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三伯送到家, 林敬松就着急琢磨起种植绿色蔬菜的事情。
林敬松门前有一片土地,足足有十亩,要是单靠自己播种,林敬松肯定是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的,他现在每天照料家里的奶牛都得花四五个小时的时间。
再加上清扫粪便跟沤肥, 西瓜地里也得花时间施肥锄草,还有自家院子的清扫工作,再一个他还时不时的去山里边逛一圈。
这么算下来, 林敬松一天的时间也是非常紧张的了。
林敬松还在头疼着怎么平衡各方面时间问题,他突然想起现在农业大部分都是机械化操作, 那至少播种这个事情相对来说是比较好解决的。
当即,林敬松就找去了村长, 他应该是知道在哪里去租用播种机的。
到了村长家, 没想到他正在跟媳妇翠娘吵架, 林敬松站在门外正好也被他们看见,这下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翠娘倒是给村长面子,勉强撑出一丝笑, 打了声招呼:“小林来了啊, 进屋吧。”
村长脸皮倒是厚的很, 立马笑呵呵的迎过来, 邀请林敬松进屋,然后还沏了茶,翠娘到屋里打包东西, 收拾回娘家,林敬松在一边看着尴尬得不行。
作为一个小辈,还真不好在长辈婚姻方面插嘴,而且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翠娘一走,村长就长吁短叹的,直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林敬松适时的得插嘴问了一句,村长立马竹筒倒豆子似的哗啦啦全说出来了:“说起来也不怕小兄弟笑话,村里老钱是她娘家远方表亲,老钱带着赵岩回来这么几天都没去县城,大概是不干了。
但这父子俩不干活哪来的钱吃饭呐!你翠娘婶子心倒是好,梨园村支书是我一个老表在当着,那边说是有个工地缺人,她想让我帮着介绍过去。”
钱叔一家子情况林敬松大概也知道一点,这几天他路过,总是能看见赵岩每日垂着头坐在院子里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钱叔只能一直守着他。
这么情绪不稳定的出去做工,要是遇见有恶意的人欺负他,他们俩又都是老实人,只会躲起来自己难受,万一赵岩想不开出事,那就更是得不偿失。
“赵岩这几天情绪不太好啊。”
听林敬松这么说,村长一拍巴掌:“可不是嘛!要是这样出去,万一再受点啥刺激,想不开了咋整?他们在村里日子过得再艰难,不还有这么多乡亲,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
村长大概是料想翠娘回家了,又是一声妇人家不懂事,熟料翠娘竟然去而复返,正好听见这话,包袱一扔就过来掐村长耳朵。
“唉唉!疼、疼!人家林小兄弟在这里看着呢!”村长吃痛大声求饶。
翠娘手一放,两掌掐腰,道:“人家林小兄弟是文化人,哪跟你这样的会瞧不起女性?你这就是田园男权主义!落后思想!”
村长被指着鼻子骂,闭着眼用右手手背避开翠娘说话时喷出来的唾沫,小声的说:“那你也得考虑一下人家赵岩,眼看着就要上吊了,你还让人家出去打工?”
“那他们爷俩终究是要吃饭的啊,又没有地,咱们村里本来每家都不好过,难不成接济他们到明年开春吗?趁着现在天气好,还不出去攒过冬的钱,天天坐家里伤春悲秋有个卵用!”
“你没看看现在电视里多少人抑郁自杀的?老钱天天就这么守着赵岩,生怕他想不开,你还……”
“我咋了我这不是为他们好吗人终究是要自己立起来的!”翠娘一下子就炸了。
林敬松眼看着他俩要世纪大战,立马站起来抽身离开,走时村长还拉着林敬松不放手,大概意思是他在这里翠娘不会太过分。
可林敬松早早就听刘二伯说起过,村长夫妇感情好,平常吵架千万别上去劝,他俩过不了多久自己感情就能恢复,上去劝来劝去,万一哪句话没说好,等事后两个人都心里不爽。
眼看着林敬松逃也似的离开,翠娘咆哮声音更大了,林敬松走时还不忘贴心的把他们家院墙大门给关上。
村长这边是没法子了,林敬松抬脚又去了刘二伯家,他好歹也是村里的会计,多少总是知道一些的。
刘二伯正在院子里给魏老太洗头,两个老年人动作缓慢又有些笨拙,老太还一直嫌弃刘二伯,可他脸上一直笑呵呵的。
“哎!让你干个活儿怎么这样靠不住呢!说了多少次,不能接这么多热水,烫到了怎么办?”
林敬松敲门进来时,魏老太正一头的泡沫,在弯着腰等刘二伯打热水,林敬松赶紧过去帮忙。
魏老太大概是干活干习惯了,总是怕不放心,一直想插手干点什么,林敬松生怕热水烫到她,赶紧自己把活儿干了,她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瞧瞧你这老头子,不服老不行了啊!你年轻的时候拎这么一桶水可没这么呼哧呼哧的喘。”
刘二伯呵呵一笑,道:“现在哪能跟年轻时候比啊!”
魏老太便跟着接嘴:“以后啊,我再洗头你可别吹大话,让我自己来。”
“你?你可算了吧,就你那小脚,还没我拎水拎得稳呐!”刘二伯坐在椅子上歇两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