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真没有想到猜测很长时间的留言者陈皮皮,居然是这副模样,问道:“你怎么把这伤治好的?”
陈皮皮挪动着肥胖的身躯,以背蹭墙,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扶腰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身体,轻蔑一笑,挥子说道:“说过多少遍,我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天才,你这小伤若让寻常大夫看着,肯定让你直接躺进棺材,但对本天才来说,也不过就是轻轻挥一挥衣袖的小事情”
胖子少年向来认为自己是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在用天才的风度气度要求自己,羡慕诸位师兄的风范,最讲究一个风轻云淡
昨夜他为治好宁缺,送出了一枚世间难觅的珍贵药丸,但既然送都送了,一味强调此事不免显得有些像市恩之举,这严重不符合他的审美情趣,所以他并没有解释细节,只是挥了挥衣袖,显得毫不在意
当然此刻如果有人站在他的正面……定能够看到他那张圆脸上的肥肉,正在因为心中的痛惜与后悔微微抽搐
晨光之中,肉痛不已的陈皮皮转过身来时表情已然平静,他看着宁缺的眼睛,忽然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能看看……你身边这把大黑伞吗?”
宁缺怔了怔,沉默片刻后抬头看着这厮说道:“我没力气,你自己拿”
于是这下轮到陈皮皮怔住了,他蹙着眉尖,看着宁缺沉默很长时间后,艰难地佝下身体,握住了那把大黑伞的伞柄
入手处有些微微的冰凉,做伞柄的木头应该是帝国北方某种常见树木磨成的,黑漆漆的伞面上不知涂着什么,显得有些油腻,除此之外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陈皮皮看着手中的大黑伞,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略一沉默后,把伞放回宁缺身旁,说道:“昨天夜里我抽空去打听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宁缺疲惫问道
“昨天朱雀醒了”陈皮皮盯着他的眼睛
宁缺微微皱眉,想起自己重伤昏迷在长街时的感受,想起数月前和桑桑撑着大黑伞走过朱雀大街时心头无由生出的悸意,但他确实不知道那时候大街远处的朱雀绘像曾经苏醒,于是只是摇了摇头
陈皮皮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微一停顿后继续说道:“昨天长安城里死了个剑师”
宁缺沉默
陈皮皮似笑非笑看着他,说道:“你身上有很多剑伤,虽然早已不再流血,但那是被火烧合的,并不是旧伤”
宁缺笑了笑,抬头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没有回家躺着,而是坐着马车来到院,只能说明你是在清晨受的剑伤,当时长安府索辑甚紧,你没办法回家,只好来院暂避,长安府可不会拦截院的马车,没胆子来院搜人”
“昨天清晨那名剑师死,长街上的朱雀绘像醒,你受了这么多剑伤,身上却没有一滴血,伤口全被无形火焰烧凝,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陈皮皮看着他,皱眉说道:“杀死那名剑师的人是你,令朱雀大动无名之火的人也是你,而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做到这些事情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佩服佩服,你可以姓福,那我可以姓华”
宁缺疲惫靠向墙壁,说道:“问题是既然你费了千辛万苦才把我救活,相信你也不会把我送给官府,那何必问这些”
陈皮皮眉梢一挑,得意道:“因为本天才要向你证明,没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
宁缺微笑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西陵并没有你留言里说的那种大家族,影响力遍布俗世,只对院有所忌惮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昊天神殿”
“你不是什么家族继承人,而是昊天道曾经选定的继承人,不知道你小时候那位师尊是昊天道掌教还是哪位大神官?而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被西陵昊天神殿寄予厚望,隔代指定的掌教继承人,被院收留的绝世天才……怎么会这么胖?”
打完收功睡觉明天必须早起家里的洗脸告面全裂开了漏水要去找人来修我像陈皮皮一样怒了伤自尊了因为那是我买的刚好过了保修期还很贵我也想不明白为啥子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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