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耀武扬威,更不敢变着法子占为己有。
大家都把这笔钱让刘支书保管,刘支书握着也是睡不着,就对裴静姝打倒苦水,“静姝呀,上次你们捐得太多了,我们公路修完之后还剩了一大笔,这些钱还是退给你们出得多吧!顾明轩平时也没在家里,你都已经捐了那么多了,他这笔钱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返还给你们才合适。”
裴静姝笑道:“我是我,他是他,这是他心意,你实在要还,就当面还给他。”
刘支书道:“他都走了,我去哪里还给他?反正你们家也是你当家,还给你也一样。”
“不一样。”裴静姝也不好直接说她和顾明轩离婚了,就转移话题:“你要是实在棘手,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刘支书巴不得裴静姝给自己出点子,就问:“什么法子?”
“前段时间学校倒了几间房,一直没有钱修,不如你把这笔钱捐给学校,让学校把硬件设施修好一点。反正我们生产队也有不少小孩在学校念书,学校条件太差,也影响小孩健康,就当做一回好事,多少留一些钱养路就行了。”裴静姝说。
前段时间接连下了十多天雨,本来河坎乡学校也破破烂烂,其中几间房在一个晚上被大风吹断大树砸中,已经完全不能用。
最近,学校也调整了各个班级学生,让他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这样才能勉强坐下念书。
现在全国上下都穷,像河坎乡这种不受重视地方就算想让政府拨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那修房钱才会到位。汇水县穷学校穷乡镇还很多,不止河坎乡一处,遇上这种事情也只能学校自己解决。
其实就算学校教室没有被毁,那些教室也十分简陋,房子是几十年前修,虽然年年都有检修,但还是处处漏风又漏雨,尤其是冬天,一个个小孩都被冻得鼻子红。
顾珊珊有一次穿得稍微薄了一点,回来就重感冒,更不用说那些家庭条件不好,几乎一个冬天都是鼻涕虫。
刘支书听后道:“还是你想得远,不过不知道生产队人怎么看待,如果这笔钱是你我倒还好,而且学校也不是我们开,我怕有人不同意。”
其实知道剩了不少钱之后,有人家想把没用完钱退了,但他们路碑已经刻好,金额都已经刻上去了,退钱显然不适合。厚道爱惜名声就坚决反对,说这样传出去让人笑话,所以那笔剩下钱才一直留到现在都没动。
裴静姝道:“不同意就退钱,到时候再在路碑旁另立一块,注明哪些退了钱。”
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四年了,对这个地方百姓还是很了解,大部分人都比较好面子,毕竟整个生产队人都认识,亲戚朋友都离得不远,如果退钱还要在路碑上标注,他们肯定丢不起这个脸。
刘支书按她说和生产队人交涉了,果然一开始有人反对,尤其是那些不注重教育,或是没有上学子女家庭,就很反对这个提议,毕竟钱花在他们本生产队,他们会受益。捐给学校,到时候方便了那些读书人,他们却占不了什么好处。
不过刘支书又说了钱可以退,到时候会在路碑注明,那些人又觉得丢面子,毕竟大家捐得其实也不多,也都是十多块、二十多块,还有只捐了几块。现在大家赚钱容易,以前让他们拿一块钱都觉得艰难,现在只要勤快点,一个月赚十块钱也并非难事,倒也没必要退那点钱,说出去也会让人看轻。
最后,大家还是同意了把钱捐给学校,不过相应,他们也提出了自己诉求,等学校教室建成,今后要在学校也立一块好人碑,标注教室是由承山大队出钱捐资修建。
这个要求也算不得过分,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是做好事不留名活雷锋,只要有社会责任感,愿意捐出这笔钱,就值得肯定。
端午之后,学校教室便开始正式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