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一把绞,险些被打成皮肉分离是什么感觉?
麦克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痛,直到被小狼锁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从指尖的神经末稍到整个胳膊,疼痛迅速蔓延全身,那是一种,仿如被剥皮的疼痛。
麦克还想挣扎,但这回小狼没有心软,一巴掌在他鬓角,敲晕,把麦克扛回房了。
把麦克放在床上,他坐在对面,从怀里翻出一本《三国演义》,看了起来。
华国特种兵,就是这么干净利落。
按理,买力耶大叔是从西北来的,不在隔离之列,就在刚才,街道接到派出所通知,他可以走了。
但变化总比计划快,而华国,自从解放后,在传染病的预防和治疗方面,一直走在世界前沿。首都更是一个一旦调动起来,就会无比团结的地方。
虽说目前官方还没有正式给非典定调,但细化到各个街道,派出所,居委会,人们的行动力,迅速到不敢想象。
就在买力耶一家刚准备要走的时候,机场传来消息,他们呆过的候机厅有个人,刚刚被发现不明发热,所以他们全部要被原地隔离,地点就在八一宾馆。
于是买力耶一家就又被隔离了起来。
小旺觉得,阎西山就别来了,认亲可以,但不是现在。
毕竟人人都在从首都往外跑,他却跑到首都来,这不大合适。
“那怎么行,阎望奇你知道吗,我亲爸爸家在玉龙喀南河附近,那地儿我去探过煤,煤成色不行,但是有玉矿,大批的玉矿,你替我照顾好我亲爸爸,我随后就到!”阎西山大叫说。
“首都有传染病,非常严重,阎伯伯……”
“传染病,那我更得守着我亲爸爸了,我听说他儿子很多,家产还是他活着的时候分配清楚比较好,阎望奇,务必要保护好我亲爸爸,你是在保护我的玉矿,明白吗?”阎西山边说,边喊妻子:“陈春梅,马上订票,我要上首都找我亲爸爸!”
小旺挂了电话,阎西山一口一个亲爸爸,还犹在耳边。
自从教授光环被扒,这几年专注煤矿事业,阎西山走遍了全国,四处找煤。
他应当也去过喀南,而且在买力耶老爷子家附近转悠过吧。
说不定早就盯上人家家门附近的玉矿了吧?
这倒好,看好的玉矿,是他爹的?
他这算认爹,还是认钱啊。
不过管他认爹还是认钱,总之只要他愿意认,就能证明一点,阎西山姓买不姓阎,那圆圆跟他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这么多年,小旺心里一直有种负罪感。
血缘是禁忌,而他,确定自己喜欢阎胜男。
可他原来连提都不敢提,陈美兰给的那张照片,坚定了小旺的决心,让他有了追寻真相的动力,而在今天,他终于确定了这件事。
整个首都,人们都在拼命的往外涌,仿如大逃亡一般。
首都的各个出口,公安,城管,部队,街道,所有可以组织的力量全组织了起来,测体温,检查过往行踪,处处是岗,处处是人流。
人人脸上都是惊慌之色,唯独阎望奇,伸开双臂,咧嘴大笑着,跑回了家。
回家之后,他先把买力耶大叔一家,以及阎西山的事情跟陈美兰讲了一遍,看陈美兰只瞪着自己笑,并不说啥,就知道妈妈于这事儿,很赞成。
那他和圆圆结婚,不也顺利成章了?
为了表现,他立刻就开始在家里装乖孙了。
最近街道要抽人跑腿儿,给隔离户们买菜送饭,小旺也积极报名,当了一名‘街道标兵’,回家,饭就是他做,出门,对隔离户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干了两天,就因为收到的表扬多,顺利得到了两枚小红花。
但情况从第二天开始急转直下,买力耶的大侄子不明原因发烧,被拉医院去了,第三天,住在楼下的一个人也发烧了,俩人在医院同时被查出感染了非典。
而非典症状的残酷性,也正在一点点的被发现。
它的致死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查不出来源,以及,无法根治的后遗症。
这八一宾馆的传染方式表明,它可有能在通过空气传播。
这可好,人们即使呆在房间里,也得戴口罩,八一宾馆整幢楼上人人自危。
因为每个人都可能已经被传染,或者正在等待着被传染。
军区、公安,街道,以及301的医护人员,楼下被围的水泄不通。
八一宾馆,成了一片禁地。
但总有逆行者,今天,据说从华国最大的疫苗厂要来一帮研究人员,前往八一宾馆,进行病毒传播的检测和取样。
这种情况下,医护人员先上是惯例。
陈美兰是听阎肇打来电话,才知道这事儿的,阎肇也要去,因为他跟小狼联系过,据说目前八一宾馆内部情况比较复杂,尤其是买力耶一家,几十个壮汉,因为宗教不同,信仰不同,又没能出成国,怨气特别大。
就怕稍有不慎,他们要闹乱子。
目前还没有警方强制接管某个地方的先例,而且警方强制接管,在疫情形式还没明朗,各国都在关注首都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在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