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就到,陈将军不嫌弃的话,可以先饮一杯水酒。”
“无妨,贵人事忙,本来就是我们叼扰了。”陈亦桐捻须一笑。
封宴耐心陪着说了几句话,大多是好奇陈国公领兵打仗的故事,也算是找了个话题打发时间。
不一会,诚王世子就到了。
“父亲你来了。”封宴抬头看去,见诚王世子脸上没有丝毫异样,施施然地落座。
诚王世子随意地点了下头,烛光在他身上打下深刻的阴影,他俊美地面孔像是笼上了一层轻雾。
陈简还是第一次见到诚王世子,这个男人不若他想象中的卑鄙不堪,而是华美高贵,无负于他皇室血脉的身份。
他优雅地高坐台上,垂下的眸光阴郁而漫不经心,看着他们的视线轻慢而随意,有种深入骨髓的压力。
陈简忽然有些恍惚,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做出私通外敌出卖国家利益的事吗?
诚王世子冷淡地看着自己要招待的客人,目光中没有多少热情,意思意思地举起了酒杯:“今晚你们是本世子的客人,请满饮此杯,尽情享受吧!”
陈亦桐等忙举手酒杯应和道:“多谢世子盛情招待。”
封宴也小小地饮了一口酒,偏头对着陈简道:“陈五哥,你的伤还没好,记得不要喝酒啊!”
陈简轻轻一笑:“好,我知道了。”
奏乐响起,柔情万种的舞娘旋转着舞步踏进大厅,翩翩起舞。侍人有条不紊地奉上佳肴,穿梭在宴席上。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陈亦桐等牵挂着斥候一事,实在无心欣赏。不过为了不让诚王世子等看出端倪,还有拖延时间混淆视听,硬是装作沉溺投入的样子来。
空气中似乎绷着一道看不见的线,席上歌舞升平,底下暗潮汹涌。
仿佛觉得无趣,诚王世子动了动身子,看样子想起身离席。
陈亦桐暗叫一声不好,也不知道斥候得手了没有,万一撞见了诚王世子就不妙了。
他忙放下酒杯道:“说来小侄陈简等人多亏贵公子相救,才得以活命。只是本将军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诚王世子单手撑颔,轻飘飘地睇来一眼,垂眸道:“陈将军想问什么?”
“本将军想问世子可知道这帮追杀小侄的刺客是什么人,可查出什么?”陈亦桐客气地询问。
诚王世子勾了勾唇,冷淡地道:“缉凶查案不是本世子的分内之事,陈将军问错人了。”
“哦?”陈亦桐故作不解地道,“说来这是发生在世子地头上的事,世子当真一点不知吗?”
诚王世子倏忽一笑,邪气地勾了勾唇:“本世子只知道‘临鹤城’一向太平,可两位陈公子一来,就偏偏发生了刺杀一事。说来陈将军是他们的骨肉至亲,那你又知不知道是什么人跟他们有仇呢,恨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陈亦桐的脸色微变,干笑道:“这也是本将军困惑的地方,实不知是谁会这般恨两个孩子。可惜那帮刺客都死光了,要不然说不定会撬出些东西来。”
“是啊,可惜都死光了。”诚王世子嘴上说着可惜,可是表情却绝然不是这么回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轻慢。
封宴偏头遮住半边脸,
封宴偏头遮住半边脸,暗暗吐槽,能不能真诚一点?这样真的很会引人怀疑啊!
这么一打岔,歌舞终于散了,彩衣翩翩的舞女依次退了下去。
陈亦桐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诚恳地道:“本将军借花献佛,敬世子一杯,请。”
诚王世子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目光幽深难测,淡淡道:“本世子不胜酒力,就免了吧!”
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陈亦桐当即脸色难看地沉了下来。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隐隐约约地传来‘抓小偷’地声音。
陈亦桐的手里的酒杯情不自禁地一抖,他反射性地抬头看去,迎上的就是诚王世子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不详的感觉一阵阵地涌上来,令他几乎站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会赢到底的。大家晚安。:,,,