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长被黎子瑜六人轮番炮轰,气的差点内伤吐血,最后是被带来的几人扶着走出去的。
谁能想到万华书院最后留下的学生里,还有几个身份不一般的,王仁杰就算气恼一时间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只能捂着发闷的胸口,恨声发泄:“一群废柴,只要你们没能耐考科举,我看你们还能嘚瑟到几时。”
“山长说的是。”贺伟志很是献媚奉承,“那几个小子,我以前在书院教书时可是知道。他们上课时,不是在走神看着窗外,就是有人在睡觉。”
“更可笑的是那个朱时景,还会在课堂上看账本。那六个学子就没一个爱读书学习的,就是几个废物点心,不足为惧。”
其他两个跟来的先生转过头,不屑去看贺伟志谄媚的样子,觉得他丢了读书人的风骨。
而王仁杰听了贺伟志说的话有被安慰到,听后明显脸色缓和了不少,“哼,量她一个孤女也翻不出样来。
他安元荣活着的时候,处处压我苍云书院一头。现在他们招收不到学生,我看他一个孤女,还能把万华书院撑到几时。
到时候书院维持不下去,求我王某买的时候,还不是任我拿捏。”
要是安歆知道王山长的想法,保证送他一句,人长的挺丑,想的到挺美,一天净想屁吃。
孤女怎么了,孤女吃你家大米了。
我是孤女,我骄傲。
这边王山长一伙被怼的怀疑人生,匆忙离开后。
安歆就双眼放光的盯着小胖子看,把刘伯星看的满脸通红,就差害羞的把头埋起来了。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带着话痨潜质的小胖子,祖父曾经是三品怀化大将军。
因为儿子战死,媳妇得之后也难产跟了去,悲痛之下辞官带着唯一的孙子,回到老家隐居在县城生活。
安歆把目光看向朱时景。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荷包,瞪了安歆一眼,好像防土匪一样防着她。
安歆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吝啬鬼,什么都没有他银子重要。
目光又看向冷向白,小绵羊对着她无害的一笑,蹦出了几个字,“农家娃,不会改变。”
安歆挑了挑眉梢,我什么都没问。
转头假装无意瞥了一眼坐在窗边的面瘫。
结果厌世脸连理都没有理她,把头转向窗外,还是一副了无生趣,随时想要寻死的模样。
江舟,安歆已经知道他是县衙主簿的外甥,对他没有了好奇,也没有兴趣多看他一眼。
这又让傲娇的娃,郁闷的气鼓着脸,想要毒舌一番。
“堂姐,你也看我一眼,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哎呦!”安睿捂住脑袋瓜上被敲的地方,委屈巴巴的看着对他行凶的人。
“我知道,你的身份就是我们安家这房尊贵的独苗苗。”安歆斜捏他一眼,不走心的说道。
安歆看着并不想回教舍学习的六人,挑了挑眉,“这一段时间,论语你们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我们开始讲解四书里的《中庸》
你们先温习一下,从明天开始给你们讲解。”
说完安歆也不管他们几个是在院子里,还是回教舍看书,转身向书院先生办公的地方走去。
江舟:“大魔王这就走了。”
朱时景勾着嘴角,“难道你想让她盯着你看书?!”
“算了吧,我没有找虐的倾向。”
一向惜字如金的冷向白拿出一本中庸翻看,仿如随意的道:“就算现在她不在,你敢像以前一样睡觉?”
江舟看了一下自己手掌心,摇了摇头。
这阵子除了死面瘫和小绵羊,他们几个多少都尝过大魔王戒尺的威力。
江舟看向一旁的安睿和刘伯星。
最让他忿忿不平的是,这两个以前比他还笨的家伙,这段时间背书却比他厉害。
害的他在几人中,挨打的次数最多。
要不是大家背的内容都一样,他都要怀疑大魔王是有意在针对他了。
江舟看着其他五人,问出这么多天,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说,我们又没打算去考科举,为什么还要听大魔王的,每天要学那劳么子四书五经。”
听到江舟说的话,大家都陷入沉思。
只有黎子瑜和冷向白两人,眼神暗晦不明的互相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两人在想什么。
而朱时景眼神闪烁了一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随身带的金算盘。
他对科举没什么兴趣,但对管理财物很是喜欢。
父亲答应他读书到十八岁,就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他管理,明年他就到了年龄。
朱时景做人有自己的原则,既然当初答应父亲,他就会在书院待到十八岁。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留在万华书院的原因。
在哪里不是待着,反正他也不考科举,瞎折腾啥。
安睿和刘伯星这两个二货以前因为脑子不够清明,这样的天资本来不适合读书。
他们两个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被江舟问起,也只是思考一霎果断放弃。
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