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给自己讨回公道,结果一出车门就被它们给蛊惑了。”
景楠笑吟吟的:“还好啦,你能在这么多讹兽组成的阵法中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当年我们三个都被耍得团团转。”
景楠的话给了杜衡无限的安慰。倒是杜衡手里的笑笑嗷的一嗓子哭了。不怪笑笑哭得凶,任谁醒过来看到自己心爱的零食丢了一地都会心痛吧?尤其是秋雨没停,地上湿漉漉的,薯片豌豆酥之类的都不能吃了。
笑笑肝肠寸断哭的杜衡的衣襟都湿了,最后还是杜衡用一块蛇排才哄好了他。
这次捉到的讹兽挺多的,足有三十六只。讹兽们估计和杜衡八字不合,每次碰面都会死伤惨重。景楠他们却是开心的,凤归已经在算他什么时候能吃兔脑了。
杜衡觉得凤归的行为不太好,毕竟他吃着蛇蛟肉还想着讹兽,对蛇蛟不太尊重。
然而傍晚时分,讹兽的脑袋已经成了麻辣兔脑壳。凤归和笑笑心满意足的吃着脑髓,整个院子中都飘着麻辣兔脑的味道。
杜衡心不在焉的抱着木桶,木桶里面两根细竹子蔫头蔫脑的,不愧是什么样的主人就养出什么样的东西来。好好的沛竹都能被杜衡养得这么怂,真是世间少见。
景楠抱怨了几句之后,杜衡都没回应他。景楠伸手在杜衡眼前晃了晃:“嘿,回过神来了。想什么呢?”
杜衡吱吱呜呜的:“没,没想什么。”
中午他的秘密被讹兽给抖了出来,现在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将自己到这里的来龙去脉都给交代了。被景楠这么一打岔,杜衡倒是回过神来了:“你刚刚在说什么?”
景楠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以后有机会请我吃不辣的脑髓,结果我等到花都谢了还没见着。”
杜衡挠挠头发,他确实对景楠允诺过这事。幸亏他还留了几个兔脑壳在冰箱里面!
杜衡翻身而起:“你等着,我给你做脑花面去!”景楠道:“只吃脑花不吃面可以吗?”
看着杜衡逃避一般的背影,景楠叹了一口气:“难为他了。”
玄御的声音在景楠耳边响起,然而车架里面并没有玄御的身影。玄御说道:“别逼他了。”
景楠耸耸肩像是在自言自语:“逼他做什么?我们这群人谁还没有个秘密啊。”
每当遇到让自己烦闷的事情时,杜衡就喜欢做吃的。好吃的做出来之后,烦恼就会散去了一大半。就比如这会儿,他取出了五个血淋淋的兔脑壳放在案板上。
他还没能像玄御那样用刀子就能挑开兔脑的缝隙取出完整的脑髓,但是他有自己的招数。自从有了灵气之后,他做什么都会用灵气去探知一番。
灵气顺着兔脑的骨头摸索着渗入到颅骨之内依附在骨头内部,杜衡猛地一用力,兔脑壳应声爆开,案板上留下了五个红白色的兔脑。
他取了一根竹签子轻轻的在脑髓表面挑了一下,脑髓上方有一层密布着血管的透明膜就被他挑了起来。卷着竹签滚了几下之后,脑髓上的血管和薄膜就被完整的剥离了。剩下的脑髓呈现健康的粉白色,一看就很新鲜。
除了脑髓外,杜衡还取出了一点新鲜的鱿鱼,一些蛇蛟肉片和一把嫩生生的小青菜。他在砂锅中放上了两勺炖煮好的母鸡汤,撇去了油花的鸡汤汤色清透,放在炉子上就飘出一阵诱人的鸡汤味道来。
小馄饨它们溜达到炉子旁边转着圈圈,杜衡挨个儿摸了摸它们。他从储物袋里面取出了一些小零食喂了它们,年年岁岁眼中的瞳孔一个单一个双,糍粑的爪子也更锋利了一些。
这一切都是在它们吃了培元丹之后出现的,杜衡想着培元丹可能真是一种好东西,等去了人修世界,他要多买一些备着。
等喂好了小动物后,笑笑也溜达过来了。看着锅里的汤,笑笑先打了个带着麻辣味道的嗝:“啾啾?”
杜衡笑着摸摸笑笑:“这是答应给景楠做的脑花面,他吃不了辣。你看,你和你叔叔吃了这么多的兔脑壳,也要让他尝尝兔脑的味道吧?”
凤归满意的放下被他吮吸得发白的骨头:“真是太遗憾了,老楠吃不了辣,他的狐生少了好多乐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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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中的汤开了,杜衡将收拾好的兔脑推到了汤锅中。兔脑入锅之后,锅里的滚水面上就泛起了一层白沫。
杜衡有耐心的将白沫给撇走,他说道:“我应该跟你说过了,辣其实不是什么味觉,而是一种痛觉。我和景楠吃不了太辣的东西,是因为我们对痛觉比较敏感。”
凤归将骨头丢到厨余桶里面后溜达到炉子旁边,他探头看了看砂锅:“清汤寡水,看着没滋没味的。”
杜衡小心的用勺子舀起一副兔脑,兔脑嫩滑,抖动的兔脑在勺子上分向两边露出柔韧的内里。脑髓中间呈现粉红色,杜衡又将脑髓给放了下去继续炖煮。
听到凤归这么说,他反驳道:“这可未必,越新鲜的食材烹饪方法就越简单味道就越鲜美,不信你到时候吃一口就知道了。”
凤归揣着手走向了院子:“不吃了,我怕老楠念叨我。”
杜衡哑然失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归竟然还有害怕的事?
凤归刚到凉亭,玄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