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而哭闹。后来因为自己不能住市里,需要回乡下读书而闹。
可哭多了,闹多了,被爹妈打几次后,看着上门要债的人砸了几回家后,就再也不敢闹腾了。
陶倩绷着脸,回到房间中。
回到这间她陌生却又熟悉的房间之中,她曾经在这个卧室里睡了好几年,好不容易离开这个地方,如今却又再度回来。
徐丰没睡觉,看了眼陶倩,翻个身背对着她。两人这种情况已经两个多月了,不是冷战就是吵架。
不需要陶倩去关灯,房顶那个曾经就服务过他们的电灯却发出“砰”地一声轻响,而后房间陷入黑暗。
陶倩沉默,轻叹声气。
她慢慢躺回床上说:“明天记得换灯泡。”
徐丰没说话。
陶倩有些委屈,半晌道:“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你倒是说出来,困难能解决咱们就一起解决,总好过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越说,气喘的就越重。
这两年来她过的是好日子,连家里的家务都是雇人去完成的。
甚至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徐丰还说要带她去买小汽车。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真的没错。
当他们夫妻有钱之时,夫妻的关系仿佛进入了蜜月期。陶倩当年确实是抱着不可宣之于口的目的嫁给他,之后也因为徐丰瞧着并非是她梦中的样子而没怎么投入感情。
但这两年来,她是全心全意跟他好的,看他如今这样陶倩也难受。
徐丰再次翻身,胸口起伏不定。
他强压声音说:“困难?那个困难是咱们能解决的吗?我当初就说,咱们老老实实就做些服装生意算了,你非说要做土地生意,说得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大吃一笔。”
国家不让做,私底下还是有人偷偷做。
徐丰结识了一个人,在陶倩不断说“没关系”、“肯定能大赚一笔”的情况下,他还真就投入了大部分的资产跟着他做。
结果钱被坑没了,还差点被抓去坐牢。要不是当机立断用填进去剩下的钱,他这会儿都在监狱里待着了!
如今,前几年算白干,不仅如此,还有一笔巨额外债。没有死命干上五六年,估计还还不清。
陶倩心头一梗。
她还记得那个梦,梦里程宝珠从小汽车中走下来。村里人问她,该干什么才能挣钱?
程宝珠那个老凤凰穿的真像个凤凰,带着点红的头发让陶倩至今难以忘记。
她说:别想着干大生意挣大钱了,有钱了就去市里买房,长远看买房最挣钱。
又有人问:如果想干大生意呢?
程宝珠脑袋轻歪:那就卖房吧。
听到这儿,陶倩醒来。
这是她梦中最后一个场景,可是她记得最紧的场景。
程宝珠能说出这番话,代表着她上辈子和徐丰做的就是土地生意。
那次回村里,他们也承包了土地。
陶倩当年还诧异为何梦中可以“承包”、“买卖”,这几年她全懂了。
她的心中也渐渐不可控制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徐丰”,或许不是徐丰。
房间寂静,徐丰只听到旁边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好似受到莫大惊吓。
“哎,怎么了?”
他赶紧推推她,撑起身用将手电筒打开对准她。
“咔哒——”
陶倩迎来一束刺眼的光,只见她表情带着惊恐,脸上糊满眼泪,眼眶中还在不停的流。
徐丰赶忙说:“怎么了,你前几天没哭,今儿怎么就哭了。大不了咱们再来过算了,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下次咱们再小心谨慎些。”
陶倩疯狂摇头,她深藏于心底,从未敢去猜想的一种情况好像成真了。
她或许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上辈子的“徐丰”不是徐丰,而是徐川。
恐怕没什么上辈子,一直都是这辈子!
—
首都。
两个月过去,进入初夏,好好小朋友也终于长出她的宝贵门牙。
由于工作繁忙的原因,徐川一直没来得及去找家教。主要是这时候的家教也并不好找,他试着找了四五个,皆不太合格。
徐川在这方面宁缺毋滥,搞得程宝珠每天晚上都很是火大。
这日,程宝珠表情略微狰狞,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作业本,指着题目说:“这道题目不是我昨天教过你的吗?你昨天不是做对了吗,不过是换种问法而已,你怎么就又不会了!”
“真的吗?”
大闺女很是诧异,脸上就透露着:我不知道,我没做过,妈你再讲一遍。
我去!看着大闺女懵懂的表情,程宝珠欲哭无泪。老天爷啊,再这么下去她就得早衰,结节乳腺癌也得来啊!
程宝珠总算是懂了,为什么上辈子会有家长辅导孩子做作业辅导得进医院。
如今,她恐怕也得把针包放在手边,防止自己一口气没喘过来撅身子晕了过去。
大闺女儿扁扁嘴:“妈妈,好晚了……”
“做,再晚也得做!”
程宝珠瞪眼凶狠地说,没道理你把我气成这样,你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