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锦鲤。”
“没骗你。”小公子委屈道,“娘说我小时候掉进水里,是父亲亲手把我救回来的。”
“那你没被锦鲤吃了真幸运。”
两人咬着硬硬的饼。
小公子说:“我娘最喜欢吃芙蓉虾饺,因为那是父亲喜欢的,娘说到了京城她要亲手做给父亲吃,就不知京城的虾味道如何。”
玉楼道:“我没吃过。”
小公子说:“到京城我请你吃。”
玉楼又问:“你父亲长什么样?”
小公子说:“家里有他的画像。”
“你没见过他啊?!”玉楼拔高声音。
“我还不会走路,父亲就被叫进京城了。”
“那他跟你肯定不亲,能给我官当吗?”玉楼急道。
小公子生气了:“我是我家唯一的儿子,你救了我,他肯定会赏你的。他是王爷,什么大官不能给你。”
玉楼想想觉得也是,又问:“你娘怎么不在京城?她不应该是王妃吗?”
小公子说:“我娘不是王妃,不过王妃也生活在府里,她也是我娘。”
“你有两个娘,真幸福。”玉楼随意道,“我一个都没有。”
小公子嘟哝:“可我不喜欢王妃,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提到死去的娘,小公子眼睛又红了。
玉楼怕了他,赶紧给他讲戏班子里的事。
“纪班主是顶好的人,除了让我们练功时。”
“那你们要练多久功?”
“除了睡觉吃饭都要练。”
他还讲纪心言。
“我将来肯定要娶她的,我不娶她她会哭的。”
小公子愣愣地:“那她会被卖掉吗?”
玉楼噎了下,猛拍他脑袋:“怎么可能,她那么漂亮,将来肯定是台柱子,卖掉谁也不会卖掉她。”
小公子哦了声,失落道:“我以前想娶红棉,结果她被我娘卖掉了。”
“红棉是谁?”
“是我娘的陪嫁丫鬟,对我特别好,还帮我暖床。”
玉楼嘿嘿笑:“傻吧你。”
去京城的路山高水远,还总有坏心眼的人想欺负他们两个孩子。
玉楼差点吃亏后长了心眼,开始连蒙带骗哭惨,尽可能寻车队同行。
他自小摸爬滚打,早就皮实了,并不觉得这一路有什么辛苦,反倒觉得刺激,但那身娇肉贵的小公子却不行。
这一路他总是大小毛病不断。车板太硬睡不着,粗饼吃得能噎着,就连喝几口河水都要拉肚子。
玉楼只好背着他走,行程慢了,钱就花得快了。
玉楼没有提前料到这些。当最后一件首饰当掉后,他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把人送到京城,当初应该听那女人的送到丹阳县衙就好了。
但他们早已远离丹阳省,都出了临淮地界了,这时再往回,那和去京城也没什么区别。
玉楼咬咬牙,想尽办法寻车队蹭吃住,并且力所能及地干活赚几个铜板给小公子买药。
他想,若是安王知道自己一路吃了这么多苦才把他的宝贝儿子送过来,应该会给他很大的官做吧。
到时他一定要推拒一下的,毕竟他还小,应该先当小官一点点学起来。
小公子一直拉肚子,什么也吃不下,随着往北走气温渐低,他的症状越发明显,脸色比菜色还绿,倒衫得玉楼像个小公子了。
玉楼急得跳脚,狠心掏出所有的钱给他看病。
钱花了,病没看好,路还得走。
玉楼背着他走走停停,到一处就去药房,钱很快花光了。小公子的病却时好时坏。
眼看着深秋将近,玉楼撑起最后一股信念,不管多难,一定要扛到京城。
但又一个他没想到的事出现了,京城的厚重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他们没有路引,城门士兵根本不信他的话。
那些车队一看小公子的脸色怕染上晦气也没人肯带他们。
若只玉楼一个人,尚可混在流民的队伍里,装成跟着大人一起的小孩,还有几分蒙混过关的可能。
但拖一个病秧子却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小公子躺在破庙又硬又脏的地上,气若游丝。
玉楼坐在他旁边,茫然地瞅着他。
一路辛苦,花光了所有钱,却连京城大门都没进去。
他握着半块八卦牌,不甘心啊不甘心。
小公子这个样子,到了安王府怕也活不成了。万一他刚回府就死了,那自己肯定也活不成,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死在这……
玉楼眼神闪了下,不再迷茫。
他跑去村里,和好心的大娘求了碗热乎乎的鸡汤。
回到破庙,他抱起小公子,让他靠着自己,双臂环过喂他喝汤。
一边喂一边柔声细语和他说话。
玉楼是戏子,他可以把话说的很好听很温柔很入耳。
小公子被他带着,痴迷地回忆着往事。
“玉楼哥,你待我真好。”
玉楼哄着他,再跟我说说你们王府里都有些什么人?
……
玉楼不认为小公子是他杀的,他什么都没做,他甚至还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