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闭了嘴。还是等回去再问吧。
因着有事,这次回去仍然是一路快马。
回到府中,沈珏一路将月恒护送进了房,看着她收拾停当,方才对她说:“我要去一趟汤前辈那里,你先歇息,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沈珏又叫过魏紫、茶梅进屋来守着她,方才大步往汤思的院子里走去。
刚进院子,俞梁已然迎了过来:“公子来了?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公子请。”
沈珏进屋。
汤思沉声道:“坐吧。说说你们昨晚遇险的事情。”
一想起昨晚之事,沈珏都忍不住脊背一凉。不动声色的平定了几息,沈珏方才缓缓说了起来。
虽然昨晚都已经听说了沈珏遇险的事儿,可今日听来,还是让汤思怒火中烧,竟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沈珏,真是不可饶恕。汤思咬着后槽牙,强自淡定的问道:“健柏看那刺客可有什么熟悉之处?”
知道汤思的话中之意,沈珏道:“问过沙鹏了。虽然跟他们的路子看起来有所区别,但实际上还是可以看出渊源颇深的。有渊源的人总不过就那几个人而已。我已经让人去查这几个刺客的上/线去了,待知道了上线,想来此事也就明了了。”
汤思闻言,“唔”了声:“如此,查一下也可。”其实查不查的,也猜的到是谁了。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先看看。”说着,汤思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沈珏。
沈珏接过接过信,快速的浏览了起来。
看完,沈珏徐徐的将信折了起来:“这样看来,这消息是从晋王府中传出来的。”
这封信就是沈珏他们推测出当今并没有对汤思在北地的消息消除怀疑后,就派人出去打听原因。
现在原因出来了,原来,竟然是说有人给晋王说汤思现在在北地,晋王又将这个消息隐晦的传到了当今的耳中,所以才有镇国公后面千里送信的事儿。
不过,奇怪的是,汤思在北地这事儿,对懿仁太/子多年来一直都在暗中追踪的当今都没发现,怎么晋王就知道了呢?
听得这问题,汤思眼神一闪:“这样看来,是有人知道我的消息了,故意将这消息传给了晋王。可是,在这里就更有个疑问了,如果此人知道我的具体消息,那他当是应该直接带人来抓我,这可是个盖世奇功。”汤思嘲讽的一笑。
沈珏也在怀疑此点,如果此人知道汤思的具体消息,最正确有效的做法应该是直接带人过来,而不是如此迂回。
能让告密的人如此迂回的,想必是他也不确定。可是,不确定,为何,他知道汤思在北地,而且位置还指的这么精确?此事真是越想越不得要领。
不过,有些事情向来都是有凑巧的。二人正对这个问题揣测之时。俞梁进来通报:“主上,公子,齐春跟长宁求见,现在可是能见?”
汤思挥挥手:“让他们进来。”既然知道沈珏在跟自己说话,他们还要进来,想必是有要事回禀了。
齐春二人进来,恭谨行礼:“汤会长,爷。”
沈珏一颔首:“何事?”
齐春从怀里掏了封信出来:“公子,这是先前公子吩咐人查的。现在属下已经查到的一些消息,请公子过目。”齐春一边递信,一边忍不住有些忐忑,公子该不会怪他没眼色的吧,竟然当着汤思的面递这么要紧的信?
齐春方才得了消息去找公子的时候,长宁说公子去了汤会长这里。本来齐春说要等了公子回来再给信的,可是长宁却是直接将她领到了汤思这边。齐春踌躇了下,最后到底随着长宁来了这边。长宁长伴公子左右,想必对公子的一些事情甚是明了的。
齐春小心观察,还好,公子接了信,并未有责备之意。
齐春二人退下后。沈珏打开信看了起来。眼神漆黑如暴风雨一般。
汤思看着沈珏脸上拿好不掩饰的阴霾,抬眼问道:“健柏,这信中说了什么?”
沈珏抬手将信递给了汤思。
汤思看完,更是意外:“竟然是她传的话?好生奇怪,她如何得知的?就算是揣测,也未免太准了一些。可是,她为何要对付你们?这真是奇怪。”
沈珏沉默了一瞬,淡淡道:“左不过是为了利吧。”虽然如此说,沈珏也还是满心疑惑,即便是为了利,也用不着对他们下杀手吧?她的目的究竟为何呢?
屋子里沉默了一瞬。
沉默过后,沈珏率先打破了这静谧,沈珏对汤思道:“这个问题日后可以再慢慢探查。眼前,我倒是有件大事需要跟前辈商议。”
汤思抬眼示意:“何事?你接住说。”
沈珏坐直了身子,抱拳对汤思道:“前辈,现在既然他已然步步紧逼,我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该是有所作为才是。不知对日后,前辈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