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
小姑娘睁大眼,她想摇头,梗了梗因点穴有些发僵脖子,大声道:“当然不是我。”她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
末了撅了撅嘴,又说道:“你是又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害得她都没跑掉,这下可要完了。
宁莞站起来,淡淡道:“这些都不重要,回答我的问题。”
她轻飘飘地看过去,“说吧,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到底想干什么,荷水湾的事情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小姑娘避而不答,反是说道:“你不该抓我的,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毒,随便哪个大夫都能看,吃几服药就好了,你快点放了我。”
宁莞从揭开桌边的陶瓮,捏了一只红尾蝎子出来,近至她面前,微微笑道:“少顾左右而言他,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今日你怕是要吃顿好的。”
小姑娘看着那甚是狰狞的蝎子,嫌恶地撇了撇嘴,眼见着越来越近了,似真打算请她生吃,当即吓了一跳,只得忙说道:“我可是特意来给你送信的,只是还没送出去就被你逮住了。”
宁莞停了停动作,“送信?送什么信?”
小姑娘努嘴斜眼,宁莞低眉看了看她腕间窄袖,支手一模,取出一截泛黄的纸来,上面歪歪斜斜地鬼画着一栋临水木屋。
宁莞皱眉,“这是什么?”
小姑娘:“暂住的地方。”
宁莞:“谁住的地方?”
小姑娘:“我母亲。”
宁莞:“嗯?”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叹气,“现在没用了,你抓了我,以母亲的警惕,她肯定换地方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了,你们抓不到她了。”
宁莞:“……我即便不抓你,也看不懂这上面画的什么东西。”
小姑娘气恼地别过头,不吭声了。
宁莞拧起眉头,“说来说去,也没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母亲是谁?”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沉默片刻道:“就、就是你的灭门仇人。”
宁莞凛神,眼刀锋利。
小姑娘说道:“母亲她疯了,你最好快点把那什么晋皇室至宝交出去,这两天她肯定会找上你,还有你的弟弟,你的妹妹。”
宁莞听到皇室至宝几个字就头疼,她这是走到什么江湖宝藏剧本了?
皱眉问道:“你母亲到底是何许人也?”
小姑娘瞅了她一眼,“水风岚。”
“是水风岚……”格窗上蒙了一层阳光照不透的灰纱,屋室内闷沉地叫人喘不过气,人人额角都渗了汗,只坐在床上,身穿青绫长衣的楚华茵手拉被子,把自己捂得严实。
她斜了斜头,“都是她干的。”
王大人与卫世子对视一眼,“没听说……”
楚华茵冷笑,“水家庄听说过没有?”
说到水家庄三个字,王大人瞬间想到了那个在大理寺气死他的水一程,不由变了变脸色。
楚华茵是看不见的,但她今日高兴,没听见声音也未显露出不耐与暴躁,而是自顾自地笑出声来,甚是畅快的样子。
回顾她表妹从孤女到太皇太后的一生,若要说谁能给她苦吃,也就一个水风岚了。
杀她全家,灭她满门,这还不算,到后面成了皇后都还险些死在对方的手上。
当然,死是没死成的,只缠绵病榻了不少日子,她那表妹运道实在是好,得天独厚。
本是垂垂危矣,眼看着马上要魂归黄泉了,都还能碰见水风岚的师父恰巧进京来,救了一命。
楚华茵嘁嘁两声,昨日正好是十五,刚又做了梦,她记得可清楚了。
水风岚师从合城道人,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且尤善医毒。
在毒术上擅长到什么地步?就是她身上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能随随便便要了人的性命。
那女人是北岐阳嘉女帝的极端拥趸者,也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就想着名垂青史,光耀千年。
阳嘉女帝不知从何处听闻晋皇室至宝的秘密,哪里肯放过,明面上有郗家,暗地里有水风岚,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只不过比起郗耀深,水风岚更狠。
这些年盗墓,也不过是为敛财罢了,但她偏偏还要杀人。
那心又冷又硬,为人又狠又毒,本事还厉害得很,你说这世上的女人若都这样,还要这些男人做什么啊哈哈哈。
楚华茵有些疯癫癫地笑了两声,“你看吧,宁莞哈哈,宁莞又、又要有苦头吃了。”
她包着被子,满头大汗也不肯扯开,伸出手,颤巍巍地绕着自己肩头长发,倏忽冷下脸,阴沉道:“对对!我得好好想个办法,拦住水风岚的那个高人师父,不让他进京来!”
“只要这样,宁莞就碰不见他,就解不了水风岚的毒,她就死定了。”
楚华茵大声喊道:“春芽,春芽?听见没有?你快去,不准那个合城道人进京来,不准!”
不叫那个老道人来,宁莞就只能到黄泉底下陪她那短命的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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