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笑了:“可不是, 柳家送消息过来了, 已经进京了。估摸着走了亲戚, 也会到我们府上拜会的。”
闻言,苏月恒笑问道:“哦,这样说来, 那柳家小姐将会登门的?那到时不就可以在府上见面了?”如此,可不得少了些趣味?
白兰摇摇头:“我原也以为这样也可以。可是, 这次柳家来人送信, 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希望在外面见面过后, 不管成与不成的,到时再登门走亲戚。”
苏月恒道:“嗯,如此说来, 这柳家倒也谨慎。”不管成功与否先在外面见面相看,虽然说他们刚刚进京, 走走亲戚也是理所应当的。可这次定安侯府的亲戚毕竟与平日不同, 不宜直接登门的。不然, 日后说起来,还会别人说送上门给人相看,少不得被人说迫不及待的想嫁女儿了。
白兰笑着说完前因后果后道:“因着他们才进京, 这姻亲故旧也得走上好几天的,具体的日子还没定。不过呢,老太太的意思是,还是将五弟先接回去准备准备。”
苏月恒点头道:“此乃应当。”现在乡试的结果也快出来了, 如果是高中了的话,会有人到府报喜的、贺喜的,这些人肯定是要去定安侯府的,总不好到时苏文其这个正主儿不在,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苏月恒说着起身:“大嫂稍坐,我这就过去跟文其说说。”
白兰赶紧点头,说来今日他们来的也算是匆忙,苏月恒能如此爽快的放人,也是很给面子了。
苏月恒径自来到苏文其住的客院,对他说明了来意。
“啊,大哥、大嫂今日来接我回府啊?”苏文其问道。
苏月恒点点头:“嗯,还有几天你乡试就要放榜了。你考完试还没回府过,如果放榜日还不在,也有点说不过去。你赶紧收拾收拾跟大嫂他们回去。”
苏文其很是有点不情愿。定安侯府也没什么贴心人,回去了总是感觉冷冷清清的,还是在姐姐这里好。不过,苏文其一向聪慧,这种时候,就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不舒服,大局还是要顾的,总不好让别人说定安侯府跟姐姐的闲话的。
苏文其当即点头:“我知道了,姐,我这就收拾。”
苏月恒看着眼前这越发玉树临风的乖巧少年,心里也是慨叹不已,算来,虽然他们姐弟二人实际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在二人心里未尝没有相依为命之感。
少年有点闷闷的叫过小厮收拾东西,苏月恒也跟这过去帮着收拾。
姐弟二人默然无语一阵后,苏月恒对苏文其道:“这次回去后,你也别想些其它的,家里人让你做什么,只要不过分,你就顺着做就好了。你放心,他们也必是不敢过分的。”
“要是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让人过来送信......”
苏月恒越说越多,越叮嘱越不放心一般。苏文其静静的听着姐姐的嘱咐,不时的点头,最后见姐姐说的都快停不下来了,少年心里的一丝酸楚变成了好笑,赶紧止住他姐姐:“行了,姐,你别担心了,我不过是回家,又不是去上战场,你这么担心作甚?”少年不知道,此时的话说不得过两天就会被打脸了。
送走了弟弟,马上就是魏紫成亲的好日子了。
明日就是九月初六了,虽然说魏紫成亲的一应事务齐嬷嬷都安排好了,苏月恒还是要最后确认一下。
最后确认的结果当然是很完美的,齐嬷嬷连花轿的路线都规划好了:“到时就从府里侧门出去,绕着西边街道走一圈儿,然后再从东边街走回来。”
苏月恒连连点头,这个计划不错,花轿可以走的远些,可以好好热闹热闹,而且来回的路也是不同的。不用担心走回头路。花轿是不可以走回头路的。
至于路上散的喜果什么的,齐嬷嬷也备的齐齐整整。
苏月恒亲自看了一圈儿后,很是满意。
跟总管确认过婚礼事宜之后,苏月恒又叫过魏紫来说话。
苏月恒开门见山的祝福过后,又语重心长的对魏紫面授了婚姻相处之道。作为一个已婚人士,苏月恒甚是觉得自己是有这个资格跟魏紫好好说说夫妻相处之道的。
虽然苏月恒说的有好些魏紫还听得不大明白,但不妨碍她将苏月恒所说当成金玉良言。看看在外如此霸气冷然的大爷,在奶奶面前顿时化成绕指柔的样子,就足以让魏紫将苏月恒今日所说的夫妻相处之道当做金科玉律了。
苏月恒面授了一阵机宜过后,叫过茶梅:“茶梅,将我前次准备的东西拿给魏紫。”
对于苏月恒赏东西,魏紫是有心理准备的。贴身丫头成亲主母赏赐东西乃是惯例,何况,奶奶一向不喜有人假作推辞的。于是,魏紫是准备坦然接受的。
可是,当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堆儿绫罗绸缎、五百两银子,甚至还有还有几副成套的金银首饰,可是将魏紫吓了一跳,赶紧推辞道:“奶奶,我成亲准备的东西奶奶已经破费不少了,现在再给这么多,我可是不敢受的。”
未免苏月恒生气一般,魏紫接着道:“我知奶奶是好意。奶奶也别怪我不知好歹。我知奶奶不缺钱,可是,奶奶身边这么多丫头,我还是头一个,就给这么多,那日后奶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