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那个满脸皱纹白胡子的北冥老臣,又跑出来找事,指着安歆,“皇上,这位使臣不懂礼仪。
见到皇上不行,跪拜之礼,应该拉出去重重惩罚才对。”
安歆眼神眯了眯。
她好像
怎么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逮着自己不放。
难道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梦游去把他家孩子抱着扔井里了。
还是自己调戏了他家老婆和小妾,让他这么记恨自己,对她不依不饶。
“……”就算她想,可有些事自己也没那功能呀。
司寒显然也挺烦这个仗着和他有着某些关系,时常质疑他做事的前太尉。
私下里还以和他有着血缘关系,要求自己封他古家超品爵位。
要不是被司寒私下打压了几次,这位恐怕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上天了。
司寒冷幽幽的看着古太尉。
他回到北冥后,早就查清自己外祖母是古家家主和继室夫人所生的嫡女。
就是被他这个原配嫡子和亲妹妹两人,觉得自己亲爹偏宠幼女,把她暗害流落到大乾被当时赶考的孔太傅所救。
之后两人日久生情在了一起。
后来他那个外公孔太傅为了高攀贵女,把没名没分又怀孕的外祖母养作了外室。
外祖母好歹是受过教养的大家千金,怎甘愿做别人的外室,于是拿着少量的钱财,经过千辛万苦回到了北冥。
最后古家半年后,难产而死。
自己的母亲从小是古家家主的继室,也就是外祖母的母亲养大的,在司寒母亲快及笄时也病逝了。
古家是北冥大族,自己母亲及笄后偶然认识当时,还是一个皇家宗室子弟的前北冥帝。
司寒母亲当时在古家还是一个住在偏院里,死了母亲没了倚仗的孤女。
一开始古家知道司寒母亲跟一个皇室边缘子弟混上,也没太在意,直到这个皇室边缘子弟要被推上皇位。
古家这才想把自己亲生女儿放到北冥先帝身边。
暗中派人把司寒母亲送到大乾,对块要坐上北冥新帝的司寒父亲说,司寒母亲前去大乾寻找亲生父亲去了。
本来司寒父亲在外就是处处留情的人,对司寒母亲也不是有多深的感情,听说她离开了北冥也没有多想。
要不是他没有子嗣,恐怕就算听到出使大乾的使臣回去说,司寒长的跟他一模一样。
又派暗卫调查以后确实司寒是他以前的情人所生,如若不然北冥的老皇帝恐怕也不会把司寒这个私生子认回去。
还顶住压力扶持他做上了北冥储君之位,不过司寒能坐上北冥储君,这里面也有他自己的努力。
司寒从回忆中挣脱,冷冷的扫了一眼底下站着排列整齐的臣子。
这里有多少人是真心臣服他的,司寒不想知道。
语气俨然的开口说:“安大人曾经在南屿国救过孤性命,从此以后她在北冥境内,无需对任何人行跪拜大礼,包括孤。”
古太尉也是司寒回到北冥后,名义上的嫡亲舅舅,现任的古家家主古明德,听到司寒说的话,明显眼中透着不悦。
司寒却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接着他说了另一件事,让底下的官员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
古太尉更是脸上一刹那变得扭曲。
“国库空虚,户部查账,找出来很多各位夕年欠的款项,”司寒眼神深邃的看向定会尽快把这笔钱还回户部,归于国库的是吧?!”
世界上什么事最不容易,要债算一种。
吃进去的东西谁想吐出来呢。
安歆好像听有人这么说过,比如这人借了一万块钱,当他还钱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还了好几万出去。
时间长了,他还会觉得借的钱就是他自己的,来问他要债的人,就跟他杀父仇人没什么区别。
安歆此时看见被司寒要债的满殿大臣,有的低垂着头阴沉着脸,有的满脸苦涩,有的表情无所谓,就没一个表现出欣然接受还钱的人。
司寒神色冷冷的看着
安歆换了一条腿支撑着身体,一副看戏的样子。
心里还不停吐槽。
看着坐在龙椅上没人理的司寒撇了撇嘴。
让你们绞尽脑汁不惜挣破头,都喜欢做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作为皇帝,兜里没钱,也傻了吧。
也许有人扛不住司寒散发的超强冷气威压,颤颤巍巍走出了列队,跪到大殿中央。
说出的话,跟他表现出来的颤抖可不一样,让脸色本就不好的司寒更是冷冷的“哼哼”了两声。
“你说长恩伯府的借款是你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借的,意思就是跟你没关系了?!”
司寒问这话,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多少带点咬牙切齿。
“……”
安歆看的开心,笑的欢乐。
“皇…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长恩伯嘴唇颤抖着:“只不过臣家里真的没有钱,请皇上饶恕。”
司寒咬着牙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站在朝会大殿后边的那些官员,一般都是家世普通,祖上也没什么功勋,大部分是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