哦。”
神社里的声音彻底安静了下去。
葵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她胸膛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同又有一种莫名的憋闷。
就像是她在这个扭曲阴暗的北原家,在这个以痛苦为食的鹿鸣县,在黑暗森林唯一看到的那一点六手提的煤气灯带来的光亮要在她眼前熄灭的那种窒息感。
苍太闪闪发光的眼睛在葵眼前闪现,他认真地望着葵,说:
【六大人和邪神大人一是真爱,和童话故事里一样美的感情。】
葵咬咬牙:“怎么,要放弃了吗?”
在她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她眼前的神社门被一只苍纤细的手推开了,在稀薄的月色下,脸上和身上都血迹斑斑的邪神努力地推开半扇门,走到了神社门口,竭尽力的伸出手指推开了一点门,出现在了看得呆滞的北原葵的面前。
祂闭着眼,精致的脸上沾满了血,扶着门框,身上被无数丝线牵拉着往神社里拖,胸膛轻微伏,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柳【王子大人】的选拔已结束了吗?”
“可以请柳退回原来那个王子,加上我,选一次吗?”
谢塔紧闭的眼睫轻微颤抖,脸上带着很薄的一层红:“虽我不年轻了,我应该也很英俊。”
北原葵被谢塔的面貌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刚想说什么,突猛地转头看向那边窜动了一下的草丛:“谁?”
一个人影从草丛里慢慢地走出。
北原葵次呆愣住了。
那是一个身材欣长的女人,长相和北原葵有三四分相似,身上伤痕累累,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伤才来到了这里,她望着北原葵捂嘴流着泪:“终于见到你了,葵!”’
北原葵恍惚地轻语:“……姐姐。”
来人正是葵四兄妹当中的大姐。
这位大姐在葵和弟弟次郎被卖之后一气之下和家里人决裂,被赶出了鹿鸣县,嫁去了离这里很远的一个海边县城里,和北原葵很久没见了。
“我当初就不同意父母卖掉你和次郎,我说不上话,还被赶出了鹿鸣县,不被允许回来。”北原葵的姐姐二话不说地抓住了北原葵的手,急切地说,“我特地趁夏日祭的候过来,鹿鸣县这个候到处的把守都很松懈。”
她半蹲下身子,扶着葵的肩膀,渴切地望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